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很大程度上跟我雷同。那抹惊诧也只是一瞬间就消失殆尽,他回过头来冲着我笑笑,‘怎么,你还准备寻仇不成’,我当时只是离开座位,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对面,拽拽的跟他说了句,今天这顿饭你请。”
“呃没想到你还有这手。”
楚寻听到段木亚的话,冲着他孩子气的笑笑,就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
“都说我们同类人对于跟自己取向一致的人,有很敏锐的洞察能力。也许,从他出现在蛋糕店里,我就感觉到他也是同志。英挺的五官,斜长的刘海,纤瘦匀称的身材,近乎完美的身高,尽管他不是禹城人,没有禹城的气质,可能我就是对他一见钟情,想忘都忘不掉。”
“嗯”
“很多时候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当初我会那么爱他,就等于把自己的生命都交出去,第一次为别人付出,他为了我毅然决然的留在禹城,我们跑遍大街小巷看房子,就是为了能够同居。”
“呵呵”
没有理会段木亚的轻笑,楚寻端起身前的水杯润了一口茶,茶水冷却之后回香没有散去,弥留在楚寻的口腔内,淡淡的萦绕在鼻息之间。
“听起来很美好,沈末本身就是大家族的少爷,稍微动用关系在禹城就能站稳脚跟,日子像是很宁静的在走过,我跟他也没有说确立了老公老婆的关系,相视一笑彼此的想法都根深蒂固在心底,他说了他爱我,我说了我喜欢他。”
“嗯”
“看起来,是不是像他比较吃亏,他的是爱,而我只是喜欢。但是,我的喜欢又何尝不是爱呢,比他的爱又会少多少呢?沈末每次都会问我这个问题,什么时候他才能得到我的爱。我只是不想告诉他,我的喜欢就是爱,我想让他不要离开我太快,我真的有些不想让他离开我的身边。”
“我很好奇,你跟沈末之间,谁是攻谁是受呢?”
“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能不能问问你,攻受的定义在我们同志的爱情里真的那么重要吗?”
没想到楚寻会突然的反问,段木亚也是呆愣住,歪着脑袋想了想,似乎给出了楚寻心底最想得到的答案。
“攻受的定位不重要吗?在生活的磨合里,总会有一个人处于主导地位,一个人处于依赖地位,尽管两个人都是男人,但是强势会摧毁掉生活,甚至你们的爱情,只有一个人放软自己,另外一个人才能得到满足。这是生活,也是爱情,必定是生存法则,也是不可磨灭的替代品。”
“你说得没错,可是你知不知道,除了攻受的定位以为,还有一类人他们称自己为0.5,这类人的心底没有关于攻受的界限,换种说法叫做,可攻可受,他们追求的是爱情,而不是所谓的攻受,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转换身份又能怎样呢?他们不care这样的问题,而我恰好是这类人中的一个。”
楚寻的一番话,说得倒是慷慨激昂,段木亚一手撑在下颚,一手轻轻敲着办公桌面,耷拉着脑袋总是在想着什么,眼神投射出来给人感觉飘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