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去吧,反正你走南闯北的,说不定真有机会打开这个盒子,留在这儿也没什么用处。”杨长空见他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爽快的说道。
“那就多谢杨大哥了。”秦谦将盒子往怀里一放,暂时也不去研究了,幸好这盒子也不大,放在怀里也看不出来。
此间事了,待得送钱财的兄弟回来,这个昔日的贼窝就要彻底的空了,得了两件不知道什么阶别的宝贝,秦谦也是心满意足,跟杨长空告别后,离开了山寨。
这天,一路躲躲藏藏的秦谦来到了一座小镇,走进一家酒肆打算喝上两杯,缓解一下郁闷的心情。
那不是王涛么?他怎么会在这儿?刚一走进酒肆,窗边那个一身白衣、丰神俊朗的身影便吸引了秦谦的目光,迟疑片刻,这种时候,他不愿意见任何一个与七魄宗有关的人。
“谦弟,你居然在这儿,快过来坐!”或许是感应到有人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王涛转过头,一见是秦谦,一怔之后热情的招呼道。
“原来是涛兄啊,我正还在诧异居然有谁具有你这般风度翩翩的气质,没想到是你本人啊!”这一路来,对于人情世故,秦谦成长极快,口头上的夸奖那是毫不吝啬。
“谦弟说笑了,要说风度翩翩,和你比起来,我自愧不如啊!”王涛呵呵一笑,得到夸奖的心情很是高兴,但是还是掩饰不住脸上深深的忧色。
说到长相,秦谦虽然比王涛小上几岁,但是个子却是相差不大,再加上每次修炼都要引入灵力洗涤身体骨骼肌肉,看起来比王涛更加圆润结实,小麦色的肌肤更显现出一种健康的朝气,再加上棱角分明的脸庞,和长相白净的王涛比起来,确实更胜一筹。
“涛兄,我记得你不是一心一意的修炼么?今天怎么有空出来?”寒暄了一阵,秦谦试探了一句。
“我可是专门为谦弟你而来啊!”王涛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似真似假的说道。
“哦!涛兄找我有什么事?”长哦了一声,秦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心却是狠狠的跳动了一下,王涛这话似乎有所指啊!
“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王涛看了一眼熙熙攘攘的人群,低声说道。
“这……好吧,只要涛兄高兴,我就随你走上一遭,只是这酒还没喝呢!”秦谦故作轻松,心中千般念头盘旋。
“小儿,来两坛酒!”王涛高声喝道,提着两坛酒率先走出了酒馆,也不管秦谦是不是跟在自己身后。
望着王涛的背影,秦谦犹豫起来,自己要不要跟上去?他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王涛的行为虽然有点反常,但是全身灵力的流动却没有任何异常,想到这儿,秦谦不再迟疑,跟了上去。
很快,两人就出了城,待人烟稀少之时飞身上了一座低矮但却颇为僻静的小山上。
“谦弟,你这回家一趟可是花费了足足一个月时光啊!虽然你进境很快,但也懈怠不得啊!”王涛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哈哈一笑,但是愁苦的面容显现出这并不是要谈的主题。
“这个,王爷爷不是经常说修炼不可急功近利么,我这是听他老人家的话呢!”秦谦也是顺杆往上爬,打着哈哈回道。
“也是,你这般年纪就已经是气魄中期,想来马上就可以突破到后期了,我们要是再比上一次,不知道究竟谁厉害些!”王涛上下打量了秦谦一阵,见他不为所动的样子,顿时又有些没底起来。
笑话,要是我打不过你,还想让我孤身一人随你出来!秦谦心中冷哼一声,知道他是为上次较量耿耿于怀,也不点破,呵呵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没想到涛兄已经修炼到气魄巅峰,只差一步之遥就可以突破了,恭喜恭喜啊!”
想起上次秦谦从神仙谷归来时,三拳两脚就将自己打败,那个时候自己不也是比他足足高上一个小境界么,虽然自己经过刻苦修炼,有了很大的进步,但是秦谦的进步也不少,真要比斗起来,说不定自己还是讨不了什么好,想到这儿,无奈的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修炼的,居然出了你这么个怪胎!”
