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具有所谓的“恋母情结”。后来一位心理学教授上课时说,恋母情节只不过是扩大化的一种情绪,它被专家人为过度渲染,其实在择偶过程中,以母亲或者父亲为标本是很正常的事,几乎所有人都会这样,除非他在童年时候受到家庭暴力等事件,才会反方向寻找配偶。至此,他才释怀。
直到遇见宁默然,他才知道原来恋爱如此美好,像一杯好酒,越品越香。回想起宁默然的手和唇,他还会浑身颤抖,那里驻扎了太多的美好。
收藏起宁默然的照片,他无所适从。以前,他心乱的时候,虽不会向她倾诉,但是只要她在身边,烦恼也就随之消散,而现在让她心烦的源头是她。管靖好想冲到山上大吼。
躺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他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隐约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不停地咳嗽。
亲爱的室友们来不及祝贺宁默然找了个“富二代”男朋友,就得忙前忙后的安慰她了。她的哭毫无征兆,突然爆发,稀里哗啦。
“小宁子,你怎么莫名其妙就哭了,也太惊人了吧!”胡琳琳被吓坏了。
“我的小祖宗,刚说起你的富二代男朋友还兴高采烈呢,怎么上了个厕所回来就哭成泪人了?”陈金钗拍着她的背说。
“会不会小宁子怀疑自己怀孕了,因为发现这个月没来例假,所以急得哭了。”胡琳琳猜测。
陈金钗赶紧数落她,“小琳子,不许胡说,我们家小宁子可纯可纯了,不准你用肮脏的思想怀疑她高尚的人格。赶紧过来给她赔礼道歉,否则整个寝室封杀你一个月。”
胡琳琳用食指指自己,结结巴巴,叹了一口气说:“好吧,她现在是弱势群体。好了,小宁子,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好不好。不过你总得告诉我们你为什么哭,这样我们才能下手安慰你。我一直以为我容易哭,原来我们寝室最会哭的是你。我真是看走眼了。”
“小琳子,你这是安慰她吗?算了,你走开,不用你了。”陈金钗说着把胡琳琳推开了。
宁默然头埋在叠放的双手上使劲哭,全身起伏。陈金钗用手掌舒缓着她的背,“小琳子,该不会是哪里身体不舒服吧啊,要不要我们带你去医院看看?没事的,身体不舒服很平常,我们年轻人健康着呢!”
胡琳琳再次走过来,“不管遇到什么事,不都还有我们在吗,对了,还有你的靖哥哥在呢,不用太伤心。”
听到这话宁默然哭得更厉害了,陈金钗怒了,“你怎么回事,怎么你一说话她就难过,你赶紧走开,别出现在她的面前。”
胡琳琳感到莫名其妙,“我怎么了?刚才那句话我有说错吗?我冤枉啊我。不带你们这么欺负人的。”
孙维也下来了,“小琳子,你出来,我有事要和你说。”
胡琳琳脑袋耷拉的跟着去了。
“好了,那个该死的小琳子出去了。小宁子乖,我们眼不见为净。小宁子,别哭了,哭泣是懦弱者的行为,你可是江湖好儿女,不能轻易掉泪。”陈金钗继续劝道。任凭她说什么好话,宁默然依然我行我素,哭泣不停。陈金钗不再做无用功,只抱着她。
大概是累了,宁默然的抽泣声小了,泪水也少了,开口了,“让小琳子进来。”
陈金钗惟命是从,立马把站在门外的胡琳琳和孙维叫进来。
宁默然哭着解释,“不管小琳子的事,我自己脆弱,和你们没有关系。”
“我说吧,陈金钗你冤枉我,我和你没完。”胡琳琳抱怨。
陈金钗没有理会,问宁默然怎么回事。宁默然再次泪如泉涌。这回轮到胡琳琳数落对方了,“这次不关我事吧,金钗,你给闹的!”
“能不能不说话!”陈金钗没好气地说。
“你们别吵,我说了和你们无关。是因为……是因为,管靖说要和我分手。”
这大大出乎她们的意外,“不会吧!”
胡琳琳气愤道,“富家子弟,自视过高,肯定是这样。”
“他为什么和要你分手,吵架了?小两口吵吵架很平常,我和我男朋友也经常吵架,但是没多久又会合好如初,他也许说得是气话。”陈金钗继续开解。
“不是气话,他态度很坚决,他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这次一定也是认真的。”宁默然说。
“小宁子,要不要再听听他的解释?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胡琳琳说。
孙维托着下巴说:“怎么会这样呢,我觉得管靖是个蛮有责任心的人。”
“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不给我任何发问的机会,也没有给我任何解释。我恨他,我恨他,我再也不想见到他。”宁默然越说越伤心。
“他会不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陈金钗尽量帮管靖找理由。
“什么苦衷?有什么事说出来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提出分手呢!”宁默然说。
“说出来的不叫苦衷,苦衷岂能轻易说得出口?”胡琳琳实在没辙,想尽办法逗她,“但是,小宁子,我永远站在你这边,只要你现在一声令下,我立刻冲到他们寝室把他灭了,让他永世不得翻身。你等着,我现在就把他去拎过来,任你处置。”
陈金钗接话道:“是啊,你看小琳子都肯为你舍身请命了。”
虽然大家很想安慰宁默然,但是她的反应实在让人不敢相信,她站起来,“你们说得对,不就是失恋嘛,本姑娘又不是没有经历过,也就那么回事。我没事了,你们放心。我是打不死的小怪兽,我要重生。”
她向来都这么活泼是没错,但是这次的伤痛也好得太快了吧,陈金钗疑惑,“你……真没事了?”
“我看不正常的是你们,先是劝慰我,我听你们的话不难过了你们又怀疑我是假装的。”宁默然很气愤地拍陈金钗的肩。
陈金钗唯恐她复发,连忙顺着她的意思,“我们信,我们信,我们知道你最坚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