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希望你遵守承诺,求你放过太子,他腿已经断了,也不可能打败你,求你看在先帝情分上,放过你的哥哥。”
“奉华,你不要求他,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认输……”
叶空修话还没说完,只见奉华从怀里拿出一把剪刀向自己胸口刺去,顿时鲜血淋漓,有部分血飞溅到叶誉风的身上,大片的血染红了奉华的衣服,奉华白色衣服红的触目惊心,奉华缓缓握住叶空修的手。
“哥哥,姐姐已经死了,咳咳,奉华不想亲人再死了,我的父亲年纪大了,咳咳……我不想……”
突然叶誉风像意识到什么,一把甩开叶空修,抱住奉华,大喊“景奉华,你不许死,你不许死……”
“不许死,不许死……”
叶誉风一把抱起满身是血的奉华,用点穴的功夫把奉华的血止住了,再看叶空修愣在那里不说话,叶誉风一把把奉华抱起,准备走出这里。
叶空修在后面好像醒来一般,对着叶誉风的背影说。
“叶誉风,你赢了。我的命不重要,我会去劝季啸天交出兵权,我希望你不要杀死右相,他也是为了我。他的三个孩子,也都是因为我……”
“你自己明白就好,当年先帝就是看你不适合当皇上,才故意冷落你,希望你能早早为自己打算。以为你依着静修皇后的名气,你怎么样也不会死,谁知你现在搞成这样,难道天下被外姓人占了,你再来回来后悔吗?”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我求你,你,你一定要救救奉华。”
“这不用你说!”
叶誉风从宗人府走出,紧紧的抱住奉华,扶住她的头喂她吃下止血的药,用右手给她传了些内功让她伤口能快速愈合伤口。走到马车上,命人快速回宫,叶誉风紧紧的抱住奉华,那一刻好像怕失去什么。
奉华被传了些内功,缓缓回过神来,轻轻抬头,看见叶誉风凝重的脸庞,眼睛里好似还有些亮闪闪的东西,不自觉缩了缩身子,嘴唇因失血过多太过干燥,说不太出来话。
“咳咳,叶誉风,你应该高兴才对,我之前和你商讨的这步险棋赢了。”奉华一边咳嗦,嘴角还笑笑,可惜有丝丝鲜血溢出。
“可是,我不想你死。”叶誉风觉得自己脑袋有些乱了,说起糊涂话来。
“你不应该救我的!”奉华费尽力气费力地说着。
“或许你不一样呢,奉华。”
叶誉风紧了紧怀,当看见眼前这个人的血溅在自己身上,为什么胸中突然有巨大的悲痛,好像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这是巨大的难过,像很久以前的那一次一样心痛。
很久以前的那一次……一样心痛很快到了皇宫,奉华突然勉强很大力睁开眼睛。
“叶誉风,我要死了,咳咳,我现在的样子不能回宁和宫,这件事不要声张,也不要和杨柳说,咳咳,就和她说说我逃走了。”奉华感觉自己头脑眩晕起来,身体很累很累的样子。
“你不会死的!去承乾宫,宣太医。”叶誉风对着外面驾马车的人大吼着。
“是,是,皇上。”马夫很样子很严重,很里有些慌,赶忙策马奔腾起来。
承乾宫内。
十几个太医在围着奉华团团转,领头的刘太医向前一步对叶誉风说。
“皇上,现在的情况是娘娘实在是失血过多。”
“那还有救吗?”叶誉风焦急的询问。
“现在只有一个方法,必须给娘娘补充人身上活血液,可是这个方法有风险,若是血液不相符,只怕会更不好。”
“用朕的血!”叶誉风把自己的胳膊伸出来,要为奉华补血。
“皇上万万不可啊,你是九五之尊。”
“啰嗦什么,你要是在啰嗦,拉出去斩了。”
刘太医只好哆哆嗦嗦的取了叶誉风身上的血给奉华用治疗之法慢慢的渗进身体里。
刚刚进行时,奉华的身体对叶誉风血液好似有些排斥,渐渐的好像适应了,脸色也慢慢的恢复了点血色。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奉华的气息渐渐平稳了,刘太医把奉华小心的放到床上,起身走下,跪在叶誉风面前说。
“皇上,真是好事,娘娘的血可以和皇上的血相容。现在娘娘的身体已经摆脱了危险期。”
叶誉风转身轻轻一笑,是啊,你没死,真是好事。
此时在余江河附近的深谷中。
一个穿白衣的清秀女人和一个白发老头在瀑布边持剑互对。白衣女子持剑先发制人,飞身以飞剑破水,剑气一扬好像就要打到白发老者之时,老者手一扬拿剑先是挡住剑气,然后以临波微步之势在河面奔走,速度之快只能看到模糊身影。
白衣女子表情先是一沉,随即静下心寻找白衣老者气息的存在,随即突然转身刺一剑,可惜没刺到。白衣老人飞身向前,反守为攻,剑气一击打向女子,女子先是飞身躲开这一击,身后有石头沙土落下,然后趁乱速度向前拿剑刺向老者,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
可惜,还未到老者身前,老者就快速消失,女子转身快速扬一剑,剑气一指瀑布之水立马分成两半。水波激荡,像是奔腾的海水。所有的水都先是扬起,然后渐渐快速溅落。
“啪!啪!啪!”
