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两个月一晃而过,子铭的心结依然没有打开,带着那一句为什么步入自己的大学校园,开始为期不长不短的最后学生时代。只是一切都变了,身边没有楚寻的影像,缺少了一点属于爱情的芬芳,脚步停留在校门口,望着诺大的大学,子铭有一种转身拔腿就逃的念头,最终强压下这股冲动,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当时那个人对自己说过一句话,“念完大学,权当为了我。”
楚寻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默默的走默默的离开,好像这座城市包容心很宽广,不会因为谁的去留谁的爱情谁的失去而失去自己应有的色彩,阳光还是那样的执着,花儿还是那么不顾一切的开放,树荫依旧寻着往常模样在肆无忌惮的与太阳分庭抗争。
只有自己知道,这座城市埋葬了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恋。楚寻知道,刘子铭知道。与旁人无关,与两人相连。
“前往禹城的旅客请注意,前往禹城的旅客请注意,车子停靠2站台,现在检票上车,请注意秩序,避免争相拥挤。”车站及时的播报打乱楚寻的思绪,缓缓跟随着人流进站乘车,看着那些着急忙慌的人群,楚寻突然放声大笑,前面的人没有回头搭理他,后面追赶上来的人也仅仅是轻撇一眼,任谁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在狂笑着什么。
至于放声大笑的这个人,他自己也不十分清楚,究竟在开心什么,亦或着嘲笑着什么。摆放好行李,落座在窗边的位置,车子就已经缓缓驶离车站,楚寻压抑住的情绪还是爆发出来,“再见,刘子铭。”离开,或许是新的开始,或许是结束。
念建筑系的刘子铭,每天来来回回抱着一叠课本,拎着笔记本在教学楼和宿舍间穿梭,还是会那样和每个人嬉笑打闹,身边来来往往也就是几个要好的朋友,只是这样的念头下所有人都忽略了他眼底那总是一闪而过的忧郁。
遗忘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一个人来代替他,子铭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自己做不到。每每脑子里闪过的都是自己和楚寻在一起的时光,虽然自己只成长19年,但是遇到楚寻,爱着他,是自己觉得最美好的时光。美好的东西,一旦破碎那会整个撕心裂肺。
朋友虽然知道楚寻就是扎进子铭心中的那根刺,谁都不敢冒然去拔掉,因为除了刺,外围的皮肤已经复原,如果不小心将刺拔掉,谁都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后果。所以除了每天陪着嬉笑,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介绍男人给他认识,他却总是兴趣缺缺,不太关注。许是上一次出现的事情让子铭总是心有余悸,还是围绕着楚寻而活,害怕楚寻再看见什么不好的流言蜚语,让楚寻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担心楚寻会因此而不开心。
每天夜里会做梦,梦见楚寻还是自己男人,梦见楚寻总是会搂着自己睡觉,梦见自己还是安稳的躺在楚寻怀里,心跳声、呼吸声都是那么轻微细腻,生活还是那样美好,爱情也是那么值得。可每每清晨睁开眼睛,呆呆的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直挺挺的发现自己身处男声宿舍的不争事实,让他的泪水总是不自觉想要滴落。为什么,你的离开不肯跟我道别?
回到禹城的楚寻,日子其实并不好过,虽然有家支撑着自己,但是爱情对于他是那么的渴求,为了爱情的男人豁出去之后,收到的只是失望。安心的找着工作,和朋友兄弟无厘头的说着段子,话着不知所谓的实事,这样的日子平淡得很,只是楚寻自己知道,身边少了一个人陪着,而自己最大的愿望不就是想找一个能陪着自己的人吗?
每当这个时候,脑子里就会出现子铭对他说的“就算跟着你,要饭都可以。”“再苦再累,只要有你,什么都不怕。”迅速甩了甩脑袋,提醒着自己应该遗忘这些话语,言语再美总是没有行动来得感人,说得天花乱坠的,结果却是什么都做不到。这或许就是感情终结的症点。
每天早上七点起床,洗漱早饭上班,中午十二点下班,和同事食堂混饭吃,回办公室对着电脑发呆,想做点什么总是提不起精神。“子铭,子铭…”恍惚的时候总是喜欢一遍一遍念着这个名字,假装自己还是他男人,假装他还是自己老婆,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假装没有分手。
神秘兮兮的上司—段木亚,没事儿总喜欢到楚寻办公桌周围绕绕,也不见他有什么正经事,就是单纯对楚寻这个男人好奇,一进公司木亚就瞧着楚寻身上有一种阴郁忧愁的气息环绕,从面试的时候就注意到他。
“我说老大,你没事能不能不要站在我旁边晃荡。”
段木亚狠狠敲了一下楚寻的头,“你知道我是老大,那我就要在这晃荡。”
“有没有这么坑人的?”摸着自己的头,楚寻委屈的说。“现在可是午休时间呢。”
仔细的望着楚寻,恨不得把他整个人望出洞来,段木亚自己都没留意到那种带着很强烈欲望的眼神,看得楚寻心里起着点点滴滴的小毛毛。
“我说老大,你能不能说话。”
“可不可以不勇敢。”
“什么?”
段木亚没头没脑的说出这句话,缓缓离开楚寻范围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进发。留下一脸错愕的楚寻,还是呆呆的念着那一句“可不可以不勇敢”。
“老大,晚上去唱K。”眼看段木亚要进办公室,楚寻高声喊道。
“没问题。”段木亚潇洒的回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