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深夜幕中,飞弈和李春凝在洛志宇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宅院前面。这是一个荒凉的地方,满目皆是凄惨的山峦与悬崖,时间似乎在此停滞了,古老的宅院依然停留在数百年前的年代。
宅院看起来十分古老的样子,主要是木构架结构,大部分厅堂和楼阁都有较高的台基,单体建筑台基面积较小,感觉是汉朝时候建立的宅院模样。宅门口有四个字——“花间瓦舍”
看来这是一个使用着汉朝建筑的现在的戏园。
古宅阴暗森严,里面有好几进院落,他们从正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见院落的中央一个屏风以奇怪的角度诡异的伫立着,更奇怪的是屏风上的内容。第一扇画的是一男一女,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依依不舍,看来是一对夫妇离别的场景;第二扇画的仍是那女子,似乎正在流泪,她身前站着一个将军一样穿着盔甲的人,将一个玉佩递到她手中;第三扇画的是室内,女子正独坐在竹席上,手中握着玉佩,房梁上悬着三尺白绫;第四扇画的是一开始的那男子,身边躺着一口红漆棺材,更可怕的是棺材盖板是打开的,而男子手中也持着一个玉佩。
李春凝率先走了过去看着这屏风上的内容说道:“这难道是绣的这宅院主人的故事。”
洛志宇也走上前去,他深沉地望着屏风,答道:“应该不是,鲜少会有人把自己的生平记录到一个屏风上,我认为这应该是一个戏曲故事所讲述的内容,绣有戏曲内容的屏风出现在一个瓦舍里面显然会是比较合理的。”
“啊!”李春凝忽然尖叫了一声,飞速用轻功飞到了走在后边的飞弈的身后。
飞弈奇怪,抬眼望去,发现一些奇怪的黑影在屏风上晃动,仿佛画中的男人真要从屏风里走出来了,的确是十分的毛骨悚然。她笑了笑,说道:“如果你害怕的话不如在门口守着吧。”
玫衣少女听到此言连连点头,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像一头惊恐的小鹿:“我在门口替你们看着。”说完她似乎也觉得不好意思,为自己的胆小而感到羞怯,急急忙忙的走到了门口站立。
洛志宇也心觉好笑,面露出一个舒缓的笑意,他对着飞弈说道:“我们接着往里面走。”
飞弈本欲点头答应,忽然闻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似乎是尸臭。她面色顿时严肃下来,清肃若九秋之菊:“等等,跟我来。”
话音刚落,白衣少女的身影就如离弦之箭一样,飞快得向后院掠去。
黑衣少年见到此状,连忙使用轻功紧跟其后。
少女停在了一口古井的前面,小心地把身体探到井口,狭窄的古井深不见底,似乎沉浸在光阴的漆黑中。
洛志宇看少女探身似乎想看到井底也学着她一样对着井口朝下望,微荡漾的水纹反射着洞口的光线,明明井底深不可测,但少年居然在井底的水纹里,发现了自己和飞弈脸庞的倒影。他忽觉有些凉意,冷不丁得颤抖了一下。
“别看。”飞弈忽然玉手伸来,用手拖住少年的下巴,抬起了少年的脸。她一向冰冷的手此时散发着微微的暖意,驱逐了这古井带来的略微的寒气。
洛志宇被飞弈的手抬着下巴,又不好挣脱,整个人顿时僵在了那里。
飞弈并没有像平时一样调笑洛志宇的尴尬,她一边抬住少年的下巴,一边死死地盯着井底,她感受到了一股气息,自井底缓缓地升起,通过宛如婴儿出生的产道般狭窄湿润的井壁,从狭窄的井口汹涌而出,直喷到她的脸上,又随着呼吸而充满了她的胸膛。她摸不到它,但她知道它在这里。
好厉害的鬼!要收了它!一定要!
但显然不是现在。
她玉手一翻,托住少年下巴的手改去拉少年的袖子,玉足一样就带着少年从后院的井前飞到了大门口。
“怎么了?才刚进去一会”李春凝迎了过来。
白衣少女飘扬着的袍子翻飞在空中,勾勒出一笔笔美丽的线条:“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下次再来”她顿了一顿,转身严肃的看向洛志宇和李春凝:“我们下次再来收鬼。”
话音刚落,另外两人的脸霎那间就惊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