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本家,安南正一脸严肃的看着门口,显然是在等着安子寒他们回家。
“洛溪,怎么回事。”
“父亲,是……是我不好,没有预料到少爷行踪会泄露。”
夜阑疑惑了,父亲?夜阑当然没有问出口,静静地听着对话。
“这也不怪你,你先去给少爷准备房间。”
听到安南的不怪他,洛溪连忙说:“是,那父亲我先下去了。”
安南点点头,洛溪向着安子寒使个眼色然后离开。
“子寒,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关心的话在安南嘴里说出来,让人感觉不到意思关怀的意思。
果然,安子寒开口说:“嗯,没死。”
安南对这样的回答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了笑:“不错,不愧是我儿子。”
夜阑皱眉,这就是安氏父子的相处方式?
“爸,我回来有事跟你说。”
安南没有理会安子寒的话,对着夜阑眯了眯眼,说:“夜阑,你这几年过得也不错吧?”
夜阑恭敬的对着安南一笑:“是的,谢谢安老爷关心。”
“哈哈哈,老爷?你们回来不是为了叫我父亲?”
安子寒搂过夜阑,一张脸依然板着,说:“是。”
安南也板起脸来,说:“夜阑本就是我为你选择的妻子,你们结婚我不反对。”
“谢谢爸,我们先出去了。”听到安南同意,安子寒立刻拉起夜阑的手要出去,因为安子寒了解安南,这么容易放过自己跟夜阑的话,那安南,就不是自己的父亲了。
“站住。”
安子寒叹气,果然。
“结婚之前,必须接手我的工作。”
“爸,您知道的,我不喜欢这么危险的工作。”
安南的声音里透出危险:“这是你说了算的?”
“我……”
“夜阑,你先出去。”
夜阑点点头,恭敬的态度依然没有变。
一出客厅,就看到洛溪站在门口,焦急的来回踱步。
夜阑伸手拍了洛溪的肩膀:“洛溪,你怎么了?”
“啊?”洛溪被夜阑下了一跳,抚摸着胸膛说:“小阑儿,你吓死我了。”
夜阑撅撅嘴,说:“是你在这里走来走去的,怎么了嘛。”
洛溪叹了口气,说:“子寒跟父亲关系很紧张,你也看出来了,我怕万一子寒说错了什么被关起来怎么办。”
“被关起来?”
洛溪点点头,解释道:“对于安子寒,父亲从来不进行体罚了,所以每次子寒犯错,都会被关起来,而且除了水,什么都不给。”
夜阑有点担心,问:“那食物……”
“不给,你知道子寒的性子比较犟,所以每次都不认错,被饿的半死守卫也怕出事才会让我偷偷进去送东西。”
夜阑也焦急起来,直直的盯着门。
“小阑儿别担心,说不定这几年子寒变了,不再那么犟了。”
夜阑摆摆手,说:“怎么可能,看似什么都不在乎,但其实他都压在心里,就像那个,那个冷雪浅。”
“冷雪浅?”
“安子寒的前女友。”夜阑岔开话题,说:“你跟安子寒什么关系?”
洛溪优雅的一笑,说:“能什么关系,替身和真身。”
“怎么说?”
“你想想啊,子寒这么危险,总要有个替身吧。”
夜阑仔细看了看洛溪,说:“你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你们有时候挺像的。”
洛溪扬扬嘴角,说:“我们身高,体重,出生日期,性格,什么都是一样的。”
“性格?”
洛溪没有回答,而是收敛了笑容,不怒自威的气质显露出来,随即立刻换上了慵懒的额笑容,扯了扯身上雪白的运动服,顺了顺刘海,淡淡开口:“小阑儿觉得我像么?”
夜阑不自觉的点点头,说:“像。”的确很像安子寒的某些时候。夜阑记得刚认识安子寒时,在酒吧的安子寒就是那样冷酷,聚会的安子寒又是那样慵懒,在家的安子寒又总是喜欢运动服。
“子寒离开我太久,资料不一定百分百一样。”
夜阑摇头:“很像了。”
洛溪笑:“那就好。”不自觉上扬的语气里,带着丝丝的自恋。真的像。
想到这样,夜阑突然有些心疼洛溪:“洛溪,这样你不就没有自己的性格了?”
洛溪耸耸肩,说:“六岁时,子寒不救我,我早就死了。”
“嗯?”
洛溪对夜阑的疑问也不反感,耐心解释:“我是孤儿,被遗弃在火车站站台。当时我差点掉下站台,是安子寒拉了我一把。既然活下来了,就要做点回报。本来以为父亲会让我做苦力什么的,没想到子寒天天缠着我,父亲便让我做子寒的替身,让我有跟子寒同样的待遇。不管是不是利用,安子寒都给了我能得到的最好的一切。”
夜阑懂了,点点头。伸出手轻轻拍了洛溪的肩,说:“子寒不是那种人,就算有**,他也不可能让你帮他挡着。”
洛溪点头,说:“我知道,所以父亲才会那么担忧。”
“怎么说?”
洛溪叹气:“唉,有情有义怎么混?我们只能做累赘。”
夜阑没有说话,气氛陷入了沉默之中。这一点,夜阑也想过。
安子寒的身份,多余的感情只能拖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