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天上前搂住苏落雪的肩膀,亲热的说:“老婆,这么久了才来看我,你都不想我。”
他的头侧对着苏落雪的耳垂,众人投来暖昧的目光,不知是惧于高云天的淫威还是场上的输赢更吸引人,没一会儿又是你吆我唱的热闹场面,刚才这场伤人闹剧只是过眼云烟,至于被带走的那人是死是活,没人放在心上。
苏落雪又惊又气又怕,挣脱他的束缚,可高云天力大如牛,只得恨恨的看着他。
苏方森心疼女儿,刚要开口说话,高云天就抢先说出口了:“阿昌,老爷子今天受了气,也累了,先带他下去休息吧。”
阿昌应了一声,上前不由分说的拖着苏方森就走:“老爷子,先下去休息吧,给他们俩口子留点独处的时间。”
苏方森被人连拖带拽的拖走,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苏落雪愤恨的看着他:“我是来看我爸的,不是来找你的。”
“没关系,见你父亲的机会多着呢。”高云天牵着她的手:“来,跟我一起去休息下。”
苏落雪杵着不动,高云天回头哄孩子似的:“听话,乖,我知道你面子薄,别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你走,老爷子过得舒不舒心,就看你听不听话罗。”
苏落雪恨得直咬牙,除了威胁她,还能做什么!
她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让他牵着,走过嘈杂的大厅,来到一间小包厢。
包厢的灯光远没大厅里的灯光强烈,苏落雪诧异地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她的脸色,带着不正常的菜色,骨瘦如柴,两个眼眶都深凹进去,有很重的熊猫眼,她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蜷缩在地上抽搐,一见到高云天出现,连滚带爬的扑了过来,抱着高云天的大腿一个劲儿地哀求:“高哥,高哥,求求你,求求你,再给我一口吧。”
高云天一脸嫌恶,腿一抬,一把甩开她,径自拉着苏落雪的手走到沙发上坐好,那女人又不屈不挠的扑了过来:“高哥,高哥,再给我一口,就一口。”
苏落雪只在电视中见过吸毒的人犯毒瘾的人,见这女的趴在地上跟一只哈叭狗似地摇尾乞怜,又好奇又有些害怕,高云天感受到她的身子而害怕而微微颤抖,安慰似地拍拍她的手:“宝贝,别怕。”
“你今天让我来,就是让我看这些的吗?”苏落雪从牙缝中吐出几个字。
“说得什么话,我只是想你了,想见见你。”高云天暖昧地对着她的耳垂耳语,温热的口气喷出,苏落雪本能地想甩头,而高云天的另一只手已在她的大腿上来回摩娑,苏落雪的脸涨得通红,瞪着他,却不敢轻举妄动。
这是一只半睡半醒的猛狮,她真怕激怒他,一口把她给吃了。高云天一边吃着苏落雪的豆腐,一边不耐地问在地上乞怜地女人:“我要的东西,你拿来了吗?”
那女人忙不迭的从内衣中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他,横擦了一把鼻涕,跪在他面前,两眼期盼地看着他。
高云天看看钥匙,一个手指圈进匙扣,勾在指尖转着圈,不放心地追问一句:“没人看见吧?”
