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浅浅惶惶地入睡,莫汐然才肯离开水阁,他倒要好好质问一下东方殿下,那些不重要的人和事情究竟还要困扰他多久。
御花园内,东方瑾与昭阳胜负已分。
“殿下胜了,昭阳自叹不如。”
一副小女儿姿态,比起华浅浅要温柔许多。
东方瑾也乐得如此,又想起刚刚的事情,不免多了一层怀疑问道:“公主长居深宫,可曾有出去的时候。”
昭阳想了想,心里存了个心思,笑着回答:“那时候浅浅母妃出殡,我曾跟着出去过。”
时间对上了,东方瑾又问:“那你可记得那之前的晚上,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昭阳避而不答,她还并不清楚其含义,便反问道:“殿下这么说,便是遇到什么人了?”
含糊不清,已经让东方瑾不能再等,他干脆站起身走近她,到底要看看她的反应是什么。不想这一下,昭阳也是有些慌乱,突然站起来不稳,身子一歪,袖子里的玉佩滑到了棋盘上面。待她要去捡起,却被东方瑾抓住了手,一时间不能动弹。
“这是什么?”
东方瑾拿起来仔细一看,这……这不是别的,正是他表妹给他的定情信物。这个以为再也找不回来的东西,竟然遗落在了华国。既然这玉佩确实在昭阳的手里,那么昭阳便是那个救起她的人不错。
“那日我问你的名讳你却未曾告诉我,现在东西掉出来了,现在报恩应该不算太晚。”
报恩,昭阳不说话,便那么静静听着,这是个好机会,如果东方瑾为了报恩娶自己……那么绝对不能让华浅浅知道玉佩,绝对不能放回鸳鸯。还应该想个办法把事情弄清楚,去掉那个真的恩人!
“你究竟在想什么呢?”
“殿下,别问了,昭阳不曾记得,也不知道殿下有什么恩人。”
说话里好像在掩饰,那般惹人怜爱,让东方瑾心中愧疚。那么久,他都未曾多说一句谢谢,现在这样的情况,他又尴尬地说不出口来。
“露冷天凉,我送公主回去吧!”
伸手一个请的动作,就跟她并肩而行去了昭阳殿。玉佩一出,华浅浅企图代替昭阳的事情,莫汐然预谋伤害昭阳的事实,已经在东方瑾的心中定型。难得,他对浅浅完全没有要怪罪的意思,反而是笑着欢喜,不知是欢喜华浅浅的做法,还是欢喜找到了自己的恩人。
昭阳殿外,看着昭阳回去,他才转身离开。不过他也确实敏感,早就知道后面有人尾随。那人不会是别人,便是莫汐然不错。
“出来吧,汐然。”
莫汐然从身后的草丛里蹦了出来,掸去了身上的尘埃,笑道:“微臣以为美人在旁,殿下便没有心思观察身边有没有人了。”
“哼……有什么事情,快说。”
“回禀殿下,黎国暗卫传信,老皇上身体每况愈下,下了圣旨招文慧公主回宫。”
文慧?东方瑾心里一急,他给不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幸福,所以当初她游玩四海,行踪难定,下黄榜父皇一年也只见到她一次。这回急招,肯定是寿命不长,再加上太子地撺掇。
“殿下若是再不启程回去,恐怕国内生事。”
“啰嗦什么,你还有其他事儿吗?”
东方瑾一边问,一边却想着昭阳的事情该如何办。
“殿下,王妃说的话是真的,当初她送你离去,然后才将微臣救下来。”
“放肆!”
莫汐然赶忙跪下,东方瑾少有的愤怒,今日显露无疑,大概是他的话,东方瑾真的不能轻信了。
“殿下……”
“不必再说!本王只问,你为何要伤昭阳?”莫汐然无话可说,总不能说是为了华浅浅,东方瑾便更加不相信他,“本王会看不出来汐然的心思吗?你我从小相交,过命的交情摆在这里,本王问你一句真心话,你对王妃一点儿非分之想都没有?”
他跪着,一个字也不敢轻易吐露,说错一字,万劫不复也是有的。
“哼,汐然,若不说话便是承认。以后不要再做蠢事了。”
挥了挥衣袖,朝着水阁走去了。是了,他们夫妻间的事情,又岂是一个外人应该去管的呢?至少他莫汐然作为一个臣子,并不应该管这么多。
“谨遵殿下教诲,只,现在回去王妃正处并发……”
东方瑾身形一顿,却只是一下子,没有理会莫汐然往水阁回去了。
莫汐然攥紧了拳头,却没有办法,为今之计只有去调查鸳鸯的下落,若她没说谎,那么除了自己,只有她能证明刚刚的昭阳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