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走后,紫寻看着打碎的杯盏,故人?呵呵,那个叫曲清羽的开始行动了吧。想着微微垂下眼帘,留海的遮挡下看不清表情,房间回到了最初的静默。一阵青光过后,碧吟担忧的站在紫寻身旁。“烬阡”“嗯。”“你怎么啦?”
紫寻笑着摇摇头。“唉,有些事情呢,过去便过去了,再也回不来了。”记忆中那抹青衫,笑着和自己说他喜欢自己,从前万分信任的人,原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呵呵,还有什么好说的,都过去了,不会再有瓜葛了。”“烬阡?”
紫寻深吸一口气,笑着说:“叫我紫寻。好了好了,告诉我,曲清羽是谁。”碧吟一听到曲清羽这个名字便立刻拉下脸来。“紫寻,她就是一个叛徒,她背叛了荧域,背叛了你。”紫寻黛眉紧锁,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背叛?”“嗯嗯,要不是她,紫寻你又怎么会历劫。”“嗯?历劫?”碧吟突然捂着嘴,像是一个做错孩子。
“没有没有,你听错了。”紫寻知道碧吟不愿多说,只是那历劫两字却让人怀疑。叹了一口气。“是吗。”晚上该唱什么呢?唉,都傍晚了,没时间作曲了,算了,先去找架古琴来试着能不能把《朱颜偕》给奏出来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晚上,一群墨家弟子都集中在大厅,大厅是露天的,抬头便可以看到满天繁星。雪女穿着舞衣,四周丝幔随风而扬,悠扬的箫声响起。紫寻恍惚间看到了那个一舞倾城的雪女,在动漫中紫寻便很喜欢这个角色。
箫声继续,琴声跟着奏响。那乐声中似乎有抹不去的伤感,紫寻不禁流下泪水,那被自己用一个月埋葬的青衫男子又浮现在脑海。决绝的话语又浮现在脑海,情不自禁的便涌现出来。那一个月,本以为自己可以忘记,却是妄言。
水袖飞舞,响起一片清脆的银铃声,天空中竟然飘起雪来,那梦幻的场景,紫寻忘不了。那一夜,紫寻遗忘了一个月的青色身影又浮现。曲终,雪女察觉到了紫寻的失态,径直走向紫寻。
“紫寻?想到什么了吗?”“没有,这曲子终究悲了些,情不自禁就哭了出来。不过很好听,什么时候我去填个词,把它唱出来。”“真的?这样就太好了。”紫寻笑笑。“我填的词可能没你好。可否借古琴一用。”“当然。”
紫寻深吸一口气,纤细的手指慢慢抚过琴弦,庆幸着当初荀子教自己各种乐器,现在自己也能通过古琴把《朱颜偕》给弹出来。随着琴声响起,紫寻唱道。
白雪间剑引流光惊散情一线,赏花天惟愿良辰美眷销华年,痴心敛愁心偃三生掣作金瓶签,结因缘吟却朝歌动夜弦,秋水剑丹墀前咫尺天威不觉寒,犯龙颜但求与卿再比肩,习弓弯春阳暖未识钟情仍少年,前尘远明日雪上歌行同翩翩,花未谢情味切一寸丹心如冰雪,相思劫一子打乱珍珑云外秋阳斜,笑相谑沉香洌兰麝青螺妆娇靥,燕归时弹指韶光绝。
金针落眼波眉山烁烁如花火,笑一抹径自一往而深太执着,忧思多人难躲不若畅怀醉紫陌,倾杯处带泪含情与侬说,冰为心月为魄肯付与千秋功过,自甘愿一生惆怅为伊多,补天错朱颜祸弱水成渊无奈何,蜕丝萝共解尘网三千将身脱,翠华诀远金阙无心看尽汉宫月,攒今生换取逍遥陌上春风相扶偕,白首约听雨夜篆烟香照同心结,菱花里对将蝉鬓掠,骰盅揭香迷迭过眼荣华任明灭,拼余生且卧花间把酒醉梦随蝴蝶,钿花卸霜华灭齐眉相守人耄耋,一纸书三春慕情雪。
花未谢情味切一寸丹心如冰雪,相思劫一子打乱珍珑云外秋阳斜,笑相谑沉香洌兰麝青螺妆娇靥,燕归时弹指韶光绝,骰盅揭香迷迭过眼荣华任明灭,拼余生,卧花间把酒醉梦随蝴蝶,钿花卸霜华灭齐眉相守人耄耋,一纸书三春慕情雪。
曲终,一时间没有人反应过来。朱颜偕,是紫寻最喜欢的一首古风歌之一,加上紫寻本身乐感很好,仅仅一个时辰便把这首曲子练熟,看着墨家众人赞叹的表情,紫寻笑了,这里的感觉真好。
“紫寻,你唱的真好。这曲子”“不是我写的。你们跟我说的太急,我来不及写曲。再说了,在雪女姐姐你面前吹箫”“呵呵,你不要再谦虚了,什么时候听你吹一曲?”“嗯,下次吧。”
雪女看着面前这位笑的一脸轻松的女孩,素净的脸上没有任何装饰,齐腰的青丝仅仅用淡紫色发带把两颊的发丝束到脑后,一席白衣。算不上倾国倾城,只能算是清秀。但是却让人记忆深刻。雪女看到她流泪。这萧中的哀伤常人听不出,甚至是懂音律的人也未必听得出来。可是她竟然流下泪来。
“紫寻,可以和我讲讲你的故事吗?我也讲我的故事。”紫寻一愣,但是看着雪女真诚的眼眸,笑着点点头。其实有一部分自己是知道的。但是她还是相信雪女会相信自己,因为她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儒家中,曲清羽清冷的站在月光下,她的性格除了比紫寻冷些外基本一样。但是每当见到张良,便不再那样冷冷的。张良站在远方看着曲清羽。“清羽?”“嗯。”“当日韩国被攻陷,你是如何逃脱的?”“凭着幸运吧。还好,还能见到你。”
张良温柔的看着清羽,曲清羽抱住张良。“还能见到你,太好了。我真的害怕,害怕你死了。”张良轻声安慰。“不会的。”但是在曲清羽抱住张良的那一刹,似乎又浮现出紫寻的影子。那决绝的背影,那血迹斑斑的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