女人连连摇头:“没人看见,高哥,我敢保证。”
高云天满意地点点头,从他的风衣包里摸出一个小药包来,扔给这女人:“拿去吧。”
那女人原本浑浊的眼一下子射出亮光来,她欣喜地接过来,颤着手打开,白色的粉末露了出来。
那女人一下子变成了苦瓜脸:“高哥,怎么量越来越少了。”
高云天搂着苏落雪,漫不经心地说:“知足了,这几天风声紧,能有这点就不错了。”
女人继续叫苦:“高哥,没针筒呀。”
“要什么针筒,你看你身上,到处都是针眼,看着都恶心,自己想办法吧。”高云天不耐烦的训斥道。
“可不用针打,吸着不过瘾呀。”女人唯唯诺诺,不再吭声,拿起这药粉跑到包厢的角落里去,小心翼翼地从她的提包中找出一包烟,抽出夹层的锡箔纸,撕成两面,一面摊开,小心翼翼地将白粉倒在上面,一面用干枯的双手搓成一张细细的吸管,然后拿出打火机,炙烤着锡箔,那白粉遇热化水,冒着青烟,她连忙用细管贪婪的吸食,不肯浪费丁点。
苏落雪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她仿佛透过这个女人,嗅到一丝死亡的味道,这个女人,散发着腐尸般令人作呕的气味儿。
高云天得意地轻瞥了一眼,他很满意自己制造出的效果,要的就是苏落雪怕。
那女人终是吸完了,她满意地舒了口长气,跟个烂泥似的瘫倒在地,她的神情恍忽,如痴如醉,带着恍笑,双手不由自主的在身上乱摸。
苏落雪哑然,原来吸过毒的人都喜欢玩自摸。
高云天掏出手机吩咐:“阿昌,进来带这女人出去。”
阿昌应声推门而入,手中还捧着一个大在的铁盒:“老大,这是你要的。”
高云天接了过来,呶呶嘴,意味深长:“把她带出去,让兄弟们乐乐,也让她最后一次享受下做女人的快乐。”
阿昌应命,将这女人拖死狗似地拖出去,外面传来一阵阵淫笑,没多一会儿,隔壁就传来男人的浪声和女人的呻吟,穿透力极强,震着苏落雪的耳膜。
苏落雪的脸白过之后又青,青过之后又红,而身边的高云天,温度一下子升了起来,他炙热的胸膛象一把火一样烤着苏落雪。
“宝贝,我快忍不住了咋办?”高云天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那双铜眼带着浓浓的情欲。
苏落雪颤栗着,还是鼓起勇气回了一句:“你若今天要了我,我就死给你看。”
高云天正要行“凶”的手一僵,抵着她下身的“凶器”也疲软下去,气场一下子变得阴戾起来,只有砰砰的心跳声,苏落雪紧张得心都快蹦出嗓子眼儿了,这个男人,她又怕又惧。
半晌,这高云天才将手中的那个铁盒递给她:“我答应你,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躺在我身下,做我的女人,打开看看,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苏落雪小心的接过,好重,她不得不佩服高云天的臂力,举在手里半天,也没见他皱下眉,喘口粗气,她小心地把它放在自己的双膝上,探究的目光看着高云天:“是什么?”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苏落雪掀开盖子,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她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只人手和人脚,血还未凝固,铁盒里半溢着粘稠的血液……
这太触目惊心了!!!
苏落雪哪见过这些恐怖的东西,她尖叫着扔掉这铁盒,甩得老远,那一手一脚散在地上,血迹飞溅,苏落雪趴在地上就干呕起来,好在就喝了点白粥,到现在也消化得差不多了,呕了半天也只是干呕。
“你就是一个魔鬼!”苏落雪喘着粗气,恨恨地看着他,他杀人,连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她怕得浑身直抖:“是谁,是谁的?”
“是那个调戏你的赌棍杨开的手脚,我的女人也敢动,那只脚,是替你父亲出气的。”高云天不慌不忙地陈述。
苏落雪心中闪过一丝绝望,难道这人民警察都是胀干饭的,咋就没人收拾这恶魔呢。
高云天不慌不忙地拍着她的背,轻声细雨,象是对情人说着悄悄话:“想听我给你讲一个历史故事吗?”
苏落雪一怔,没吭声。
高云天燃上一支烟,腿搭在宽大的茶几上,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讲起故事来:“知道武则天驯马的故事吗?”
苏落雪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此人讲故事给她听,别有深意。
“读书时听老师讲过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女皇驯马的事,她说,当年的吐蕃国向唐朝的唐太宗进贡了一批良驹,大部份都驯服了,唯独有一匹叫狮子骢的烈马未被驯服。
唐太宗这老东西呢,见这匹马又喜欢得不得了,称它为龙驹。于是就问手下,有谁能驯服这匹马,就有重赏,结果但无一人能驯服。
他的小老婆武则天知道此事,于是就毛遂自荐:”我能驯服。“这唐太宗听了很高兴,就问:”你打算如何驯服它?“武则天回答说:”请皇上赏赐我三样东西:一是铁鞭、二是铁锤、三是匕首,我先用铁鞭打它;它要不服,就用铁锤接着锤;它还不服,那我直接用匕首杀了它。“唐太宗笑着说:”照你这么说,朕的良驹不被你刺死了?“武则天进一步解释:”良驹应该成为君主的坐骑,驯服了就用,驯不服留它又有何用呢?“高云天吐出一丝烟圈:”每个人的容忍都是有限度的,一旦不为所用,大不了毁了就是,这个道理,你是聪明人,相信你懂的。“苏落雪明白,她就是这故事中的那匹狮子骢,这高云天已经是在警告她,如果她再不听话,那么她的下场,就是这匹马,最后会被他毫不留情的毁灭。
看看眼前的这个男人,带着地狱的阴煞,苏落雪真正的怕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瑟瑟直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