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浩浩荡荡的,二公主回门要摆三天,一天比一天热闹,今儿已经是第二日了。唯一麻烦的是华浅浅还要梳妆打扮,化妆的功夫就得两三个时辰。到了宴会上也是假意迎笑,对那些达官贵胄。
东方瑾倒是喜于乐道的,举杯挨个陪着欢心。也不错,他病中,以茶代酒,自然不疲于此。也怪他用心,多和皇上喝了几杯,趁着皇上微醺,竟然说起了昭阳公主的事情。而这个时候皇后也带着杯子,过来,身边还跟着昭阳。
“浅浅啊,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与母后多喝几杯吧?”
她微笑举杯,可是皇后的酒杯里似乎没有酒了,她朝着浅浅微笑,浅浅只好起身斟酒,皇后一杯,昭阳一杯,都是新壶里的。
“妹妹好酒量,姐姐看殿下身体也不好,喝不了酒,也是妹妹帮忙陪着,正是贤妻呢!”
“姐姐也会说话,莫不是也盼着当个贤妻?母后已经是父皇的贤妻了,上仿下效,姐姐一定比妹妹强。”
昭阳尴尬,不说话,反而是皇后娘娘犹若没有听到,她看了看手里的酒又看了看阿浅的酒:“浅浅学会了伶牙俐齿,总该懂些规矩,和母后喝酒还不满上吗?”
说着亲手又将带来的酒斟进了浅浅的杯子,举杯含笑。
“好,那儿臣代瑾谢过母后和姐姐的好意了。”
说着三人一饮而尽,众人欢乐,谁也没想到只一杯酒,能让皇后痛苦地倒下,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昭阳最是惊讶,首先叫了御医,而浅浅则是奇怪,三个人都和了同一壶酒又为什么只有皇后倒下了?
皇上赶忙过来,东方瑾也站到了昭阳的身边。浅浅看着她直接扑进了东方瑾的肩膀哭泣,那样的亲密平日里面她都没有的举动。
“怎么回事?阿浅,皇后怎么了?”
皇上屈身扶住皇后,仰面问浅浅。可是浅浅此时已经没了主意,看形貌,已经刚才那几下过去,可不是已经死透了的人,她要如何告诉父皇。
“回回禀皇上……酒杯里面有毒!”
“有毒?”
浅浅只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昭阳已经昏厥在东方瑾的怀里。而她,百口莫辩,跳进黄河恐怕也是洗不清了。
“阿浅!”皇上怒吼一声,所有人都跪地膜拜,只有华浅浅还楞在原地。绝不是她,她要正大光明的报仇,她绝不会就这么简单地让她死去,可眼前的一切,“来人,把二公主押进天牢!”
侍卫闻声,都过来押住了华浅浅,她本欲逃脱,但是她看见了莫汐然在冲她摇头。又用余光瞥了一下东方瑾,他茫然的眼神,没有难过没有悲伤,也没有挽留的意愿。于是,浅浅是不是能够活着,似乎是莫汐然更加在意一些。
华浅浅被压入天牢,这昏暗潮湿的地方,她的眼神一样暗淡,这地方不是她该来的。被侍卫扔了进去,褪去了外跑真的有一些湿寒。她抱着膝盖蜷缩到一角,颤抖着,即不是她,她何苦要受这样的委屈?
“王妃?王妃?”
是灵芸的声音,浅浅马上冲到牢门,伸手出来拉住了灵芸。灵芸看见她也是满心的激动,泪一下就窜出来了。
“别哭灵芸,你来的正好,我是被冤枉的!”
“奴婢知道,王妃不会害皇后娘娘的。”
“可是苦于没有证据……”浅浅略显失望,迅速地在身上扯掉了一块衣服角,咬破了手指,开始写血书。
“王妃,您这是做什么呢?”
灵芸赶忙阻拦,是拦不住了,她一笔一划认真写着,忍受着这钻心的疼痛:“父皇,华浅浅实在冤枉,望查明真相还浅浅清白。”
简单的几个字,仿佛想了很久才写了出来。
“王妃,皇上会相信吗?不如把这个交给殿下,会不会更好?莫大人呢?依奴婢看,莫大人一定会帮王妃的。”
莫汐然,正因为如此,她便更不能直接传信于他,反而妨碍了他:“灵芸,照我说的去做,如果我们猜错,昭阳一定一醒来就去皇上那里,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你现在就送去,记得,只能给皇上看!”
“奴婢遵命!”
她看着灵芸安全离去,才叹了一口气。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她摆弄起地上的枯草来。三个人明明喝了同一种酒,为何皇后会?有什么破绽,她绞尽脑汁,始终没找出原因。就被矛头所指……
莫汐然,果真是最了解她的,也是可以避开外面那些守卫进来瞧她的。
“王妃,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殿下不相信你,皇上也不相信你。”
浅浅含笑摇头,她怎么不知道,这种不信任马上就不是坐牢了:“莫大哥可打听到鸳鸯的下落了?”
“没有,整个皇宫都找遍了,只有人说看见鸳鸯在歪脖树下坐了一阵子……”
“昭阳殿找过了吗?”
华浅浅警觉起来,有一件算一件,最起码鸳鸯的失踪一定和昭阳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