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安子寒醒来,感觉浑身都好痛。
果然,酒喝多了不好。
安子寒揉着头发,正想起床,突然看到自己没穿衣服。
不对啊!自己没裸睡的习惯吧。
正想开口叫夜阑,却发现……夜阑正一丝不挂的躺在自己身边。
安子寒扶额,什么都不用说了。
安子寒抓起自己的衣服,赶快穿好。
刚套好裤子,夜阑眯眯眼醒了过来。
慵懒的开口:“安子寒,你混蛋,想跑?”
安子寒回过头来,裸着上身看人:“没,想叫你起床回家。”
夜阑也不介意安子寒看着,淡然的抓过衣服穿起来。脸却可疑的红了起来。
“夜阑啊”安子寒帮夜阑收拾好别人家的床,说:“我想给我爸打个电话。”
“什么!”夜阑怀疑自己听错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那是我爸。”
夜阑想想也对,点了点头。
沉默了一会,夜阑才想起来问:“你给你爸打电话干什么。”
安子寒笑嘻嘻的说:“也没什么大事,想告诉咱爸一声。”一边说着,一边走出内室,看着一片狼藉的吧台,安子寒决定,跑路。
夜阑拽住往外走的安子寒,说:“起码收拾一下吧。”
安子寒摇头,这么乱,自己动手?笑话。不过安子寒还是很理直气壮说了句:“他们有人收拾。”
夜阑扶额,今晚Alston来了会不会被气疯。
好像看透了夜阑的情绪,安子寒说:“Alston那小子,我们认识很久了,不会生气。”
夜阑点点头,看着安子寒拿出手机,拨通某个号码。
“薛晨,我最近有事,我……”
“我知道,你不来公司了。”
安子寒笑笑:“哎,你怎么知道。”
薛晨戏谑的说:“你什么时候打电话请我吃过饭?跟工作有关,有事,那就是暂时不理了呗。”
“薛晨,你确定不去当侦探?”
“专业在这摆着,不想浪费。”
“行,那我今天去公司处理一下,然后交给你了。”
“嗯。”
夜阑听着电话的内容,默默在心里吐槽:薛晨哥明明是很正经的一个人,现在怎么跟安子寒一个口气,才认识几天啊,够一个月么,够么!
挂了电话后,夜阑装作一本正经的问安子寒:“最近什么事情?”
“会香港。”
“嗯?你什么意思。”
“跟我家那老头说,我们结婚。”
夜阑睁大眼睛看着安子寒,一脸的不可置信。
“阑儿,我都浪费你好几年了,不能再让你耗下去了。”
“可是你……你不是不想回去么。”回去了,我们就不是这种关系了。
安子寒揉揉夜阑的长发:“乖,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夜阑温顺的点点头,享受这可能是最后的温柔。
回到家,安子寒让夜阑休息,顺便订两张后天去香港的机票。自己匆匆赶往公司找到薛晨。
对薛晨说明了一下情况,薛晨点点头,嘴上还不忘了占便宜:“啧啧啧,真看不出来你是那么负责的人。”
安子寒一拳打过去,薛晨轻松地接住:“刚认识你时,你也挺正经的,不知这样的。”
薛晨不否定,的确,自己不是这种性格的人,被安子寒带坏了吧。
把所有责任推到安子寒身上后,薛晨觉得好多了。
“跟夜阑放心去吧,这儿我盯着。”
“薛晨,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薛晨恢复正经的样子,看着安子寒认真的脸:“你说。”
安子寒皱皱眉,好像在思考怎么解释:“我想,我回来后不再做危险的运输了。”
薛晨严肃的看着安子寒:“出事了?”
安子寒摇头,说:“怎么可能,出事了,我家老头子那边也会给我扛着。”
“那你这是?”
“我真的跟夜阑结婚的话,就不能让他冒险。夜阑没见过我们交易时什么样子,所以还傻傻的认为我从来不自己插手。可是你见过,你知道有多危险,可能一不小心就丢了性命。”安子寒一边说着,手不自觉的摸到自己肩头,继续说:“这里有一个伤口,在我十九岁跟着我爸出去时被砍的。就因为危险,二十岁时我才来了这里。我现在,想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薛晨细细想着夜阑告诉自己的安子寒的资料,里面确实没有这些。不过,安子寒跟冷雪浅在一起一年,跟夜阑在一起五年多,现在二十六岁,这么说的话,安子寒人生地不熟的来到大陆,到了M市无依无靠却认识了冷雪浅?那么,安子寒到底爱不爱冷雪浅?
“薛晨,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薛晨暗暗鄙视了自己,怎么那么八卦无聊,想这些干什么。“我只是在想,没那么容易脱身。”
安子寒点头:“嗯,我知道,所以我这次回去是个好机会。”
薛晨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以你不在为理由,不运货?”
安子寒点头:“知我者,你也。”
薛晨思考一下后,皱眉:“这样会不会太……太直接了。”
安子寒笑:“直接什么?”
“这样不就等于你直接说退出?”
安子寒笑的阴险,让薛晨感觉背后发冷。
“薛晨啊,我说我们不接货了么?”
“嗯?”
“接了货,转给其他公司运转,然后慢慢的变成中转站,在慢慢的退出这个圈子。”
薛晨仔细一想,确实,安子寒说不运货,没说不接货。
薛晨由衷赞叹:“安子寒,你真是个天才。”
安子寒一笑,说:“天才的是你,你得想办法帮我实现。”
薛晨也随着安子寒笑起来:“什么时候走?”
“后天中午吧。”
处理完这里,安子寒突然想起夜黎那边还没交代。不管夜黎承不承认,夜阑都是夜黎的妹妹,夜黎也是夜阑唯一的亲人。
不过这样的话,就要见冷凝啊。
真麻烦。
先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