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和望月一起来到地下室里的浴室,珏把外衣脱了下来,挂在一边的衣架上。缓缓地推开浴室的门,望月在叫人把一个个竹筒灌满水。
珏坐到浴池边说:“开始吧。”
望月点了点头,拿起一个灌满水的竹筒,把水直接倒在珏的头上。
一桶……
两桶……
直到第十桶倒完后,望月帮珏穿上那件百鸟衣。自己的也穿上那件特制的白色素衣。浴室外的净月,敲了敲门说:“少主,小姐,已经准备好了。”
“恩,我知道了。”望月打开门,和珏走在一条特意凹陷下去的地板上,净月把从收集起来的无根之水缓缓地放进凹陷的地板里。
珏和望月走在水道上,来到地下室。
望月早就叫净月摆放好所有纸鹤,一股月桂花的花香,珏知道这是望月的把戏。
珏和望月同时拿起雌雄剑,齐声说道:“开。”
望月楼的中心位置一层一层地打开,月亮正好在天窗的中心。月亮的光芒把地下室照亮了,珏和望月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空灵。
坐在一边的祭师开始念起梵语,珏无声无息地进攻望月。
金属相互碰撞的声音,水随着两人的动作不断溅起,落下。
望月拦腰抱住珏,剑上的血缓缓地沿着剑刃落下滴,到水中。
水突然变成红色,从水里冒出一道符号,符号从下往上地掠过珏和望月的身体。一直全身的毛都是黑色,并且没有特殊的光泽,尾巴尖开叉的狗出现在珏和望月的眼前。
“这是狗?!”望月奇怪地说。
“王失去民心,战火即将降临这个国家。”其中一个祭师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珏看着那个祭师。祭师走到池边说:“这狗名叫祸斗。它身上有一个传说。从前有个叫做吴堪的鳏夫,身为县里的小吏,性情恭顺。他家面临荆溪,常在门前用竹篱遮护溪水,不让它遭受污染。每天从县里办公归来,总是临水看玩,又敬又爱,也算是一种光棍的情感寄托。
几年以后,吴堪偶然在水边捡到一只白螺,就带回家用水养了起来。从此回家时都有了喷香的饭菜。邻居的母亲告诉说,他每天上班后,就有一位十七八岁、衣服轻艳的美丽女子来置办饭菜。吴堪疑是白螺所为,第二天假装出门,躲入邻家去偷看究竟,但见一个女子从他屋里出来,又进了厨房。吴堪赶紧推门进去拜谢,美女解释说:‘上天知道你敬护泉源,工作勤快,又同情你孤苦一人,派我为你操持家务,幸好你看见了真相,不至于怀疑我的来历。’从此螺女成了他的媳妇,夫妻间的万般恩爱,自在不言之中。
当时的县令听说吴堪的艳遇,垂涎三尺,意欲横刀夺爱,设下了陷害他的计谋,然后召来吴堪说:“我要虾蟆毛和鬼臂这两件东西,今晚就来衙门交货,不然就严加重罚。”吴堪回家后神色忧郁地告诉了爱妻,妻子劝他不要担心,转身出门,不久就为他找来了这两件古怪的物事。
县官第二次召见吴堪,又故技重施说:‘我要祸斗,你马上为我找来,否则会大祸临头。’吴堪回去告诉妻子,妻子又为他牵来了那头名叫‘祸斗’的怪兽,大小和形状都很像狗类。吴堪把怪兽送给县官,对方见了后勃然大怒:‘我要的是祸斗,这分明是狗嘛!’又问它有什么特别的能耐。吴堪说它能吃炭火,也能排泄粪火。县令于是烧红了木炭让它进食。祸斗吃了后,排在地上的粪便都变成了火团。县令怒道:‘此物有屁用?’正准备加害吴堪,火焰猛然烧起,迅速点燃了整个县衙,烟尘之大,一直随风飘到城门,县令及其全家都在火灾中化为灰烬,而吴堪和他的螺妻却从此失踪,变得杳无音讯,想必是逃亡到了某个世外桃源。”
珏明白祭师的话了,看着那条祸斗。另一个年长的祭师也走出来说:“不要想改变将来,一切皆有因果。”
珏看着祭师,祭师接着就说:“就算是神,也只能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改变将来的代价太过于沉重。”
珏没有说什么了,点了点头,给望月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