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行踪不定的廉君,神秘难测的帝绁,俊美无双的鹤君,风华绝代的狐君,性格迥异的虎君,还有一行茫然的三人。
看似是要行狭义之事,却茫然的不知所措,只能如烟雾般随风而动。
他们不知世界上最为受五界欢迎的帝绁龙骨,他们只知道要好好活下去,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年代,找到与他们有关的一切,进而继续之前的生与活。
或执剑而立,或怒目而视,或刀光剑影,血染衣角……
又或安立于山间野室,看花起花落,看云变风画……
炊烟袅袅,风景正好……
“独一人,雪发轻扬,眼眸半睁,对世事无常少变化,闻喜声,不喜,见笑语,不乐,目悲不语,触伤景不悲……”
这样的女子还是人吗?
众僧惊愕,但在佛双眸轻转间齐齐明白,也随其看向忘我的女子。
也在刹那,明白。
佛曰:无悲无喜,即使极致,却也仅是极致。
来这里听座,讲授的人却为一凡人,无论怎么,总有那么点儿不适。尽管他们为佛,无论大小……
而此刻,心中的那点儿不平,稍稍渐静。
眸光从好奇转换为虚心求学之势,从与云涌口中蹦出的字眼,一一去琢磨,去参透。
他们佛仍然不佛,还有很多,很多需要去了解,去参透。
“其不晓得失,予根本情绪以空白来形容,转换于纷乱异空之中,不晓是以乾坤为护还是因仙灵所保,其心绪有一点波动,顺畅的行动就会给予方便。如此,其结果为:中心以自我,行动以自我,世界亦自我。“顺境成自由之人,逆境亦称自由之人,唯二者仅别于结果的细节。
如前者自由成瘾,后者自由之时会想到若被禁锢。
在这里,自由好比一道美味吃食,却终有一天不得有。
前者遇到不得有时,会怎么样?
后者遇到不得有是,会怎么样?
其二者结果或有千般变化,却终逃不过命理之真。
众佛唏嘘的明白过来,却突闻上座之佛臂手一抬,“此道理我佛均已明白,涌讲的很好。不过,我们长住神界,不知凡间之真,可否讲来听听?”
云涌诧异收声,抬眸望着上佛……隐约间一股不耐由薄渐浓。
她被莫名其秒的带到这里,又莫名其秒的被命令论什么佛理。好吧,这些都忍了,胡编乱造说些混过去,可现在却又要让她说什么凡间之真?
真他妈的真,他们不知道自己不晓得下凡去看,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难道就因为她是凡人,平庸的凡人,他们是神,法力无边的神,就如此这般耍弄她吗?
“哼!”随着桌案移动的响声,云涌甩袖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双手叉腰双眸高抬试与高座之佛来一段金光闪耀,“你他们的,老子不说了!”
说完,踢开脚边的蒲团,在众佛惊愣中气呼呼的向大殿之门走去。
当云涌消失于大门,众僧佛才回过神来,齐齐看向上座的佛。
佛却只是浅笑。
四面山绕,青翠的被云雾缭绕着。
脚下仍是常见的小草,伸出五指,似阳光太过强烈的原因,竟有让人移不开眼的光芒。
回望了身后巍峨的金光大殿,云涌终于明白过来,里面的那些所谓佛者本就是山寨。
她就说嘛,哪有佛这般虚心请教于凡人,哪有佛这般一问再问,而且一点儿逻辑性也没有。
若是山寨之佛……前前后后想想,该是通透了。
鄙夷的最后瞥了眼那大殿,云涌甩袖头也不回的迈开步子。
一山又一山,一水又一水,她终于明白有那么一句话真真贴近此景。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她不知道那大殿中的山寨佛灵不灵,却从那自然险峻隐秘的地势得出另一句和那古语差不多的话,即神不在幻,山高则行,龙不在玄,水深则行。
不知是消耗体力过度还是其它什么,随着一山又一山,一水又一水的过度完后,她突然发现自己四肢有些无力,似乎……就要倒下?
这是个什么情况?
从前的她哪有这般感觉?
她从不饮食,甚至连水都不曾喝一口,却仍能高飞快走。
如今……
四肢在打颤,似乎下一秒就会昏死过去,……对了,应该是用虚脱这一词来形容此刻的感觉。
肚子里的某个东西似乎要拼命的搅在一起,陌生的疼痛让她头晕眼花,脚步有些跟跄,急急选了个离自己最近的树靠了过去,霎时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