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已经被保护了起来,莫汐然也成功地说服了御膳房管事儿的六公公,不过还有半天,这证物哪里去找?
“殿下,证物想必已经被罪人销毁掉了,无凭无证如何去拿昭阳公主。”
东方瑾闭眸思考,或许并不需要拿昭阳公主,只要能在皇上面前证明华浅浅没有罪就可以了。或者,是不是昭阳,可以让皇上自己判断!
“不用,我们只要带着证人去找皇上就行了。”
果真,浩浩荡荡的队伍去了皇上的勤政殿,然而这件事情未能传到昭阳的耳朵里,是因为她带着绿儿来了天牢。
华浅浅的伙食水米都受了昭阳的照顾,完全不是人吃的。她蜷缩在角落里,抬头看见一身光鲜的昭阳,嘴角轻轻上扬,姐姐还是忍不住了。
“妹妹好福气,你踏踏实实地坐牢,外面还有人愿意为你疲于奔命。姐姐自叹不如!”
昭阳打开了牢门,手里拿着鞭子,走了进来,身边还有两个彪形大汉。华浅浅又岂是傻子?不过是要更加刁难她一些,那能怎么样?
“姐姐位高权重,皇后娘娘泉下有知一定会保佑姐姐,母妃福分不及皇后娘娘,所以从未曾保佑过浅浅。”
语气里面满是讽刺,这话却着实刺痛了昭阳。她挥起鞭子向她抽去,却被她一手接住,拉到了身前。
“来人啊,按住她的手和脚,看她还怎么反抗!”
说着两个彪形大汉便来到了浅浅身边,力气大的很,拽住了她的手腕往后一握,痛到心里了。华浅浅倔强地抬起头,看着得意洋洋的昭阳,又低下头,再不理会她说些什么。
东方瑾向皇上交了差,也被皇上问了物证。
“父皇想要物证太难,恐怕早已经被人毁了,但还有一个关键的人证,父皇您不得不听她一言!”
“谁?”
华浅浅的身上满是鞭痕,昭阳则在一边气喘吁吁,让绿儿扶着,有些支持不住了。
“华浅浅,你还真的能挺住。我要是你就早些认罪,反正这罪认不认得都是你。”
华浅浅哈哈大笑起来,极尽癫狂地踹向了昭阳,若不是有大汉拉着她就真的将昭阳按在地上了:“哼!倒要问问,姐姐何必这么着急叫我招认,若是东方瑾今日还找不到元凶,恐怕我也看不到明天的日落了!”
“你!你强词夺理!”
昭阳心虚,动作上面也有了迟疑,只是一遍一遍地鞭打浅浅,却是没有停下。华浅浅强撑着,没有半句怨言。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我这么恨你吗?”
她声嘶力竭,仿佛要全世界都了解这恨意。她华昭阳,如今丧母,都是拜华浅浅所赐。而浅浅深知,这件事情昭阳绝对清楚内幕。
“并不想知道,浅浅只知道……”
华浅浅话未说完,昭阳已经一巴掌将她的话扇了出去。甚至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嗓子腥甜,眼前忽然黑了一下。方知道,她身上已经不太好,这样的症候,将来铁定是要烙下毛病的。
“你没资格说!”昭阳眼中已经含泪,满脸的委屈悔恨,“若不是你,母后会死吗?若不是你不愿意与我共同侍奉东方瑾,母后断不会出此下策……”
“皇后娘娘她?”
华浅浅因势利导,却也没想到,昭阳她会亲自将实情说出来。
“母后宠爱我,所以告诉我,你一定要死。我是不想要你的命的,奈何不要了你的命,东方瑾又岂肯真心待我?华浅浅,怪只怪你居然这么漂亮,怪只怪你是我姨娘的孩子。”
华浅浅不禁一痛,母妃和皇后原来是姐妹。姐妹之间也会有这样的争夺吗?也对,她和昭阳亦姐妹,而他们竟然从未做过如姐妹般该做的事情。孤独,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好似是华浅浅从那一世带来的,又好像并非如此。
“华浅浅,你该死,你早该死!那帮混蛋拿错了被子,母后才……”
“那是她自作自受!”
昭阳手里的鞭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牢房的拐角处一袭黄袍再也忍不住,挣脱开了东方瑾地阻拦出现在华浅浅的面前。
“父皇?”
“你,阿浅,你受苦了,是父皇的不是……”
这一下,无论是母妃还是皇后,如何死,为何死都被皇上知道的一清二楚。怪只怪昭阳的性子,远不是沉得住气的人。
“来人,把华昭阳终生囚禁昭阳殿!”
立刻有人上来,擒住了昭阳,只听见她不断反驳:“父皇,我是你最喜欢的公主,我是你的昭阳。父皇……你说过的,昭阳就是你的希望!”
“还不拖走!”
皇上虽有不忍,但看着满身血痕的华浅浅还是下令将昭阳关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