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哭,为什么不去帮忙?——心中有个声音这样问她。
不知道,因为想哭,因为不知道该去帮谁,因为不想让它们任何一个受到伤害。——她这样答道。
风若惜终于还是跑了过去,挡在雪狐面前。那个瞬间,两者的动作都停住了。
“紫荆。”风若惜淡淡地看着它,“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过绛雪是我的朋友,请你不要伤害它。”
巨蟒呆呆地看了她一会儿,似是叹了口气,竟摇身变成一位清丽的紫衣女子。她身着锦衣轻纱,打扮与前些日子见到的女子无异。
她胸口的衣服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可见雪狐咬得确实狠了些。
“你……”风若惜茫然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杀气,“你到底是谁?”
“六姐。”紫衣女子慌忙解释,“我就是紫荆啊!”
“呵,诓我至少也找个好些的说法。”风若惜冰冷地表明自己的立场。
“她没有诓你。”其他五位女子不知何时来到了紫衣女子身边。
“六妹,七妹她因为思凡下界被母后知道,被罚做一条巨蟒来到凡间。”红衣女子皱眉看着风若惜,“你也是同样的,因为包庇七妹,被罚下界历情劫,过后方可回天。”
“所以呢?”风若惜低着头,恨恨地咬着下唇,“你的意思是,我与他之间的一切,不过是我犯了错要历的劫数么?”
见她这般模样,红衣女子无言以对。
身旁的黄衣女子满不在乎地嗤笑:“不过是一个凡间男子,那里值得你这样为他!”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的。”风若惜抬头看着她,冷冷地说,“只能在天上虚度年华的老太婆,没有资格对我爱的男人评头论足。”
“你……”最在乎美貌的黄衣女子听了,气得晕了过去。
“三姐!”绿衣女子赶忙扶住她,面上略微有些生气,“六妹,你这样也太不像话了。”
“呵,那就请你们自己回去吧。‘仙女’这种身份太尊贵,我风若惜高攀不上。”
风若惜转身要走,橙衣女子却不甘心地在她身后喊:“若你真的爱他,为何还要留下他一人自己离开?甚至,连当面告别的勇气都没有。”
闻言,风若惜脚步一顿——她无法反驳,可是,她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让大家都好过一点,仅此而已。
“且不说他只是个凡人,就凭他已有那么多妃子这一点,也就根本不值得嘛!”黄衣女子醒来后嘟囔道,“男人都是一个德行,过不了多久便会忘了的。”
“够了!”风若惜突然回过身,“我不准你这样说他!”
幻灵剑应声而出,风若惜周身的蓝紫色光芒暴涨。
“不好,后退!”
六人齐齐向后一跃,同时运气,形成一个透明的保护罩。
两股强大的力量僵持了许久,终于“砰”地一声炸开。
两边都踉跄地退了几步,却见风若惜的嘴角流出来鲜红的血液。
“六妹!”
“六姐!”
面对表情各异的六人,风若惜只是冷冷地抹去嘴角的血痕:“够了吧?够了就马上给我滚!否则,你们只能抬着我的尸体离开了。”
“六妹。”青衣女子略有些不忍地皱了皱眉,“我明白你的心情,可不管你是否承认,皇甫陌毕竟只是肉体凡胎,你们,是不可能的。”
猛地一用力,风若惜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自己的掌心。她慌乱地用手背抹去那因疼痛而溢出的泪水,跑进山洞。
“六姐!”紫衣女子想要叫住她,却被橙衣女子拦住:“叫她做什么?让她自己好好冷静一下!”
“可是……”紫衣女子咬了咬下唇,“明明皇甫陌为了六姐,放弃了一切,只身来找她。我们什么都不告诉她,真的好吗?”
六人陷入了沉默,终是绿衣女子先开了口:“还是别告诉她了,纵然他二人用情再深,也是不可能的。还是等她想清楚以后就带她回天吧,免得夜长梦多。”
红衣女子也点点头:“长痛不如短痛,我们也是为了她好。”
“那我们在这里筑一道仙障吧。”橙衣女子提议道,“那混小子的能力不容小觑,说不定很快就会赶来的。”
“好。”
说罢,六人一起施法,在雪山之巅筑了一道仙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