他的鼻尖轻轻擦磨着她的小琼鼻,宠溺着说:“那是自然。回来后,定娶你为妻。”
女子羞红着脸颊微微点头。
温情半晌,阮素芝才拿出粉红色的荷包交给南厉尘:“那日你与我说了出征一事,我做了这个荷包保佑你平安的,你收着它,在战地看到它便如同想起我,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我……我一直等着你……”
“费心了。”他低语,手上很珍惜的握着荷包。
“时间有点急,若是粗糙,你可不许嫌弃。”
“怎么会,我要收藏一辈子。”他的唇覆落于荷包之上,浅吻一下。随口一问:“做了多久?”
“两个晚上,加半个白日。”
“我很喜欢,若是作战,我必定带着它一起上战场,如你所说,它便是你。”他的侧脸抵在她的前额,说时又强了几分力度,用无言传达内心肯定的爱意。
而阮素芝拥着南厉尘的脖子,一阵心安与甜蜜……
***分割线***时间再推移回来。
南厉尘一手一只荷包的把玩着,看似轻松,实则在内心做着某种抉择,好像一只小荷包能决定生死似的。
这一次,脑中闪过的不再只有阮素芝了,苑晨栀的脸蛋就浮现在脑中最清晰的位置。他讨厌这种时刻能想起苑晨栀的感觉,什么时候起,她能与素芝相提并论了?!
该死!
狠绝的一面在瞬间杀出,他死死盯着青蓝色的荷包,“啪”的一声,小巧的荷包被南厉尘甩到桌子的一角,荷包表面上那朵白玉般的灵巧栀子花如遭他嫌弃般与桌面脸对脸——阮素芝救过你的命!没有哪个女人比得上她再值得你犹豫和珍惜了。
南厉尘清楚的告诫着自己,不能负了素芝的一片心意。
可隐隐约约的,心中有异样之感腾升,他没办法说服自己使苑晨栀的身影快些离开思绪,竟以为是她多年纠缠的影响。
有烦躁在蔓延。
殊不知,那是眷恋在萌芽。
***分割线***靖朝殿外广场上,众兵云集。
南耀离坐在正前方,身旁是太皇太后柳芸儿,身后则是各宫佳丽以及部分皇亲国戚的妻子。
柳芸儿威仪正坐,而头部却左右稍有环顾,各王妻妾都到齐了,就是没看到某个身影。
远处的战鼓击鸣声敲得洪亮,柳芸儿趁势追问:“皇儿,慕王爷的新妻可是没到?”
南耀离稍稍偏过头,回敬母后:“八成是皇弟没给她作要求吧。”
南耀离连苑晨栀三个字都没说起,身后有受宠的几个妃子窃窃私语:“瞧见没,慕王爷也是不待见那个苑家小女儿的。”
“到底是私生女嘛,难怪才成婚几日,慕王爷就想着要逃离开了。”
写有“靖川”两字的军旗飞扬在瑟瑟冷风之中,呼啸而过的风声随着战鼓的最后一击敲响而平息。顿时,整座集满朝廷之人的广场恍然安静下来,只有气势辉煌的战鼓余音渐弱渐浅地回荡在偌大的广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