已经站在岸边的老头,这时面带微笑的笑着对白衣女子鼓掌。
“奉剑,才学了几天,你的武功进步很快,已经能把我传给你的十年的内功发挥一半的功力,很不错了。”
奉剑在另一岸边,双手一握剑,对着白衣老头前鬼谷掌门余天做了一辑,笑笑对白衣老头说,“还差很远呢,这剑法和心法我还是没有学透。用起来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你不必操之过急,有些事急不来。你按部就班的来,我相信定能超过我。哈哈。”白衣老头点点头,看样子很高兴奉剑的进步。
“谢,师傅!”奉剑拿剑一拜,表情依旧很是凝重。
白衣老头微笑间看见奉剑在岸边眉头深锁的模样,不由好奇地问,“嗯?奉剑你好像有些郁郁寡欢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奉剑先是叹了口气,缓缓的说,“师傅,我只是有些思念我的家人,担心他们的安危。”
“嗯,思念家人是正常的,可是学武必要安下心来,切忌乱思。你若担心他们安危,我可以派信鸽去鬼谷,让鬼谷弟子帮你打探一下他们的消息。若是他们有危险也可暗中保护,你也可以安心了。”
奉剑突然由悲转喜,也惊讶于师傅和鬼谷派的实力,不由得喜上眉梢,“真的吗?我先谢谢师傅了,可是我从未见你有信鸽啊。”
“你看那!”
白发老头手一指指向远方,远远只看见有一灰一白两只鸟在天空飞翔,乍看去不觉得是鸽子,因为这两只鸟的个头比一般的鸽子大上一些。白发老头从怀里拿出一口哨,对天一吹,口哨发出清脆的“滴”一长声后,两只鸽子从天上缓缓飞下,一只更大一些的白鸽飞到白发老头肩上,另一只稍小一点的灰鸽飞到奉剑的肩上。
灰鸽一点都不怕奉剑的样子,不停的在小心的蹭着奉剑,奉剑也感受到灰信鸽的喜爱,也轻轻的抚摸着灰鸽,那模样很是可爱。
“哈哈哈,看样子灰子喜欢你呢,奉剑。走我们去山洞,我写一封信给现在的鬼谷掌门,看在我的面子上,我想你家人的消息很快就会被查出来的。”
“谢,师傅,奉剑没齿难忘。”
“小事一桩,小事一桩。看样子,灰子很喜欢你,我也把它送你了。报酬就是好好教我下棋就行了,哈哈哈。”
灰子好像听明白了,飞起来扑腾着翅膀在奉剑周围转着,时不时还轻轻啄几下,很高兴似的。
“是,师傅。”奉剑很高兴的把灰子放在手上,心中烦恼消了,眼眸间也闪着亮亮的光。
清晨,太阳还未出现,天空灰蒙蒙的,空气有些潮湿,天半亮未亮。此刻山谷外的草原上,身穿白衣的奉剑手握一把宝剑,在一米前小树上用绳线悬挂这一枚小小铜币,她不停地挥舞着宝剑,试图能一击穿孔而入。
再仔细看小树上有一灰色信鸽,站在枝上左摇右摆,偶尔用爪子勾起绳子来改变铜币的位置。给奉剑增加难度。剑术所在最重要是稳、准、狠,只可惜奉剑练剑还未成熟,还不能很熟练的穿洞而过。空谷里不停地传来“刷刷”的声音,还有剑不停击打铜币的清脆声响。
奉剑深呼一口气,暗暗定下心来,闭上眼睛单凭声音找寻孔洞方位,手握剑不自觉暗暗用力,抬手狠狠刺去,剑气伏在剑身,快速的一闪而去。只见剑气并未穿过孔洞,只不过是断了绳子,还将小树砍倒了。灰鸽此时也迅速扑腾翅膀跳起树枝,嘴里衔起了落到地上的铜币,飞到奉剑身边,把铜币放在奉剑的手里。
奉剑看着手中的铜币,不得摇了摇头。突然灰鸽好似发现什么,立马展翅飞起,疾速飞向天空,奉剑也抬头看向天空,只见天空上一白一灰两只鸽子,在天空盘旋飞翔,好似久未见面的好友。
奉剑立马收起宝剑,快速赶去山洞。这白鸽回来必然是带来了右相府最近的消息,然而她现在最担心的也是这个。
奉剑刚赶到山洞,就看到两只飞鸽在山洞口处停留,白鸽子身上还绑着一封信,奉剑取下信封,迅速打开。
现在离送信过去不过几日,可打开信仔细看纸上却并无一字,奉剑不由得暗中失望,再一想可能是需要什么药水才能看,只好拿着信叫醒还在睡觉的师傅。
白发老头被摇醒,看着奉剑手中的信,也猜出七八分,对奉剑说,“你去端一碗白水撒上,就能看到信纸上的字了。”
奉剑忙起身,端一碗水,撒上。然后纸上的字立马显现,按信上所说。右相最近抱病在府,一直未上朝。知道一天前,右相向皇上递交了奏折,望皇上能答应告老还乡,皇上已经答应了。信上还说了一件事,哥哥景峰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双腿断了。妹妹景奉华被皇上恩宠成了贵人。还有件大事朝中左将季啸天因犯治军不严之罪处死了,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奉剑不由得放下心来,那个哥哥本是太子,腿断了,父亲又突然要告老还乡,这些都说明皇上已经解决了危机,并放过了父亲和太子。季啸天一死,战乱的源头也消失了,这件事情算是结束了吧。可是为什么心中还是有些阴阴的不安。
没事,还有叶步栾,他应该会处理一切的。
奉剑抬头望,太阳从远处刚刚升起,天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是结束还是才刚刚开始。
握住信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另一只手把铜币向上一扔,剑出,气指,铜币立马被变成两半,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