“呵呵,涛兄,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呢?”秦谦不以为意,调侃起来。
王涛没有说话,细细的看着秦谦,眼中充满了矛盾之色,秦谦知道,先前所说的话都是瞎聊而已,没有任何用处,王涛这幅表情,看来接下来的话才是上山的目的。
“谦弟,我们是朋友还是仇人?”半晌,王涛终于开口了。
我朝着下面的一个大剧场望,月亮说。观众挤满了整个屋子,因为有一位新演员今晚第一次出场。我的光滑到墙上的一个小窗口上,一个化装好了的面孔紧贴着窗玻璃。这就是今晚的主角。他武士风的胡子密密地卷在他下巴的周围;但是这个人的眼里却闪着泪珠,因为他刚才曾被观众嘘下了舞台,而且嘘得很有道理。可怜的人啊!不过在艺术的王国里是不容许低能人存在的。他有深厚的感情,他热爱艺术,但是艺术却不爱他。
舞台监督的铃声响了。关于他这个角色的舞台指示是:'主角以英勇和豪迈的姿态出场。'所以他只好又在观众面前出现,成为他们哄笑的对象。当这场戏演完以后,我看到一个裹在外套里的人形偷偷地溜下了台。布景工人互相窃窃私语,说:这就是今晚那位扮演失败了的武士。我跟着这个可怜的人回家,回到他的房间里去。
上吊是一种不光荣的死,而毒药并不是任何人手头就有的。我知道,这两种办法他都想到了。我看到他在镜子里瞧了瞧自己惨白的面孔;他半开着眼睛,想要看看,作为一具死尸他是不是还像个样子。一个人可能是极度地不幸,但这并不能阻止他装模作态一番。他在想着死,想着自杀。我相信他在怜惜自己,因为他哭得可怜伤心。然而,当一个人能够哭出来的时候,他就不会自杀了。
自从这时候起,一年已经过去了。又有一出戏要上演,可是在一个小剧场里上演,而且是由一个寒酸的旅行剧团演出的。我又看到那个很熟的面孔,那个双颊打了胭脂水粉和下巴上卷着胡子的面孔。他抬头向我望了一眼,微笑了一下。可是刚刚在一分钟以前他又被唬下了舞台被一群可怜的观众嘘下一座可怜的舞台!
今天晚上有一辆很寒酸的柩车开出了城门,没有一个人在后面送葬。这是一位寻了短见的人我们那位搽粉打胭脂的、被人瞧不起的主角。他的朋友只有一个车夫,因为除了我的光线以外,没有什么人送葬。在教堂墓地的一角,这位自杀者的尸体被投进土里去了。不久他的坟上就会长满了荆棘,而教堂的看守人便会在它上面加一些从别的坟上扔过来的荆棘和荒草。
仇人?朋友?秦谦一愣,还以为是什么惊天消息要告诉自己才来到这儿,没料到王涛居然冒出这么句话,秦谦有一种想揍他一顿的冲动,但是看着王涛期盼的眼神,沉默了下去。
一幕幕往事在眼前闪现,从王涛张扬的来到七魄宗,众目睽睽之下被毫不知情的父亲宗主一袖子搧飞在地,再到奉王爷爷之命和自己比斗,让自己吃尽苦头受够屈辱,到后来自己归来时折断他随身佩剑……一起把酒聊天……
直到有关王涛的一点一滴在脑海中全都过滤了一遍,秦谦才缓缓的张口道:“涛兄,你觉得我们是朋友还是仇人?想听我的肺腑之言还是……”
“当然是肺腑之言。”见秦谦脸色变幻终归沉静,王涛迫不及待的出声。
“你初来七魄宗之时,我还是先天之境,没有入得修士的门槛,见你年纪轻轻居然达到了我梦寐以求的境界,很是羡慕;平台上的那场比试,我知道你也是受了王爷爷的委托才出言相辱,但是终究不甘,所以后来我从神仙谷回来之时也决定给你点颜色,现在想起来,都是年少心性啊!”秦谦面带苦笑,摇了摇头,仿佛这过去的几个月突然长大了不少,对刚刚过去的事情认识竟然如此深刻。
“谦弟,你果然不同寻常,难怪修炼起来进境如此之快,为兄自愧不如啊!”王涛站起身,郑重的向秦谦抱了抱拳,满脸的钦佩。
“涛兄,你说我们是朋友还是仇人?”秦谦一席话下来,并没有将两人的关系有一个明确的定位,但是恳切的言辞深深的打动了王涛,直让他面带愧色,暗叹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谦弟如此说来,我们当然是朋友,来!好兄弟,我们干了这坛酒!”王涛顺手抄起身旁的一坛酒,扔给秦谦一坛。
两人不再言语,拍开泥封,仰头灌了起来,四溢的酒水顺着唇角流到脖子,胸前的衣襟湿了一片!林中安安静静的,一丝声响都没有,似乎为两人的豪情所打动。
“谦弟,你离开这儿吧,离开七魄宗,永远不要回来了!”将坛中的酒一饮而尽,抹了抹唇角的酒水,王涛开口道。
“不要回来了?为什么?”秦谦一怔,虽然自己打定主意不再回七魄宗,但是王涛这句没头没脑的规劝还是令秦谦一阵不解,本能的问了出来。
“七魄宗不是你的归宿,如果你再回去,一定会后悔的!”王涛咬了咬牙,斩钉切铁的说道。
“这怎么行呢?我还要见王爷爷呢!”秦谦知道王涛一定知道了什么,但是现在自己最好什么都不要说,看看王涛接下来怎么说。
“你是不相信我么?”王涛脸色涨红,有些气愤的盯着秦谦。
“涛兄误会了,但是你这话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要我走总得有个理由啊!”秦谦摊了摊手,毫不示弱的瞪着王涛。
“好吧!既然我们是兄弟,我就告诉你,你自己做决定,但是,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自此以后我们都是仇人了!”王涛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