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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心迹

书名:墨上花开 作者:平底锅的逆袭 更新时间:2016-12-13 13:49 字数:4291

    子墨顺着楼梯往下走,与上面的一片废象不同,下面灯火通明,起初还担心是否藏有机关,但小心翼翼的走了一段以后发现什么都没有,可是,走了一会儿,子墨就走到了通道的尽头,从楼梯到现在站的地方,至多不超过五十步,那个人下来绝不可能就是走了这么五十步,那么,这里一定,看来,这里一定有机关可以通向下一个地方。这么想着,子墨用手轻轻地摸着青石壁,可是察觉不到任何变化,又尝试着去旋转灯座,也都一无所获,忽的想起,那个男子下来时,在上面似乎走了个五行八卦的样子,那么会不会玄机在这些地板上?子墨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那些同样材质的地板,忽的,他发现了玄机,微笑了下,然后向前行走,果然,其中一面墙壁转了方向,子墨满意的一笑,闪身进入。

    隐隐约约似乎好像听见了人声,顺着声音,子墨向里走去,在墙壁的另一边,宁楚站在华菱裳的面前,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华菱裳声音微微颤抖说:“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还不履行你的诺言?沈安川都已经死了,沈宁楚,我没想到你这么变态,连自己的亲爹都不放过……”

    “爹?呵呵……”宁楚玩味的一笑,语气轻浮的说:“他有把我当过儿子吗?”他永远忘不了去杀柳韩敏的那一天,沈安川不放心别人,而且也知道宁楚的武功,去杀柳韩敏虽不是易事,但也绝非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知道回梁都有一条必经之路,所以自己早早就在那里等候,与柳韩敏的恶斗自己是有心理准备的,可是没想到,那一场苦战却是最最难熬的,在自己不知道倒下了多少次,又站起来多少次以后,自己终于将剑架上了柳韩敏的脖子,他凭着一股心力,支撑到了现在,柳韩敏眯眼打量起自己曾经的“外甥”,就算已经是大势已去,可柳韩敏依旧没有放下自己的傲气,随行军打仗多年,但却未沾染上任何军旅气息,他挑衅的一笑,无谓的说道:“没想到今日,会死在我好外甥的剑下。”他故意强调了外甥这两个字,可在宁楚听来,这两个字格外刺耳。

    宁楚加重了手上的气力,冷静道:“我会给你个痛快。”

    柳韩敏目光一凛,冷冷的说:“真不愧是我姐姐的好儿子。”

    “怎么?原来我是她的好儿子?我还一直以为我是她用来留住男人的筹码。”

    “筹码?”柳韩敏品味了会儿这两个字以后,不禁大笑出声。

    “你笑什么?”

    “我笑……”柳韩敏笑着肩膀都耸动起来,抬起头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在沈安川那儿你连个筹码都不是。”

    “什么意思?”宁楚冷冷地问道。

    柳韩敏风姿绰约的一笑,仿佛即将丧命的人不是他一般,说:“让我这个做舅舅的,好好指点你一下,你以为为什么沈安川派你来杀我?他培养你这么多年,不过就是把你当成一件器具罢了,就算你是抱来的,起码我姐姐还当你是亲的,可是沈安川呢?你以为他被姐姐一直蒙在鼓里?你真以为他有这么蠢?连自己什么时候下的种都不知道?傻瓜!沈安川早就知道你不是他亲生的了。”

    “你说什么?!”

    “我说,你以为的亲爹,早就知道你什么都不是。对他而言,你只不过是个可以用来对付柳家的工具罢了。”

    他并没有对柳韩敏所说的事情感到惊讶太久,在收起了自己的感受以后,他收起了剑,说:“我会保住柳旦,但是你的人头我必须带回去。”

    柳韩敏满意的闭上了眼睛,然后一剑将自己的头割下……

    “亲爹?我和整个沈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宁楚无所谓道。

    华菱裳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道:“所以你就可以杀掉养了你二十年的双亲?”

