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恐的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像个老鼠一样不支声了。
这时,手机响了,是许言。
‘喂?’我小心翼翼的接起电话。旁边的小兽靠过来听。‘是男人诶。’她怕别人听不到一样,说的那么快,那么大声。
‘你现在在哪里?怎么没来上班?辞职了?’他焦急的说着,我没来得及看向杨程是什么表情。‘你在哪?我来找你。’‘啊?不用了,我现在不在安徽额。’说完这句,我懵了,大家都看向我,除了杨程,他还是那么平淡的开车,其实我一直想问,他来接我,龙倩会怎么想呢?而且我说出了自己这段时间在安徽生活。
‘不在安徽?那在哪里?'‘我回家了……’你不用找我了。’我的话很干脆。
‘但是我还有话跟你说吖,还没有说,还没来得及说。’电话那边的语气没有从前那么阳光了。我有点不适应。
‘那你现在就说吧。’我的话斩钉截铁,我不能同情他,因为我怕他说出那些话,更让我承受不了。本来心情就很复杂。
‘我喜欢你,我想要你。’他真的说出了这些话,话里像是带着刺,我的浑身都痛。我呆呆的下意识的看向杨程。他回头看了看我。
‘对不起,我回头打给你,先挂了。’我狠心的挂了电话,我当初说过,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但是今天许言那样的话,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不知道说什么,我怕伤害他,他会很痛苦的,我不想伤害别人,我想静一静,想想怎么对他说。
我匆忙的挂掉电话,这几个八卦的人齐刷刷的看向我。‘干嘛干嘛?这么看我?’我紧张的说话都打颤。
‘刚刚那个打电话的人是谁啊?’我躲避着这些要抹杀掉我的眼神,‘朋友。’淡定的回答着。但是还是没有敢看向他们。
卡卡好像刚刚我揍他报复我一样,‘什么朋友?会说喜欢你?要你?’说完我又要去揍她。但是卡卡刚刚说完那些话,杨程的车明显的快了很多。我没有再闹。
好吧好吧,就算这样。我也要面对,不是么?我孜孜以求的愿望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一辈子。我回过去简讯,‘等我这边的事情忙完,就回去。’短短的几句话,我打了好久。一直盯着手机。
‘终于到家了。’卡卡第一个跑过去敲门。我不假思索,‘卡卡你敲什么门?你没钥匙?’‘里面有人。’我呆了一下。有人?这里的人不都去接我了么?怎么还会有人在这?我一边张望着向屋里看,一边好奇的那个人来开门。不一会,门开了,是——龙倩。
我呆在门口动弹不得了,不知道是什么力量使我不能动弹。她笑着说:‘回来了?’笑的那么温柔。我还是没有说话,还是在看她,梅推着我向屋里走。
我什么也没说,龙倩明显的不自在,这么多年,从我少女时代就被这女人打败过,如今真的要好好看看这个女人,这么厉害,害的我每时每刻都在傻傻的笑。傻*呵呵的笑。痛苦的只能在自己的安慰下活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一点看不出多有心机,或许是我的魅力真的不如她,还是我太幼稚了,毕竟她比我大。懂得比我多,我竟然自己说自己,甘拜下风。我下意识的满屋在找什么东西,疯狂的在找,我在找那个让我致命的东西!我要把它扔出去。我拼了命的找,但是还是没有找到。所有人都直直的盯着我,都没有说话,以为我疯了。
‘你在找什么?’我还在拼命的翻动着,找着,此时,杨程冰冷的语气让我机械般的停止动作。我看向他们,龙倩理直气壮的看着我,我无法理直气壮的看着他们,更无法理直气壮的跟他们说话,我发现我变得很小,很小,似乎大家都看不到我了,在这空旷的没有温暖的房子里,我没有一个人值得依靠了。我向后退了几步,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醒来的时候,我在以前住过的房间里,大家都围坐在床的旁边,只有杨程是站着的,但是我看了一下四周,龙倩呢?没有了。‘她呢?’我下意识的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一样。
‘谁?’小嘟抓住我的手问我。
‘她走了。’杨程说话了,回头看向我,‘要她走干嘛?’‘我知道你不自在。刚刚你在找什么?找孩子么?呵呵!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大家都正正的看着我。杨程真的知道我在找什么。
‘笑,你找孩子干什么?’大家都问我。
‘原因很简单,把它扔出去是不可能的,哈哈,我看看那孩子想不想他。’我指着杨程,眼睛里全部都是恨意。我简直就是恨之入骨。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孩子在哪里?好!我告诉你,他在肚子里。’杨程平淡的语气,让我不住的掉眼泪,为什么他会不在意我的感受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说他的孩子,连看都不看我?
