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志宇见她越说越远,连忙打断:“大嫂子,你还是说说叶梅的事情吧!这位姑娘已经定亲了。”
“定亲了?这可不一定有我家二狗子好了!”大嫂子不满的挥了挥手:“好吧,今天反正是来晚了,卖不了菜了,就跟你们这些小辈讲讲吧!”
她抖了抖身上的筐子,把它们一一卸了下来,就着旁边卖热茶小吃小摊的板凳就坐了下来。
茶摊的老板正要来骂,却被李春凝连忙拦了下来。
只见这美丽的少女有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这眸子里似乎有水波在荡漾,略薄柔软的樱唇,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宝石红,毫无瑕疵的脸颊红彤彤的,十分的可爱。她伸手掏出一点碎银,对着茶摊老板和气的说道:“老板,来点热茶,再上点能吃的东西。”
“好嘞!”老板晕陶陶的走了,似乎十分的陶醉。
“小姑娘可真讨人喜欢。”妇人也乐悠悠的看着李春凝,又打起了说媒的念头。
洛志宇连忙打断她的迷思:“大嫂子,您请讲。”
这大嫂子回过神来,缓缓述说:“花间瓦舍流行的时候大概应该是在我奶奶年轻那个年月。那时候我奶奶还是十分美丽年轻的时候,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所以曾经动过去瓦舍打杂的念头。”她激动的说着,唾沫乱飞:“可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大户,到底也说是正经人家,怎么能让女孩家家的去那里做活呢?三教九流的地头脏的啊!可是”
“怎么样?”
“当时我奶奶的表姐一家突然被莫名的大火烧光了家财,表舅爷一些亲人都给烧死了,就剩了奶奶表姐一个。”大嫂子十分骄傲的模样:“我们家可都是热心肠,当时和家里一商量一琢磨,决定把奶奶表姐接过来住”
李春凝端来一杯热茶递给她:“所以家里负担加重,您的奶奶就只好去瓦舍里打杂咯!大嫂子的奶奶真是个好人!”
“是啊!小姑娘你真聪明。”大嫂子喜笑颜开地端过了茶,继续说道:“不过我奶奶搬进去之后,倒是目睹了一桩大事。这事当时因为管得严,所以她谁也没有说,直到后来嫁给我爷爷以后,才慢慢地跟我们家里面的人絮叨絮叨。”
洛志宇轻轻地端起了杯子,微微喝了一口,问道:“您的奶奶说了些什么?”
大嫂子突然严肃了下来,古怪的看向了正听得聚精会神的两位:“我奶奶其实她老人家在无意间知道了一个大家都不知道的惊天大秘密。”
“大秘密?”洛志宇也严肃下来,默默地放下了杯子:“什么秘密?怎么发现的?”
“奶奶当时已经在花间瓦舍工作了一些年月了,刚开始她只是负责一些打杂的事物,后来因为人长的体面做事也细心就被派去当了当时花间瓦舍另一位名伶的粗使丫鬟,总算是不用抛头露面了。”她似乎有些得意,顿了顿,看了二人一眼才继续讲道:“那个名伶叫白露,长得是反正是像那画里的人物一样!可比那个什么叶梅好看多了。她对我奶奶是十分好,总是打赏点小东西。”
“然后呢?”
“然后她十分的信任我的奶奶,一些私密的东西也总叫我奶奶帮她买。有一天我奶奶又受了她的派遣,去买胭脂水粉。因为那位白姑娘十分喜欢一家店的,所以我奶奶走那条路已经走了无数回了。那天,她向往常一样从一个小巷子穿过。谁知她看到”
少年看向大嫂子,深邃眼眸浓的像化不开的墨,无底般的深沉:“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