    “不不不……”宁楚摇了摇头,一手搁在缸边上,一手抚上美人蔷艳丽的枝叶,自信的说道:“我杀的,只是我的仇人罢了。”

    “那你为什么要带他来见我……为什么要让他看见我这副鬼样子?!”说到这里,华菱裳不禁语气激动起来。

    “你真的不明白吗?”宁楚盯着华菱裳的眼睛,好似再探究她说的话的可信性一般,接着又十分惋惜地说:“我以为你会明白的……毕竟你和我有一样的仇恨,不是么?”说到这里,宁楚笑了起来。

    “让一个人痛苦,不就是要让他最想要的东西以一种极度丑陋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吗?那一天,他的表情,哈哈,我这辈子都忘不掉,哈哈!”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来,他笑的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华菱裳喃喃道:“你疯了……你这个疯子……疯子……”

    “疯?”宁楚冷冷的望着华菱裳,说:“不是你们,我又怎么会疯魔。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你女儿在我这儿。”

    “华昭她……她不是走了吗?!”华菱裳惊慌的说道。

    “走?看来,你很希望她离开我啊?不过,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她这一辈子,都会留在我身边。”

    “你到底想怎么样。”此时的华菱裳已经冷静了下来。

    “怎么?很担心吗?放心,我这么喜欢你女儿,当然不会对她怎么样了,只是,我想,我答应你的事情是办不到了,至于你嘛……放心,找到个机会,我会带她来见你的。”说完,宁楚便转身离开,华菱裳忍不住喊住了他:“沈宁楚,我求你,不要带她来见我。”

    宁楚脚步顿了顿,没有转身,只是语气略带嘲笑的说:“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墙的另一边,子墨将一切听得真切,他没想到,原来沈安川是死在了沈宁楚的手上,他是猜到了沈宁楚可能会手段激烈,可没想到他如此心狠手辣。可是,有一点他不明白,从声音听来,一个人是沈宁楚,那么那个女子的声音是谁?和华昭又是什么关系?想到沈宁楚正在离开,子墨也不敢多呆,毕竟现在并不是一个和他打照面的时机,所以在沈宁楚出来之前,他先离开了。出了沈家没多远,阿拓早早就在那里等候了,见到子墨的身影,阿拓伸了个懒腰,道:“我还以为你呆在里面不出来了。”

    子墨沉着脸将自己的在里面听见的事情告诉了阿拓,阿拓反而好似料中一般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拍了拍子墨的肩膀,说:“到底是年轻人,虽然你比一般同龄的考虑周全,但还是稍欠了那么点火候。”

    子墨挑眉望着他,静候下文。

    阿拓轻笑了声说:“他又不是他们亲生的,杀了有什么奇怪的。”

    “你好像知道很多。”子墨肯定道。

    阿拓干巴巴的笑了两声,说:“天色已晚,我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司徒拓!”子墨连名带姓的叫了阿拓,阿拓只得停下了脚步,为难的说:“习十不让我告诉你。”

    “你说,我就当没听过。”

    阿拓只得瘪了瘪嘴,说:“事情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那时候沈安川和华菱裳两情相悦,虽然没谈婚论嫁,但是也算私定终身了,可是后来,华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基本上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完了,可是沈安川却偷偷的把华菱裳救了出来,那个时候华菱裳成为了妓院的头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突然不见了,我估摸着应该是被沈安川带走的,估计藏在什么地方。后来,沈安川就娶了柳婉儿。你也知道,自己的男人心不在自己身上,女人总得想点办法,于是柳婉儿就说自己怀孕了,实际上是偷偷找她爹和弟弟帮忙从外面弄了个男婴回来。”

    “那个男婴就是沈宁楚?”子墨惊讶道,又怀疑的问道:“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么……”阿拓摸了摸下巴,沉吟道:“你要是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就不告诉你了。”

    子墨无奈道:“我不问,你接着说。”

    “柳家人做事一向斩草除根,所以弄了那个男婴的代价,就是杀了他全家,所以,沈宁楚能杀掉沈安川他们,我一点都不惊讶,我比较好奇的是,沈安川武功不差,怎么就能背沈宁楚杀死了?你前面说那个女的问沈宁楚为什么要带沈安川见她,沈宁楚回答的是让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已最丑陋的样子呈现在他面前?”

