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从旁侧击若嫣收回脚,若有所思的在看向窗户外面,正好看到沐水在窗户下面,抬头看她。
“姑姑,快下来用膳吧”沐水仰头笑着说,暖暖的笑意带着鼓励。
“你要我跳下去?”若嫣试探性的问问,难不成她真的会轻功?会飞?
“对啊,姑姑下来吧”沐水自然的说着“您以前都是从这儿下来的”
“哦”要不试试?说罢若嫣豪气云天的脚跨窗户往外一跃,几秒后,在她的脑袋里只剩下一句话‘上帝、能不能不能来碗后悔药?’——
“沐水,你是怎么伺候主子的,先是坠湖后是坠楼”沐公公脸色不佳的说着,乌云阵阵
“奴婢该死”沐水也是一脸的难过,看了眼床上脸色苍白的主子,再看看那悬挂起的左脚
“咳、咳、”若嫣睁开迷蒙的睡眼,眨了两下,又闭上,看来她这次伤得不清了。
“快传太医!”沐公公尖锐的声音再次传来。
闭上眼的若嫣思索着,她以前会轻功,现在不会,她以前坠湖,现在坠楼,坠湖后她什么都不记得了,然后在一个简洁的床上醒来,什么都不记得,就装傻,然后身子排斥沐水,就不受控制的想要往外跑,结果迷路了,碰到一个疯子王,差点被疯子王整到禁地去,被沐水发现,带到熟悉的清苑里,想到二楼有天然的温泉,好奇的想到一楼去,然后习惯的想要从二楼飞下去,结果直接摔了下去,最后摔断了左腿,躺在那张白净的大床上
温柔目光偶尔带着怜悯的奴婢沐水,管事官很大?
貌似地位很高的太监,沐公公,但是怎么会一直关心她?
还有找到非墨?非墨又是什么?
“沐公公,管事的身子虚弱,需要调养,左脚轻伤,休息个十来日即可”先前白发苍苍的太医的声音再次传来,依旧一副专业模样,摸着手里的胡须,用着专业的口吻说着
“诶、这丫头也不知道安静点,整日给陛下惹事”沐公公不满的说着,转身对着沐水阴阳怪气的说着“沐水你就自个去领罚吧”
“是”
“渴”动动干燥的红唇,若嫣睁开大眼,看着眼前眼眶发红急忙倒水的沐水,虽然脸色苍白,但是还是挂着暖暖的笑意“领、罚、、、是什、么”
“奴婢没有伺候好主子,那是奴婢应受的惩罚”沐水轻柔的将水倒入若嫣的口中,苍白的脸色,却还是挂着温暖人心的笑意。
“水儿,是不是若嫣连累你了”若嫣嘟着嘴,委屈担心的说着,脑子里一闪而过什么念头,皱皱眉始终没有想出来,虚弱的说“水儿,我还想要在一杯”
“啊、是,姑姑”沐水呆愣了片刻后,颤抖的倒了一杯水。
“水儿、我的爹娘呢?”若嫣接过水,眼尾扫过卧室,她六岁心智,最是赖着爹娘时,还能够趁着这个问题,问一下她的身份。
“姑姑爹娘早逝,十岁被皇上收留,当时皇上还是三王爷家的小世子、姑姑十四岁三王爷登基,皇上被封为四王爷,入住四王府,姑姑十六岁随皇上登基入宫,如今入宫已半年”沐水喃喃的说着,仿佛陷入了记忆。
“我要爹爹,我要娘亲,呜……”若嫣眼睛一眨,立刻泪水盈满眼眶,豆大的泪珠接着滚落,好不伤怀。
“小姐,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没有保护住小姐!”沐水跟着也哭了起来,主仆二人一起掉着泪珠,声音好不凄惨。
“娘亲,为什么若嫣没有娘亲”若嫣一边哭泣,一边心思百转千回,这么了解她和这个所谓的皇帝,和她的关系肯定不浅,既然不浅应该知道她为什么会失忆,可是问她,不一定会说实话,说不定,还会把她给误导了。
“都是奴婢的错”沐水哭泣出声,豆大的泪珠滚落,更加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若嫣两眼一闭,晕了过去,晕死,这要哭到什么时候?我晕……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床上了,床边的沐水端着一碗小肉粥,两眼红通通的,笑着说“姑姑,奴婢给您熬了小肉粥,姑姑喝点”
“若嫣被皇上收留了,皇上是若嫣的新爹爹吗”若嫣同样眨着红通通的大眼问道,很是期待,这个皇帝是多大年龄?收养她又是什么用意?
“皇上只比姑姑虚长了四岁,收留您,并无使唤您做婢女,而是派奴婢伺候您,让您学习琴棋书画”沐水平静的说着,温柔地嗓音,手上更是不停的喂着肉粥。
“那为什么你要叫我姑姑呢,我是你的姑姑吗?”若嫣眨着大眼好奇的看着沐水,姑姑?不是小姐?而且她是管事,这又是什么关系?
“如今后宫无妃、皇上命您为管理皇宫的掌事姑姑,自然必须遵从礼仪换您姑姑”沐水柔柔的说着,态度自然,却让若嫣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女孩暖暖的笑容,全无暖意。
“那水儿先出去吧”若嫣一副很困的模样,明白已经从沐水这儿问不出什么来了,又抬眼看着自己包扎得像什么似的的伤口,四不像,这太医的技术有待考验,无所事事的玩弄着吊着脚的布条。
耳里听着若有若无的箫声,若嫣不禁被引起了兴趣,解开吊在脚上的布条,单脚蹦向梳妆桌的窗户边,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似有似无的箫声,断断续续,不远处杨柳里一抹红影若英若现,手中的紫竹箫同样闪烁着点点的红光。
断断续续的箫声仿佛也很熟悉、乐谱音调似有似无的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