‘你给我滚,给我滚。’我大吼着。’你现在在我的朋友圈里已经扎营了,你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值得我信任。好一个杨程,好一个龙倩,还一个大家,你们走的很近嘛!可以让伤害我至今的女人在家看家?不怕丢东西?’大家什么话都没有说,我知道,在我跟杨程之间,他们无地自容。因为杨程的妈妈就是他们的院长。但是我心里还是有火,我不发出来就难受。
房间的空气好像凝结了。我呼吸很困难,为什么?我的朋友到底是怎么了?我还是不是许小笑?我从前的那些朋友都哪里去了?我缓和了一阵,也哭了一阵,也想了一阵,也检讨了一阵,我起身,穿上鞋子,‘米勒,祝你们幸福,我的祝福带到了,还有,杨程,祝你的孩子健健康康,诚心的,还有祝你的龙倩越来越贤惠。我祝福你们大家。’我该做的做了。我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放在桌子上,这是你孩子的奶水钱,做阿姨的应该分担点,还有米勒你们的婚礼钱。我穿上外衣就想往外走。
‘笑,你干什么去?’我回头笑了,‘我干什么去?是吖。我也想问问我自己,我干什么去?我就是个多余的东西!你们好好的结婚,好好的生孩子,我在这里干嘛?搞的大家不愉快,知道刚刚看到那女人,我什么心情么?我想给自己一耳光,本来输的很惨,你们竟然要她像女主人一样接待我这个外来客。我心痛。’我用拳头捶这自己的心脏。好痛,我快要崩溃了,我的心脏似乎一击就碎,根本承受不了多大的打击。
‘你别这样,我们是爱你的。’梅上前走了几步。我向后退了几步。
‘笑,我以为你懂我,但是你一直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是,我是跟龙倩结婚了,但是谁跟你说的我们有了孩子?以她现在的状态怎么要孩子?’杨程的眉头紧缩,他捧住我的双肩用力的摇晃。我的世界变得很轻。
‘是我告诉她你们有孩子的,如果不这么说,我怕他不会单纯的为了米勒的婚礼回来的。’梅说。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只想走,让我走好么额?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我注视着他的眼神,我怎么就不想知道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想知道,很想很想,但是我怕,我还是不知道的好,以免再发生点什么,只有我离开,才是最好不过的选择,因为我走了,就什么也不能再发生了。
他慢慢的松开了我,我从容的拿着我所有的家当走了。我走的这么顺利。呵呵,我就知道我回来不会有什么好事的。朋友没了,什么都没了。我还有什么?
回来还不到一天,又要离开这里了,再见了,所有的傻*们,我爱你们,但是你们不爱我了。
所有的人都在骗我,很有意思么?我走在夜路里,路灯还是那么昏暗。我准备回去安徽。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回去,那里还有为我牵挂的两位老人。
我的时间在穿梭,没有停止过。
清晨。
我又踏着安徽的第一缕阳光来到这家诊所门口。我轻轻的按了下门铃。
门开了。
‘是笑笑。’老太太愣在那里,我笑着望着她。‘是我。’‘真的是笑笑。老头子,笑笑回来了。’她高兴的把我往屋里拽。我急忙放下行李,想进屋去看看大爷,没想到在里面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许言。我停止脚步。‘你怎么在这里?’我疑问的看着他。老太太说:‘自从你走后,他每天都来,我告诉他你会回来看我们,所以他每天都会来。’他笑着看向我,还是那抹笑。笑的那么迷人。
‘对不起,我的不辞而别……’‘别说了,我们没有怪你,只是以后有什么事情我希望你让我帮你一起分担,好么?’我笑着看着他,他的话让我所有的卑微全部消失了。我点了点头。
我们大家都笑了,好像四口之家一样。而他的笑还是那么的值得我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