    “恩。”子墨肯定的点了点头。

    阿拓分析道:“最想要的东西……沈安川最想要的东西……难道那个女的是华菱裳?”

    “华菱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什么这么多年沈安川还念念不忘?”子墨不由得对那个女子好奇了起来。

    阿拓神色古怪的说:“这话你可别在你师父面前提起,至于那个华菱裳嘛……我没见过,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了。”

    和阿拓走了很久,子墨像想起来什么一般,突然停住了脚步,对阿拓说:“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做。”

    “这么晚?”阿拓惊讶的说,脑筋又转念一想,顿时了然道:“去吧,早点回来啊~”

    深夜,华昭好不容易安抚好了阳雪,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白天出去的时候都好好的,可是偏偏到了晚上,阳雪怎么都不肯睡觉,就是愣愣的坐在墙边,华昭说了很多话,但是阳雪都没有听进去,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只得硬将她拖到床上,然后安抚着她,直到刚刚阳雪才算是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了,华昭敲了敲疲惫的肩膀,倒了口水,一边喝着一边走向了窗边,没想到却看见了子墨,两个人只隔着一扇窗。

    华昭惊喜的望着他,想说话又怕太大声会吵醒阳雪,便用手指了指窗边,又做了个睡觉的姿势,子墨点了点头,轻轻地说:“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见你安好,我便放心了。”转身就要离开,不知为什么,此刻华昭很不想他走,她有好多好多话想要告诉他,于是,她伸手拉住了他,做了个等我的口型。不一会儿,华昭便从房间里出来了,子墨笑着说:“怎么出来了?我都要走了。”

    华昭急忙做了个嘘声的姿势,轻轻的说:“别太大声,会吵醒她的。”然后用手指了指屋顶。子墨失笑的摇了摇头,拦腰将她带上了屋顶,两人坐在屋顶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你怎么会来?”

    “就是来看看你。对了,我看见你留给我的信了。”那日,子墨和华昭分开以后,回到屋子里就看见了一封信,他见笔迹是华昭的,便拆开来看,看完了他心中狂喜,原来自己真的等到了!

    华昭听他这么说,不由得红了脸,结结巴巴道:“那个……我……我只是想表达一下这两年你照顾我,我很感激……”

    “哦?”子墨挑眉道:“可你的信里却不是这么说的。”然后坏笑着望着她,说:“你上面写,定不负卿意……”还没待说完,华昭就忍不住捂住了他的嘴,生气道:“要不是玲珑说你不明白,我才不会写呢!”

    子墨开心的拉下她的手,紧紧握住说:“我原总担心这是一场白日梦,梦醒以后你和我始终无交集,可是,我现在才发现,这不是梦,华昭,你明白吗?”

    华昭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头靠在子墨的肩上,轻声道:“我明白的,子墨,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要分开好不好?”

    子墨点了点头,握紧了她的手,说:“定不负卿意。”

    华昭欣慰的笑了笑,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在屋顶上坐着。

    其实是玲珑点醒了自己,两年的朝夕相伴,自己早已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所以那个时候才能想明白对于宁楚更多的只是崇拜,那是一个自己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人,他温柔体贴有才华,简直就是完美,可是再进入沈家之前,华昭的世界是黑的,所以再认识了宁楚以后,她便觉得那是她一直所渴望的光,她误将崇拜当做了喜欢,困扰了自己那么久。玲珑说的没错,有时候错过便是错过,两年前的那句话,自己最近才真正的悟了,所以才会留下那样一封露骨的信,将自己的答案告诉了子墨。

    在她的心里,子墨一直是特别的存在,她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存在在自己的心里,可是到察觉的时候,才发现,他早已攻占了自己的心,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他给了自己一个家的时候?还是带自己离开的时候?亦或是更早之前?这些华昭都不得而知,华昭知道的是,身边的这个男子,自己离不开更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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