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为了一已之私,杀了你的两个生死之交。”李慕白愤怒的说道。
噶礼很平静,“看来,老天还是有眼的,善恶到头终有报,或许冥冥中早已注定,我该有此报,所谓人间正道是沧桑,下辈子,我一定要会做个好人。”
说完噶礼悄悄服下了藏在戒指中的毒药。
不一会儿,他哈哈大笑而倒在了牢门前的地上,嘴角渗出了鲜血。
干都一边喊着:“阿玛”,一边慌乱过去扶住了噶礼。
林嘉彦在牢门外也大呼:“阿玛。”
这时,四阿哥来到大牢,并让看守打开了牢门。
林嘉彦,李慕白和四阿哥走了进去。
噶礼冲身边的林嘉彦笑了笑道:“嘉彦,到现在你还能喊我一声阿玛,我真的感到很欣慰,是我害你家破人亡,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这么多年我们之间父子情,绝无半分虚假。”
林嘉彦泪流满面,哽咽的看着噶礼道:“阿玛,嘉彦知道。”
忽然噶礼声音变得微弱:“嘉彦,你像你父亲一样一身正气,对于我的事你不要自责,阿玛并没有怪你,你做的对。”
林嘉彦边抹着噶礼嘴角的血,边道:“阿玛,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阿玛已经服毒了。”
林嘉彦终究还是念及他和噶礼之间的父子情,不顾自己重伤在身,运功给噶礼解毒。
噶礼冲林嘉彦摆了摆手道:“嘉彦,阿玛服的是西域奇毒,无药可解的,你不要难过。”噶礼又看了看李慕白道:“是我对不起你们的父亲,如今,我只是想以死来向你们谢罪。”
继而,他用手抚着林嘉彦的脸道:“以前你总是既不愿违背阿玛,又不愿伤害别人,总是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应付这些事,孩子,这么多年来难为你了,以后没有了阿玛,再也不会有人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了。”
说完,噶礼又吐了几口鲜血。
林嘉彦和干都满脸泪痕喊道:“阿玛,你不要死。”
噶礼笑了笑道:“你们别难过,阿玛是个罪大恶极的人,唯有一死,以谢天下。”
噶礼看了看干都,又转头对林嘉彦道:“不过阿玛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干都,嘉彦,阿玛想求你一件事,希望念在我们曾父子一场的份上,帮阿玛完成这个心愿。”
林嘉彦擦了擦眼泪道:“好,阿玛您说。”
噶礼从怀中拿出了厚厚一打写满字的纸,递给林嘉彦道:“家彦,这是我的认罪书,你交给四阿哥,不但能替你父亲洗清冤情,还能保干都一命。”
林嘉彦含泪接过了认罪书。
噶礼将干都托付给了林嘉彦,然后安详的死在了干都怀中。
林嘉彦将噶礼安葬,这一段恩怨就此结束。
李慕白劝解林嘉彦,先好好养伤,等伤好些再快马加鞭赶上他们,他会在路上替他照顾干都。林嘉彦欣然按受。
晚上,林秀带了一些药来探望李慕白。李慕白一个人坐在院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慕白,明天你就要回去了,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这是你的内服和外敷的药,你带上。”
“谢谢!”
“为什么你总是和我这样客气?”
“我真的很感谢你这次救了我,但是我对你只能是朋友间的情义。”
“是因为那个夏儿吧。”
被林秀这样突然一问,李慕白竟愣住了。
“你在昏迷中一直喊着她的名子。我还以为她有多么出众,一见才知她不过是一个弱不惊风的弱女子,没有什么特别。她究竟哪里比我好,你告诉我。”林秀不屑一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