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们这是上哪去啊?”一拉门,段财柱正好堵在门前正准备进来。
“呵呵,段经理,我们还有点事得先走了。你们继续……”窦晓脸都快笑抽了。
“唉,这哪成啊?难得大伙一块聚一次,来来来……”说着,他便朝身后吆喝起来,“你们呐,怎么没好好照顾一下女同事啊???”这一声落下,沙发上的几个就起身招应人,凑了上来,将两人又拉拢了回去。
两人的气力拗不过一群汉子,被推搡着往里挪;音响里的DJ舞曲更加的劲爆,场中央的几个扭臀起舞,沈芳被两个人围簇着推杯灌酒;段财柱抓着窦晓的手腕直往沙发上挪,看来若不走个极端今晚是难以脱身了,角落里一堆残渣子随着霓虹划过仄闪着光点,眼看挨近沙发,窦晓毅然闭眼踩上暗处落地的西瓜皮,脚底一滑她便失了平衡摔倒落地,手掌拍压在那片碎酒瓶渣里。“啊嘶~~~”她满脸痛苦地抖蹭了一下缓缓将掌心扳正朝上,碎渣子扎进肉里,血痕点点,陆续地有几行血迹淌下,现场一下停止了骚动,音乐被切停了下来,沈芳赶忙推开几个臭男人,冲到窦晓身旁,咽了咽喉咙,“你……你没事吧???”
窦晓紧咬着下唇,开口道:“没事,你赶紧的送我上医院吧。”
“喔~~对对对。赶紧,赶紧……”说着,一把将她扶起,转身道:“啊哈~~你们继续继续,我得赶紧的送她去看看。”
身后的段财柱半张着嘴,一时没反应过来,“那,那,我送你们去吧?”
“不用不用……”沈芳连连摆手,已拉开门,扶着窦晓走了出去。
沈芳搀着窦晓出了KTV大门,随即招手拦下的士。
“我说你这摔得不轻吧?”一开口,她就噼里啪啦个不停:“你这手,这么多渣渣,不会废了吧?唉呀,我说你,干么玩这么大啊,还好这伤的是左手,不然那也就半殘了。唉呀,这……这疼吗?”
窦晓吃疼,扯了一下嘴角,“等等把碎渣子取出来,包扎一下就好了。”
“哎,你……”沈芳没轻没重地拍了她一肩膀,一脸嫌弃:“你这是干么呀?”
窦晓淡然平色,“呃~~看段财柱那嘴脸,要是不这样,咱们也不好脱身嘛?”
“嘁~~”沈芳不满地置出声来,“都怪那群贱男人,你说这明白人也看得出来那色坯打的什么主意,他一吆喝,那几个狗腿子还就凑上来,啊啊啊~”说着,她又握紧了拳头,将段财柱在手心里捏死了十万八千次。
窦晓嘻嚱,“算了,也不是不能理解,仰人鼻息,哪有不阿谀奉承的,如今这世道谁还能不为那五斗米折腰呢?”
“丫的,一群朝秦暮楚的败类。”
……
第二天一早,王筱筱急匆匆地从卧室跑了出来,在门前换了鞋子,转头对窦晓叮嘱道,“姐,你要小心点,千万别碰水哈。今天这是复试,我早些过去,希望一切顺利。我走了哦!”
窦晓冲她摆了摆手,转身回到卧室,特别扭地将左手伸进袖管里,一阵拖拉后,总算将自己拾掇好,随后也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