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迷信的?”
像看怪物似的盯着楚寻看,段木亚实在是搞不懂面前的这个人,明明思想很跟得上节奏的,怎么会相信这样的事情。
不过,似乎段木亚自己都忘了,楚寻相信命定,段木亚也信。
“我没有迷信,第一次他说喜欢我,我撞了玻璃;我生日那次,他在中心广场喷泉池宣示主权,我立马被瀑布浇了一身水;还有好多次,每次都很倒霉就是了。”
“那你今天,这屁股这腰”
“得了吧,你看看你那思想,要多龌龊有多龌龊,要多肮脏有多肮脏。”
“我说,我不过是很关心你这身体状况,毕竟是我手底下的兵,尽管已经离职,但这最后一个月我可不希望你出什么岔子。”
“嘁,这办公室里面就没人比我更了解你。”楚寻不屑的凝了一眼。
“哟,那咱凑一对得了。”段木亚坏笑着接话。
“可拉到吧,我可不想被外面众多花痴女主追杀。”
“”段木亚没有继续往下接话,只是挑了挑自己的眉毛,示意楚寻赶紧说正题。
“额,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刚刚说还喜欢我的时候,我直接从椅子上摔下去。”
轻描淡写的叙述,得到的依然是段木亚那看怪物般的眼神,现在他终于是相信刚刚楚寻为什么那么迷信,原来是有依据可循的。照着楚寻的描述,大概猜测到了刚刚午饭时间,办公室发生的事情。
“你还喜欢他吗?”
“不知道。”
“有些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被忘记的。”
“”楚寻只是呆愣住,没有说话。
“你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压制在最心底的东西已经渐渐弥补愈合,其实当你真正再次面对的时候,你才会知道那曾你以为愈合的结痂,下面依然伤口裂痕、血迹斑斑。”
“我我不知道。”
“嗯?”段木亚只是挑挑眉。
“也许,你说得对。我以为他不再是我的伤口,我以为我面对他的时候可以心平气和,可是这些在我再见到他的时候,完全破灭。连我曾经所有幻想的坚强在他面前都烟消云散,你说,我能知道吗?”
“最坚强的地方,往往就是最脆弱的过往。我想,你应该明白。”
稍稍沉思一会儿,楚寻埋首在自己胸前,木亚也相当贴心的没有打扰他,起身去倒了杯水放在楚寻桌前,走回座位既没有拿起文件翻开阅读,也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只静静等着楚寻自己从状态里走出来。
“我想,我自己是不明白的。”
等了很久的时候,楚寻冷不丁在安静的办公环境里冒出这句话,段木亚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似乎尽在掌控之中,毕竟这样的问题,是每个人都不愿意面对,却总是会不得不面对的。
有些经历,躲避不了,就像是寄生体,当它找寻到你的时候,不管你懦弱不懦弱,胆小不胆小,坚强不坚强,它会锁定你,直到把你锻炼得无比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