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没了?什么意思?”
“恩公怎么这都不知道?”那小哥这时才细细打量我周身,也许是发现医院病服太过怪异,终于原谅了我的无知,“看样子姑娘不是中原人士,有所不知倒也情有可原,大概一年以前,大虞都城内发生了一场内乱,据说还是当朝内阁首辅发动的,后来叛乱虽然平定了,大虞也受了重创,前朝的皇帝慕容鹄彻底没了威信,各地的军制们各自自立为王,不再听朝廷调配。”
“邺城不是有重兵守卫吗?慕容鹄这么容易就被废了?”
“重兵?重兵怕全都被那安南将军使技带走了,坊间还有传言说,那场叛乱幕后的主使,其实就是这位当时的安南将军,现在的……。”
“现在的什么?”看他慢条斯理的讲话,就像看国产电视剧一样,憋得人难受。
“现在的湘王。如今湘王和离水以南的汉王二分天下,早就没有所谓的大虞了。”
“汉王又是谁?”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过是市井小民,本来我们兄妹随家父经商至此,未曾想会遇上土匪,钱财散尽却还要我妹妹的身子,我们一路逃跑到这里,幸而遇见恩公,才免去一场大难。”
“等等,你先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湘王治下的冀州南。我们兄妹现在准备北上找寻失散的家父,不知道恩公是准备去哪里?”
我准备去哪里?他这么一问,我也在心里打起了问号,我要去哪里呢?没想到凌羽周旋在几大势力之中,最后居然成为了湘王,吞并了半壁河山,可是我还能见他吗?他哪里是我认识的那个凌羽呢?这等高深的权谋,我以前竟然从来没有在他身上看出来,再者说,我现在不确定自己的性别,我又该如何去面对他?
说道性别这事,真真是乱作一团,我以前那么肯定自己是男儿心,女子身,可是穿越回去以后事实却告诉自己我原来本就是郭小寒的妹妹郭梦璃,尤其是不断回忆起来的那些过去,那些作为女子毫无存在感的过去,甚至穿越到大虞以后仍然没有太多存在感的经历,都让人更加不敢怀疑自己是女子的事实。可是,可是,我当初因为不愿搞基拒绝凌羽又算什么呢?这叫我该如何自处?
脑子打鼓了半天,小哥见我不说话,笑着提议道,“在下云阳,小妹云烟,都是老实本分的商人,如果恩公不嫌弃,倒可以和我们同行。”
面对云阳的盛情相邀,我想拒绝也没有底气,毕竟又回到古代了,我还是女子,在这男权社会靠我自己怕是寸步难行。正要开口应下,那小娘子云烟却对我这个初次见面的人还保有不知所以的警惕,“哥……,这女人刚才用邪术蛊惑人心,我们还要把她带上,她会不会是……妖?”
啪!像是飞蛾从眼前飞过,一只大手猛地一舞,惊得我往后退了半步,那只手却重重落在了云烟的面上,五个涨红的手指印迅即清晰可见。
云烟此时眼里已经盈满泪水,指着云阳哭了起来,“哥,你打我?你从来没打过我,你为了这个妖女打我?”
之前舍身护妹的云阳家教却这么严,在我面前就管教了起来,“你还不该打,她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没有恩公有你吗?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云烟楚楚可怜地看着哥哥,又带着怨恨地瞥了我一样,一只手护着脸颊,不再看我们两。
跟随兄妹两一路北上,天色已晚,便在就近的小村庄里住了下来,经过了一天赶路,身子已经疲累不堪,也不再想何去何从,倒头便沉沉睡去。
梦里,我梦到了苏篁翎,她仍旧是那般绝色倾城,在木叶别苑里,我和她同居一室,面前是未走完的残局,她身着薄纱,纤手玲珑,落子时轻柔而优雅,我也不知为何居然学会了围棋,倒和一攻一守,乐在其中,她那纱锻里半露的蛮腰一扭,凑在我耳畔轻轻呵气,“你知道吗?天下人都喜欢我,但是我却不喜欢我自己,我屈身慕容鹄,只是因为我想被人糟践。”
我看着她那精致的脸庞,小巧柔滑的身段,口水流了下来,赶忙讨好倒,“你何必这样,我们都爱你的,你要保重你自己才是。”
她突然惆怅了起来,“没人爱我,天下人没一个人爱我,包括镇南王,其实又哪有所谓的爱与不爱,都是为了找到一时欢愉和存在的理由。”
“篁翎,不要这样,我爱你的,你也要爱自己。”我的语气变得猴急起来。
吐气若兰,她的声音更轻了,欺身过来,双手如同流云一般柔软地缠在我脖颈上,她充满诱惑地说道,“你看这里就我们两,你难道不想做点什么吗?”
我咽了咽口水,说不出话来。
“那是不想咯?”
“想,想想想,我想!”我一连说了几个想我自己都数不清了,不知道的人也许还以为我在唱rap。
说一不二,我连抓带拽地脱下亵裤,赤裸裸地靠近她,她却突然一改柔弱之色,双眉紧蹙,抽出缠在腰里的匕首,对着我的私处就是一刀!
冷汗直冒,猛地吓醒!我赶忙去看我的下身,瞬间恍然,我不是女子么……
我再起身准备去小解时,却发现双手被捆在了床头,而双脚正被什么人按住,夜里一片浓黑,我只知道,床脚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