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莎莉,莎莉平静地说道,“谢谢你很安静地睡着了,并且没有骚扰我”
“呵呵”他笑的很爽朗,莎莉有些犹豫了,“你可别后悔”他生怕莎莉不给他似的,抢过去就开始喝。
莎莉看着他的脸色,从最初的白色慢慢变成红色,所谓的慢慢,不过用了一两秒钟的时间。
他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塑料杯子被捏变了型,莎莉觉得他是把那杯子当成了自己。
他双眼通红地看着莎莉,眼中隐隐泛着泪光,“你男朋友还挺感动的啊”大姐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想起,萧亚枫看了看身后的大姐,然后又看了看莎莉,“嘿嘿”莎莉假装无奈地笑着,摊摊两手,做白痴状。
谁知道他一手抓住了莎莉,把莎莉拖了出去,快步地向前走着,看着边上地人都睡着了,也不好意思吼叫,只能做无望地挣扎。
然后被他拖进了洗手间,还是男生的。
时间不长,暧昧难明。
萧亚枫像是只被触怒的豹子,睁着血红的眼睛瞪着莎莉,莎莉站在厕所的门口,想要逃跑。
他似乎看出了莎莉的心思,拉着莎莉去把厕所门关上。
这个睡眠的时间想必是没有人要厕所的,不然刚才那么大的响动早就有人出来看热闹了。
厕所里阴森森的,昏暗的灯光压抑着的气氛,空气中夹杂着恶臭,莎莉使劲地摆动他的手,想要摆脱他,可是他死命不肯放,手掌被勒的泛红。
“要干嘛!”莎莉看着他涨红的脸,那种怒不可遏的表情,心里隐隐有些害怕。
他亦步亦趋地向莎莉逼近,莎莉往后退着,退到了洗手台边缘,身后已经无路可退。
“啊”他闷哼了一声,然后把整个头埋进洗手台里,水哗啦啦地流下,他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喝水,吐水,就算那样忙着,却还是不忘把莎莉的手握着。
看着他的脸上的红晕慢慢缓和,莎莉心里也舒缓了些,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没事我就走了,这可是男厕啊”莎莉笑嘻嘻地看着关掉水在旁边大口吸气的萧亚枫。
“你就这么走了?”他抬起头,缓缓地从嘴里蹦出几个字。
像是婴儿在牙牙学语。
“呵呵呵”莎莉蒙着嘴笑了起来。
“你还笑,我让你尝尝辣椒的滋味”
“什”在莎莉“么”字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就被他粗暴地掰开手,然后
莎莉的嘴唇被撰着,这突如其来的吻让莎莉不知所措,但也是紧闭着唇。
他恶狠狠地看着莎莉,像是一头怒极了了的豹子,
萧亚枫用牙齿咬了一下莎莉的嘴唇,莎莉吃痛地张开嘴,他的舌头趁机伸进了她的嘴里,莎莉用想用手推开他,却被他抓住放在了他腰上。
“呜呜”莎莉支支吾吾地反抗着,却被他反抱着,嘴里充斥着辣椒的味道,他似乎是在舔吃着美味的食物,忘情地在唇齿间流连忘返,莎莉无力反抗,任由他吻着。
他见我没有反抗,便放轻了嘴间的力度,轻轻地吮‘吸着,莎莉直直地看着他,不作任何表情。
昏黄的灯光洒在他脸上,他陶醉着,甚至沉迷
莎莉一副,“你吻够了吗?”的表情。
他松开莎莉的手,意犹未尽却又生硬的表情,“怎么没躲啊?”
莎莉懒得理他,埋头用水清洗漱口,嘴里辣辣的。
“咔咔”听见门开的声音,莎莉抬起头,他已经走了,莎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情不自禁地用手指点点有些红肿的嘴唇,萧亚枫,是因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是寂寞吗?
“呵呵”莎莉自嘲。
突然镜子里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他惊恐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啊”我们同时叫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莎莉赶紧跑了出去。
走廊上的人寥寥无几,夜已深,人已寐。
只是不眠人,你的心皈依何处。
放眼望去,看见萧亚枫垂着头假寐,微微红润的脸颊,浅浅的额头碎发,干净地不染尘世,或许这时候的他才真的单纯的像个小孩吧,不住在空空落落的大别墅里,没有爱过莎莎姐,也或许,我们会有爱情。
不是现在,也会是在将来,莎莉走到他身边,不打算进去,怕吵醒了他,莎莉都忘了怨他,刚才那个吻,算是临别的交换物吧,再见,萧亚枫。
莎莉从头顶上取出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看着熟睡的萧亚枫,转身,向另一节车厢走去。
要离你很远很远,才可以不回忆,虽然,难以忘记匆匆几年,一切都物是人非事事休,虽未语,眸以愁。
一直没有提起过这个城市,z城,它繁华比不过c城,莎莉对它的眷恋,也比不上c城
下来火车才发觉,莎莉似乎无路可走,凭着感觉摸索着,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看着陌生的车辆来来往往,忽然觉得自己好单薄无力,在一群陌生人左右徘徊,在别人的谈笑燕语中蹙紧眉头,格格不入是自己,是好多好多寂寞感。
好不容易拦截了一辆出租,上车后司机问去哪里让莎莉犯了难。
“先开着吧师傅,让我想想”
莎莉极力地搜索他家的住址,可是莎莉发现,能记住的也只有那里了,“师傅,去东南路”那里是奶奶家,不知现在拆了没有,言莫,她还在对面的那条街吗?
