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疼死我了!”栗夏儿一边用手捂着头,一边睁开眼睛,突然间愣住了。
整洁而干净的屋子,老式的黄木粗梁,整个房间中,散发着一股清新的自然清香。“这不都是古代的东西吗?我怎么会在这儿,这是哪呀?昨晚我不是明明睡在家里吗?”
当目光触及房屋一角的一面铜镜之上,栗夏儿她猛然坐起身来,粗布织就的薄棉被,轻轻的从胸前滑落,突然间她发现铜镜中的自已竟然是一身清朝的服饰和发饰,脑海中顿时冒出了一个连她自已都无法相信的想法“难道我穿越了”.
“咚!刺啦!”树木撕裂的声音从门外响起,这时她听到了外边劈柴的声音。栗夏儿的视线,转向了房间的门口,透过狭窄而高框的门栏,她看到了一抹从未有过的嫩绿,那种颜色,是见惯了现代钢筋水泥的人们,所无法想象的震撼。
翻身下床,突然有了一丝凉意,但是这让她更加确认不是梦境了。
缓步走到门口,小心的向外望去,栗夏儿仿佛一只刚刚从窝里走出外界的小兔一般,蹑手蹑脚的充满了小心和犹豫。
周围没有别的房子,门外是一个不大的院子,树枝扎成的篱笆上,片片嫩绿的叶片在朝阳下,点点泛着光芒,马棚中拴着一匹白色的良驹。栗夏儿一时沉醉了,小手轻轻的扶着门栏,一动不动的看着门外的世界。“这里是梦中的世外桃源吗?”
寻着声音走去,一个男人的背影映现在她的眼帘,他正挥舞着一把斧头,轻松的劈砍着面前的一截树桩,脚下,一摞整齐的劈柴,已经码放得齐腰高了,但是那个男子似乎依然没有停顿的意思,专注得让人着迷。
夏儿猜想,在这样山青水秀的地方生活的人一定是个隐士。于是她静静的站在这个人的背后默不作声,因为她知道,隐士做事时是不喜欢别人打扰的。
不知不觉,男子已劈完柴,起身站起四目相望,男子看上去大约有二十七、八岁。此时栗夏儿突然从对方的眉宇间,感觉到了一种现实中的男人所没有的的气质,概括的说,那就是一股英气。他剑眉如墨,冰雕玉刻的俊颜上没有一丝表情,黝黑深邃的双眸,冷若冰山,但似乎还隐藏着一丝忧伤,淡淡的忧伤。
夏儿感觉到他的身上似乎刻着几许沧桑,倒像是一个有故事的人。瞬间,这个形象,就冲入了夏儿的心中,仿佛深深的刻入灵魂一般,不能忘怀。
静静的,男子望着夏儿,虽然她长得很美,但他的面容平静而没有一丝的波澜,似乎看到夏儿的出现,司空平常一般。
“你醒了?”男子问道。
“嗯。”夏儿点头回答。
“吃饭吧,我给你看过了,你已没什么事了,吃完饭你就回家吧。”
男子轻轻放下手中的斧头,指了指房檐一角,在哪里,有一个巨大树桩制作成的桌子,几个小的木墩被常年摩擦弄得光滑而发亮,给人的感觉,就是自然而简雅,在这种环境当中,就算是再好吃的东西,恐怕也要增添三份味道,更何况,此时上面摆着一碟青菜,那绿油油的颜色,一看就勾人胃口。
不过此时的夏儿,却突然被如此真实的一幕,勾起了心中的心事,莫名其妙穿越到这种地方,彷徨中哪还有进食的欲望啊。
轻轻的走出房门,夏儿心有所思之间,随意的吃了几片青菜,就放下了手中的餐具:“我饱了!”。
男子眉头微微一皱,道:“我要上山去采药,你也回家吧。”
夏儿低着头,默不作声,良久,她才幽幽的道:“我现在只记得我的名字,剩下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装作失忆,无疑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也是最无奈的办法,虽然这个借口很烂,但夏儿真的想不出,自己该如何向别人解释自己经历的这一切。
似乎有些无奈,那清秀男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将扎在腰间的长袍下摆解开放好,顺口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夏儿答复:“我叫栗夏儿。“
男子站在院中,心中寻思:京城到是有几家姓栗的,有的家没有女儿,还有的家有女儿的但都和她的年龄不相符呀,看来她不是京城人氏,不知经历了什么才会昏倒在河边。
看到男子站在院中不做声,夏儿慌忙抬起头来,问道:“请问你是在哪看到的我呀,你能带我去看看吗?或许我到了那儿就能想起来了。”
夏儿心想:到了那个地方的话,或许能够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若是能够穿越回去的话,那就更好了,这不,才刚刚过了一小会儿,找不到手机这种随身宝物,夏儿心中顿感一种怪异的空荡。
男子闻言,转身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将栅栏上挂着的一个小小背篓背在身后,头也不回的道:“我是昨天黄昏在采药回来的路上,看到你昏倒在河边便把你带了回来,现在正好我要到山上去采药,正好顺路,你随我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院落,青山绿水间,不知谋杀了夏儿多少的眼神,在现代的世界中,恐怕再出名的风景区,也不及眼前的一角吧?
四处观望着,夏儿跟在男子的身后向河边走去,她边走边问道;“可以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吗?”
男子大步走在草丛间的小道上,语气冷漠而淡然:“李慕白。”
“哦!谢谢啊!”夏儿被对方的冷漠将心中的话儿堵了回去,平日里何尝受过这样的冷遇。
一路再无交谈,李慕白带着夏儿,走了约莫一里路左右,来到了一条泛着白色浪花的小河边,李慕白道“就在这里找到你的,你在这慢慢想吧,我先去采药。”
看着冷漠转身的李慕白,夏儿气恼的撅起了小嘴,眼神一撇,发现河边正好有棵大树,足足三人环抱,树皮上的裂缝,就仿佛千年干旱的土地一般,深不见底。
绕着大树走了一圈,对着大树又是打又是踢的,在发泄了一通之后,夏儿这才气喘吁吁的坐在树下,看着哗哗流淌的小河,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