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情注视着,我午休在办公室。悠闲的看着电影里面的男男女女。手牵手,两位老人互相搀扶的背影。多温馨的画面。好像我已经到了那个情景中去了。恍然间,我睡着了。
梦里。不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此时我模糊的感觉到了我的脑袋微微的疼痛,可是即使这样,还是没有惊醒我。我沉浸在半睡半醒的状态里。眉头紧锁着。
我开始寻找声音的来源,但是四面都是七彩色的,我不知道这是哪里。仿佛来到了仙境,也可能是一个陷阱。越迷人的越危险。我开始缩成一团。我并不感到冷。那种感觉也许是害怕,也许是没有安全感。我缓缓的放慢脚步,此时感觉我的脚步很沉。有些眩晕的感觉。这是什么了?现在我也可以听见电影里温馨的音乐,那种可以让人温暖的音乐。可是我现在产生了害怕的感觉。梦里我感到一股凉气向我袭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许小笑……’那个女人一直在喊我的名字。可怕的声音,在我耳朵里回荡。我想把它抽空,只要能把那个可怕的声音赶走,我宁愿失聪。那个女人从。七彩中慢慢浮现。好面熟的影子。为什么看不到她的脸?这个时候不应该害怕。我想我应该面对他。死对我来说微不足惜。混沌之中。她的眼睛变成了黑色。脸也慢慢浮现了。这个面孔好熟悉,他。此时我想到了杨程。我的脑袋越来越疼了。疼的我撕心裂肺,可是我还是没有醒来。‘许小笑。你抢走了他。你要死,来陪我吧。哈哈哈。’说完她却慢慢的消失在空气中。没了声音。我渐渐缓和。感觉好像有人在推我。
‘醒醒,喂喂喂。小笑,醒醒,’他使劲拍着我的脸蛋。我的眉头依然紧锁。我害怕的狂推他。以为他就是梦里的那个人。我迅速张开眼睛。看到的确实拓,我紧紧地抱住他,没有一丝顾虑。刚刚真的是害怕极了。额头上的汗跟眼泪所交织。我感受到了此时他给我的安全感。‘刚刚真的很可怕,那个女人。她……’我用力的抱紧他,好像永远都不想松开一样。
‘好了,好了,笑,别怕,那只是个噩梦。那个女人就是个死人而已。没什么的。’拓努力用言语来安慰我,可是我还是听不进去,刹那间我好像想到了什么。‘死人?死人?那个女人是死人,可是看她的面孔却那么熟悉。’我轻轻地放开了拓。瘫坐在那里。眼泪不由自主的流动。拓来给我擦拭眼泪。
‘你是怎么搞得?怎么会突然做恶梦?又不是小孩子了,别哭了、’‘我没事,只是……’‘哎呀,放宽你的心,有我在,没什么人会对你怎么样的。’他关心的话,我并没有在意,我一直在回想那个女人的轮廓,可是那么可怕的影子谁会愿意去回想?我还是努力的鼓起勇气想,梦里说,‘我抢走了他?’那个他指的是谁呢?为什么回来找我?这么多年了,处了公司的人以外,我没有接触过任何男人,更不要提什么情敌。这究竟是为什么?难怪这几天总觉得筋疲力尽。身体软软的。那个女人凶神恶煞的嘴脸。在我脑海里不罢休的回荡。我的脑袋开始痛了。痛的发麻发酥。我捂住脑袋,趴在桌子上,咬紧嘴唇。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拓拍着我的肩膀。我吃力的摇摇头。难道前几年的失忆复发了?脑袋怎么会这么痛。最近总是旧伤复发,好像一个人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一样。不行,我不能忘掉这一切,我还没有查出那个魔鬼女人是谁。我害怕我突然间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会忘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这么留恋这个世界。
我想了一会儿,不知所措。
‘拓,我拜托你一件事情。’‘嗯,你说。’‘我如果忘记你,忘记了整个世界,甚至是所有人,也许我也会忘掉我自己。那么你一定要帮我记住我的名字。我有很多故事,却没有办法讲给你听。但是我真的很害怕,最近总是精神恍惚,所想的所做的都那么缓慢。你只要帮我记得我是谁,就好了。’‘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什么忘记我忘记你的。你没发烧吧?怎么不正常了呢?’‘我没有不正常,我说的这些都是我清醒时候说的话,如果哪天我变得不清醒了,你就会知道我这时候有多清醒了。’我的脑袋越来越轻。
‘是不是因为你的感情问题啊?’他胡乱的猜想。好像在试探我一样。
‘我哪有什么感情。多少年没有接触过男人。失去了兴趣。’‘你到底怎么了?说的那么吓人。’‘我。、我得过失忆症,最近总觉得怪怪的,旧伤总是复发。’‘脚上也是旧伤么?’‘嗯。’‘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说着他坐到了我的对面。
‘嗯。’‘那天在医院,你提到了一个叫杨程的,是不是?’此时,我的脑子混沌的要命。好像没有了气息。喘不过来气,好像要死了一样。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那个女人的声音、那些话。
我沉默了。尽管拓怎么去打扰我,打断我,我一直一直在发呆。后来他也发呆的看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整天怪吓人的。’——我没有理他。
‘一提起杨程,脑子里就会有那个女人的声音,这是为什么?怎么会这样?难道那个女人跟杨程有关系?如果真的跟杨程有关系的话,杨程的女人多的是,我怎么知道她是哪个?也许我只见过他的两个女人,前几天碰见的那个品牌服装店里面的总经理。还有一个就是去世多年的龙倩。’我双手拍起桌子,站了起来。脚上手上,浑身,一直在发抖。最后抽搐。最后不省人事。没有了直觉。也没有了那种可怕的声音,什么都消失了,什么都不见了,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