从繁华的大街过度到熙熙攘攘的街道,在路口下了车,周遭的一切同记忆中的一样,还是那么冷清,只是多了几分荒凉,有时候记忆只存在愿意记住的人的脑中,有些被遗忘在了某个角落。
这这条路,无人问津,何处想起。
夏天再浓烈的阳光似乎也很难透射到这些个角落,只见斑驳的碎影零零星星地布在破碎的泥墙上,脏腻的浅水沁润着灰尘满布的水泥地,洁白的帆布鞋踩踏在上面,不怕附着污物,相反,感觉亲昵。
街道上的人并不是很多,每个人神态闲散,毕竟在这个燥热的夏天,能在这么阴凉的小地方闲住,也是一种幸福和惬意。
谁也不搭理谁,各自忙着,一天也就是这样的开始,只是偶尔看一下陌生人,这个地方,像是经久无人来过了。
走到那个过去曾经兜兜转转都会回到的家,那个木门已经有些腐朽,沙黄的碎屑像是密密麻麻的鱼卵。
铁锁已经锈迹斑斑,也不知道那钥匙孔堵上了没有,我掏出钥匙,塞了进去,还可以派上用场,铁锁被轻而易举地打开,推门进去,习惯性地伸出右手寻找灯绳,晃悠了几下,才发现这屋子里空空荡荡,俨然是没有灵魂的的躯壳。
所以,尽快离开,莎莉怕,真的就离不开了。
离家不远处就是言莫的家,也不知道她在家没有。
不过,这个时间言莫应该在读书吧,而且该上大学了吧。
“呵呵”莎莉笑,些许苦涩“言莫”
可是现在,该去哪里,站在那里,向左走?还是向右走?
莎莉左看看右看看,一辆黑色奔驰进入自己的视线,这里怎么还会有这么贵的车,先不说贵,这里还会有车开来。
仔细地看着,它朝着莎莉的方向开了过来,因为镜面反光的缘故,看不清楚里面的人,那车缓缓驶过,最终,车子停在了自己面前。
莎莉收住自己的好奇,便朝着刚来的路回去,先找个旅馆住下再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经过火车上萧亚枫的一番折腾,自己已是筋疲力尽。
“莎莉”
莎莉顺着声音向后转,黑色滕亮的皮鞋,定神一看,那张不陌生的面孔,李莫,他正西装笔挺地用坚毅的眼神看着自己。
“莎莉,你回来了”
莎莉顺理成章地上了他的车,他也顺理成章地把莎莉带到了自己父亲的墓地,在一座不高的山坡上,四周有郁郁葱葱的树木,还有青草依依,旁边的墓地不是很多,想必是需要花大笔资金才能买到的吧。
莎莉俯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他慈祥和蔼的笑容,是有多少年没有看到过了。
过去地俯瞰,还有张清晰的脸,现在,除了一张没有生命,永不褪色的照片外,要凭借什么记住,那在记忆里苍老的容颜。
仰望,让泪水倒流回心底,莎莉以为,自己是不会为了他掉泪的,妈妈的死,奶奶的死,他的冷漠,可是,想起曾经少有的亲昵时光时,眼泪啊,还是不争气地落下。
天空湛蓝,可是泪水溢满了整个瞳孔,像是模糊的晴天飘着毛毛细雨。
“回家吧”
莎莉转过身,李莫站在自己身后,莎莉极力压抑着情绪,尽管泪水已经不听使唤地呱呱落地,“我还有家吗”声音颤抖着,不过莎莉庆幸,还能说出话来。
李莫看着莎莉,他的眼神里没有可怜,有的竟然是温情,莎莉有些微愣。
他就像是看一个离家出走好久的妹妹,甚至有些担心。
一定是哭了的原因,所以看不清楚,他不会这样的,他一定是在同情。
莎莉用袖子将眼泪擦干,自己不是矫情的女孩,需要手帕纸巾,就是要直接一点,不能轻易露出懦弱。
莎莉转身侧过李莫,往山下走,可是山坡上青草丛生,特别是帆布鞋,踩上去很是滑腻。
上来容易,下去就很艰难。
所以,还是要委屈求全,不过目的是为了能快点离开。
莎莉看向李莫,伸出手去,“我要回去了,你帮个忙,扶我一下”
他走到莎莉身边,二话不说牵着莎莉的手背过身,弯腰将莎莉背在了他背上,莎莉不习惯,想下去,却被他紧紧窟住了双脚。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莎莉用手在他背上撑起一段距离。
“这样更快点,你不是想快些走吗?”
山上的太阳不是很大,只是有些闷热,偶尔有微风袭过,带来半点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