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玩呢……”流萤扯着沈烟洛的手,边走边嘟囔着。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茶馆门口。
“进还是不进,这是个问题。”流萤扯着茶馆门前的旗子,晃来晃去晃来晃去。
正在犹豫时,秦易槐走了过来。
流萤挪了挪脚,想逃,又顿了顿停了下来。
沈烟洛在一旁嘴角含笑。
“二位姑娘这么早就来了,在下还真得给你们加月钱了。”秦易槐的长衫使他的身姿越发挺拔。
“哦……哦。”流萤心不在焉地说。
秦易槐又拿出那柄玉箫。
流萤看到,慌忙拒绝:“我说了我不要,我根本不会啊。”秦易槐笑了笑,把玉箫置于嘴边,吹了个悠扬的曲子,而后一笑,双手捧着箫面向沈烟洛:“昨日听鸢儿说,你告诉她这箫好生熟悉。既然如此,望佳人收下可好。”流萤调笑道:“你还真像个登徒子,见到美女就要送东西。”秦易槐脸一红,见流萤并没有一点儿生气和厌恶的意思,才浅浅一笑,把玉箫放在沈烟洛手中,先一步进了茶馆。
沈烟洛抚着那玉箫,一时间也呆了呆。
“嗳。真的熟悉啊?”流萤用胳膊肘推了推沈烟洛。
沈烟洛脸色红红的,轻轻“嗯“了一声。
“你们前世不会是小两口吧。”流萤调笑道。
沈烟洛羞涩得要打流萤,但看了一眼手中的箫,立刻爱惜地收了手,握在手心。
流萤本身就有着对音乐的敏感程度,又在茶馆耳濡目染了几天,更是能唱出一些曲子了。
那些叫好声似是让流萤找到了满足感。
晌午,秦公子出门买了饭菜。
流萤看着秦易槐额头细密的汗珠,又把答应凌青的事忘了个干净。
流萤正吃着凉粉的时候,凌青来到了茶馆。
流萤晃然想起,他要还银子来着,于是一只手拿着筷子,一只手直直地伸了出去,没良心地说:“给我吧,你可以走了。”“你过来!”凌青的语气不善,流萤不敢再做声,老老实实跟了出去。
“我要你午时找我,你怎么在这吃的这么开心!”凌青阴郁着脸质问道。
小玉平常是什么模样来着,流萤在脑海中极力搜索着,殊不知她的发呆在凌青眼中纯属不屑。
凌青的阴郁更加浓重:“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命吗?你不在乎我还在乎呢!”流萤正发呆,凌青一把把她揽在怀里。
“公子……”请自重三个字,被凌青在口中堵了个完全。
霎时间,流萤什么反应都没了,两只手垂在身侧,不知道该放在那。任由凌青吮吸着口中的津甜。
流萤的身子一软,眼前一黑,顿时站都站不住了。
感受到向上飞所带来的风之后,流萤把脸埋在凌青怀里,一句话都不再说。
尼玛,我这个新新人类被古人吃豆腐了。尼玛,这是我初吻啊!初吻有木有!初吻不应该是在纱帐软床,点着红烛熏香的吗!不应该是两情相悦,唇舌交缠的吗!不应该是先拥抱,后说我爱你,再真情流露的吗!尼玛啊,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你放我下来!
放我下来!
放下来!
下来!
下!
流萤想要呐喊,却发现嗓子竟也发不出了声音。这下她真的是有些怕了,手牢牢地攥住凌青的腰,“唔唔“地叫。
“怎么了?”在风声中,凌青的磁性声音显得那么悦耳。
流萤只是“唔唔“。
“怎么了?”风声停了,凌青用手指抚着流萤被风吹得散了一些的鬓发。
“说不出话了吗?”凌青的关切溢于言表。流萤猛点头。
“糟糕。”凌青暗叫一声,慌忙又把流萤牢牢抱在怀里,向某处跑去。
渐渐的,流萤只能感受到风吹拂着衣角皮肤,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这是要死了吗……死在他怀里,也算不坏吧。
可是皇甫秋知一个人在这世界,也没个帮忙的,该怎么办呢?
可是沈烟洛寻不到她,会不会着急呢?听沈老伯说,九年也没见沈烟洛这样笑过。如果她走了,她会怎么样呢?
可是秦公子会不会有一些悲伤呢?他给了她哥哥的感觉,仅那么短短的时间,她就又要离开哥哥了吗?
沈烟洛说,这蛊是要下蛊之人七七四十九天的鲜血才提炼的出。
沈烟洛说,解蛊需要的一味药在冬天才寻得到。
可是此时的阳光,好温暖,好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