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竟抱着奄奄一息的女子誓言:“你若醒来,本王立刻休了苑晨栀,与你做这一生的唯一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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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自己房间的,也忘记自己坐在镜前有多久了。看着镜中的自己,仿佛一个陌生人,连自己都不认识的陌生人。
她伸出小手去触摸光滑的镜子,沿着自己的眉和眼一点点顺着滑过,竟是一片凄迷。不得不说,南厉尘绝情的话对她有多么大的打击。
是她先追逐他的,也碰过不少钉子,扎的她很疼;可后来不也有他对她很温情的时候吗?他吻过了她的唇,抚摸过她的小脸,还说过动情的话。又到现在,她被误会着被他即将休掉赶走。没有过缠缠绵绵,却又如此纠缠不清。
倏地,小手一收,远离开镜子中那个郁郁寡欢的自己,咬咬唇瓣,他已经不要自己了,再度明确他不要自己了,心中已是无力,而最清醒的莫过于对自己爱情的原则,一生只一人,若无缘,离开也罢。放下的、离开的,是永远不能得到的。
那边房间中,不知宋达为阮姑娘医治的如何,晨栀没有去问,换上了一身很素雅的衣装,经过那间房的时候刻意不去关注里边的情形,为的就是少看少知一点有关他的事情。然而她忘记了,这王府中总是有他们两人形影不离的见证,南厉尘的书房——素念斋,又跑入了晨栀的眼帘。
她还深深记得“素念斋”三个字的来源,嗯,不就是南厉尘从年少的时候就为阮素芝用心建筑起的吗。她承认她羡慕都没羡慕过就直接有点小小的嫉妒了,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没多久她便再也看不到这间她曾经深深向往过的书房了。
与此同时,南厉尘安顿好阮素芝令她进入睡眠后即刻去了晨栀的房间。
“晨栀!”以她入门,他便大吼着叫出她的名字,此刻他想的是解释,只有解释!
“王爷……”
他转身看到雪儿。
“晨栀呢?”他问着雪儿,眼睛却是扫着房间的四周,很干净,还有几盆她最爱的栀子花开得正盛,素雅如她浅浅微笑的样子。
“夫人……离开了……”雪儿懦懦道。
“什么?!”南厉尘大转身,鹰眸危险地眯着,“‘离开了’了是什么意思!?”
“回王爷,夫人只是暂时走开了,雪儿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夫人她……不肯跟雪儿说。”
眼看着王爷就要越过自己往外走去,雪儿赶忙拦住,道:“王爷!夫人说了只是去外边散散心,不会有事的……”
“你怎么知道不会有事?嗯?上回她大晚上一个人跑出去有多危险你知道?上回没有意外算她运气好,这次又是一声不吭就离开王府,她那么傻要是被人拐走了本王上哪儿去找?!”南厉尘生气地对雪儿吼,满心想的都是小女人毅然决然走开的样子。
“王爷……”雪儿被吼的惊了一惊,到底该为小栀子欣喜还是悲哀?为什么王爷在彻底伤过她之后才来选择关怀。
跟阮素芝大婚的晚上她一个人跑去宫里去见她爹爹,这次呢?会不会又去了?
如果她真的是又去见了苑成司……
想到这儿,南厉尘心里就像被剜出一块肉般的疼,他的小女人在最受伤的时候,只能去找一个已过世的亲人诉说。他到底有多混蛋,把她逼入这般绝境。
而事实却是一场比要剜了他心头肉还疼的可能。
他骑着快马冲出慕王府,只到靖川宫殿一般的路上,他一眼看到了他的小女人,远远看去,她简直像是丢了魂儿。
她这是怎么了……
“吁——”他迅速停止住马儿的脚步,就在晨栀的身旁。
失魂落魄的晨栀险些被吓坏,她睁圆了眼睛去看这个她认为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出现的男人。
“笨蛋!走路看路还敢三心二意?!如果马蹄不小心弄伤你怎么办!”南厉尘一把扯过晨栀瘦瘦的胳膊,火大地对晨栀嚷。
她被他的大力扯了个趔趄,抓住他的胳膊想要站稳,没想到竟然是奔到了他的怀里。
突然,她像触了电似的躲离,她不要他的怀!
不是给她一个人抱抱的怀间,她就是不要!明明还留有阮姑娘的味道,她不要碰!
可是南厉尘偏不信邪,同样的大力把触电似的晨栀给拽了回来:“你再躲一个试试,你信不信我让你这一辈子粘着我的衣服躲不了!”
被他拽的有点痛,她敢说她现在的小胳膊上已经留下他手指的印记了,被捏青了!
躲不开,那就不躲。她勇敢地抬起头,对上他怒火中烧的眸子和脸庞,冷清地说:“晨栀没那个福分,王爷的衣服还是留给阮姑娘粘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