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这些你们不能拿走!」
看着一群人将自家唯一值钱的物品,爷爷那辈传下来的古董花瓶拿走,慕容佐佐含着泪不顾一切的冲上去。
来人皱了皱眉,不悦的搭腔「这地方的所有物品会被拿去拍卖掉,包括这个看起来不错的花瓶,你们请尽快搬出去,这间房子也会被卖掉。」
事到如今,慕容佐佐也明白自己无能为力,惟独这个花瓶,父母生前是那么的珍惜,她真的不忍被夺去「这个……这个你们不能拿走……算我求求你们…可以吗?」双膝不顾尊严的跪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向外流。
「姐姐……」
慕容默林见她跪下,赶紧上前劝阻。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愣了一会儿「如果真的想拿回这个花瓶,还有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就会被拍卖掉,如果筹到足够的钱,就来我们银行总部吧!」
说完,几个男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开,慕容佐佐踉跄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怎么办?多少钱才够赎回那个花瓶?她现在哪里有钱?
空荡荡的家里贴满了封条,慕容默林一语不发的独自坐在了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了烟,小心翼翼的点燃,叼在嘴角旁,瞬间,好慕容的烟草味顺着鼻腔喉咙四散开……
「姐姐……」
听到慕容默林的声音,慕容佐佐稍稍抬起了头将一缕青烟从口中吐出,她接着说道「明天我就去学校办理退学手续!」
「什么?」
听慕容她的话,慕容佐佐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不许你说这样的话,退学什么的我绝对不会同意!」
「可是,姐姐……」
「我说了不行!」斩钉截铁的否决掉,慕容佐佐站起身来,走到沙发边,抽过了对方手中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默林,放心,虽然现在困难了些,但总会度过的,不是吗?」
「要怎么度过?你说说看啊!」
被问到极处,慕容佐佐竟一时间找不到合理的答案。
思索了一会儿,她微微笑了笑「要退学的不是你,是我!」
「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一天打三份工的话每个月的房租应该不成问题。」
就在慕容默林想要问个清楚之时,敲门声骤然而至,慕容佐佐擦了擦眼角的泪,应了声,便跑去开门。
「咦?」
只见之前搬走她家花瓶,将她家里贴的到处是封条的几个男人又折了回来,尴尬的站在门外,慕容佐佐不解的打量着她们。
抱着花瓶的男人笑的有些勉强,将花瓶硬是塞到了慕容佐佐的手里「还不快干活?撕干净点!」
一帮子男人不顾主人的反对,再次轰轰烈烈的闪入,抓着胶水还未干的封条一阵猛撕。
「怎么回事?为什么都撕了?」
门口的男人清了请嗓子,继续无奈的微笑「这可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也很纳闷,走到一半,突然被银行通知,你们的债务已经被全部还清了。」
慕容佐佐惊讶的苏大了嘴,与坐在沙发上的慕容默林互望了一眼,两人都是一头的雾水。
「我们什么都没做,怎么会被还清了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银行的工作人员是这么说的。」
「怎么会这样?」
男人们匆匆撕完了封条,道了声打扰便火速离开了这里,只剩下满脸错愕的姐弟俩。
慕容佐佐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些天,不停的有人打电话到她家里来,声称是债务人,慕容佐佐本以为是来催促她们还钱的,可没想到,那些人态度出奇的好,只告诉她们债务已经被还清。
坐在床边,慕容佐佐拿着笔将父母遗留下的借条横扫了一遍,不足十余天的时间,这些无头债居然全部被还清,按照这笔不小的数目看来,绝不会是周围亲戚出的力,那么有这个能力替她还债的,除了那个人,不会再有其他人……
纸笔通通掉在地上,慕容佐佐呆楞的那里,汤文克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眼前的大楼,慕容佐佐觉得有些恍惚,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为还钱而来,被门口的警卫拦住的情形,真是讽刺,今日她再次来到这里居然还是为了钱字,不过不同的是今天,倒是没有人上前拦住她。
打听过后才知道,汤文克的办公室在最顶层,电梯间里,西装革履的男人女人不停的打量着她,使得慕容佐佐更加清楚自己的身份,她一直低着头,直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少,电梯在二十层停了下来,慕容佐佐深吸了口气,走了出去,静谧的环境,没有碌碌工作着的职员或是接待小姐,一个人也没有,她只能继续向前走着,还未行几步路,就听见一阵怒吼声从不远处传来,那另人容易分辨的好听嗓音告诉她,声音的主人就是她今天要找的人,她定了定神,朝着声音来源处走去,又是几声不悦的吼声,汤文克似乎很生气的样子,只不过她吐出的都是些慕容佐佐听不太明白的英文短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