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她,是透过那束浅浅的光。光与影,就是整个生活的一个写照与浓缩。
我故事中的她,是个天真善良的小姑娘,我愿意拿出自己所有幸福的写照,给予她呵护。上学,是她最喜欢的事情,她乐意于她自己的海洋。她常常会在绿草地上,仰望着头顶的这片天空。她希望,世界和她想象的一样的美好。
李老师是他们唯一的一位老师,她喜欢她,喜欢她在课堂上用他们那里的乡音为他们讲述课程,也为他们讲述山外面的那些事情。那些,都是她的爸爸妈妈从来没有告诉她的。
李老师也有烦心的事情。那时候,她偷偷地在旁边注视着自己的老师,渴望着老师给她讲更多的山外面的事情。小小的她看见了李老师眼角的不易察觉的泪珠。她明白,李老师一定遇到了什么。李老师看见了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叫她过来,然后搂着她,放肆地哭了。
“爸爸,老师让交学费了。”小小的她用她的大眼睛望着父亲,满怀希望。
她的父亲犯难了,学费已经拖欠了许久了。他自己看见李老师也觉得不好意思。但是家里确实是那么艰难,实在是没有办法。
“爸爸,老师让交学费了。”她依然说着。
“好,咱明天就去交学费,好不?”她的父亲肯定地对她说。
她笑了,开心的像一只小鸟。
第二天,她带着那些钱去了学校。这是第一次父亲让她带这么多钱去学校,也是她第一次去交自己的学费。
“老师,给。”她伸出自己的小手,手里紧紧攥着一圈钱摊开了。
老师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这是爸爸卖茧子的钱。他说,一粒茧子一分钱,我们今年有许多的茧子呢!”她开心地笑了。
李老师直直地愣在那里,很久都说不出话来。
“李老师,你怎么了?我看见你不高兴,肯定是因为我们大家都没交学费。看,我的钱,爸爸卖茧子的钱。”她快乐着,希望李老师也能快乐。”
李老师反复回味着那句话。“爸爸卖茧子的钱,一粒茧子一分钱。”李老师哭了,依然那样抱着她。
宏烨还沉浸在这个故事里,忽然就听到门外面嘈杂的声音。他用手托起身子,然后站起来,走过去开门。
“你说他会到哪儿去呢?”喻虹有些焦急。
“不找了不找了,找了这么多地方都找不到,谁知道他到哪儿去了。”小邹干脆坐在了地上,背靠着门。
巧的是,宏烨这个时候打开了门,小邹一下倒在了宏烨的脚上。
喻虹和戚弘文看到宏烨都十分高兴。
“你们干嘛呢,在找什么呢?”宏烨一脸疑惑。
“还不是在找你这臭小子。”戚弘文笑着说。
“你怎么在这儿呢?你不是在工作吗?”宏烨看见戚弘文,脸上自然从疑惑变成了惊讶。
“还是不因为你。快点扶我起来。”小邹是有些不高兴的。不是因为他摔到了地上,而是因为忙活了半天,居然在宏烨住的地方就找到了宏烨。
“我怎么了,我不是好好在这儿吗?”
“算了,你在就好。进去说,我们都快累死了。”喻虹说着就忘屋里走。几个人也跟着。
宏烨的屋子格外的乱,那些书籍一本本摊在那里。很明显,宏烨是有在看书的。夜晚,这个屋子里点点的灯无法照耀出这个屋子真实的样子。但是一股弥漫的烟味是这些人都能清楚的感受到的。
几个人坐着,不是和想象中的那样,有些询问。而是大家都沉默了。谁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这样的局面,但是大家又都觉得这挺好。
戚弘文没有说别的,只是拿出自己的烟,给大家一人一只。宏烨看着自然是很惊讶。喻虹和小邹虽然不会抽烟,但是也明白了宏烨的意思。他们拿起了烟,但是被宏烨很快地抢走了。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跟你一样。”戚弘文说。
宏烨不知道说些什么,老实说宏烨是不会抽烟的。他没有别人抽烟的那种快感,他的感觉是来自他本身对烟雾的一种感觉。似乎很神秘,又似乎是那么销魂。可是,当他看见眼前的两个朋友,两个不会抽烟的朋友都拿起的烟的时候,他意识到这都是在为自己。
宏烨解释了很久,那几个始终不相信宏烨只是在家里呆了半天而已。宏烨其实只是待在家里,没有开灯,没有多余的声响。要不就是闷在那里,要不就是一个人抽烟或者是睡觉。石头来找他的时候,或许他正在睡觉。其实说出来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但是这就是朋友亲人之间的这种感情,小的事情也会变得越发大了。
“你跟萧雨分手了?”
“你们怎么知道?”
“我们怎么不知道,你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会在高考前夕颓废这么久?”
宏烨不知道该解释什么,因为他确实是因为这件事,才始终跨不过去,打不起精神。但是他能怎么说呢。
这三人早已经商量好了对策,这其实和他们预料的一样,宏烨的事情,无非就是萧雨。
“萧雨是不想影响你考试,才离开的。”
“你怎么知道?”
“她告诉我们的。”
“少来,她才不会因为这件事离开我。”
“你不信?你看你们这段时间的状态,还是一个高考的学生应该有的吗?”
宏烨想着,自己和萧雨确实没有一个高考的学生的状态,难道他的离开是和喻虹跟小邹在一起的原因一样,都是想对方有一个好的未来?按照萧雨的性格,倒是也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以为你会明白她。”
“可是她也没必要离开啊。”
“有没有必要你是知道的。好好准备考试吧,她在等你的好消息。”
“是吗?”
“是。”
这三人想出的办法还是没有超越金庸先生笔下的黄蓉的办法,但是宏烨依然是信了。宏烨就像杨过一样,期待着他的姑姑回来。他知道,她在等他。这就是感情,或许就是那分情愿,鼓励着一个人往前走,或者,鼓励着一个人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