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师父师娘竟然说,竟然说师妹需要人保护和照顾,让他睡在师妹的外室,师妹和小倩睡在内室,而且非得这样才让他去休息。
可这样一来,他还怎么休息得了呢?靠着天仙般的师妹这么近,还不时兴天天晚上让人想些什么啊?
哦不,我不能乱想的,那可是我师妹呀,我真的得象爱护妹妹般那样爱护她,才不会辜负了师父师娘对我的一番美意的,白衣少年就这样一直在心里自说自话,无法真正合眼。
天很快就要亮了,不知天亮了之后又是一个怎样的光景,怎样的太阳?
而太阳吗?倒是很新鲜,这勿庸置疑的,只是官道上走着一群并不新鲜的人。
单说走着也并不是很贴切,应该说是有一个官府模样的人坐在轿里,还有几个骑马的随从跟着,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平常至极。
唯一不平常的是,这个官府模样的人他不是别人,他大概就是小倩的舅舅。
至于他这样急忙忙地从京城向小镇这边急急赶来,难道真是特意来找外甥女这么简单吗?这就谁也不清楚,不知道了!
小倩的舅舅,他叫汪国政,嘿嘿,这名字有点好玩啊!
我是说假如把‘汪’读作‘枉’,把‘政’读成‘正’的话。而这个人总的说来,他长得确实不赖喔!正宗的国字脸,配上比外国人稍逊色不了多少的鹰勾鼻,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耀耀生辉,不怒自威。
这样的人,通常都是隐藏至深之流,碰上了最好多留点心眼。但小倩还是个小孩,遇事不多,还未能开窍。
况且这是她的亲人,她的舅舅,她才不会对他有什么想法呢!
关于他的到来,声称要接小倩回京,小倩是无比狂喜和感激,外加依恋的。
可从我们的角度来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劲儿,是不是他来得太及时啦?
而且他又是怎么知道小倩在这里的呢?我记得我们谁也没有告诉他呀?是不是?
何况当时的电讯可没有现在这么发达,非但没有什么电话可打,甚至还没有什么电报之类的。总之他是来得有些突兀,让人有些想不到和想不通。
其实小倩的舅舅可不是等闲之人,也不仅仅是为了来接小倩进京这么简单,他真正的目的是冲白衣少年而来的。
我们不知道,原来他是个魔法师。
他是遵从地底下那魔王的密令,来带走白衣少年的,让他得以脱离绿衣女子的克制,好随时迷惑他的心性吹响那魔笛。
当然,魔王认定也只有白衣少年才吹得响魔笛,因此无法假手他人,不然也不用这样大费周折了,当时还不如让汪国政直接吹好了。
“什么?你要带走他?你可是一个堂堂三品官耶!连挖墙角这样的缺德事你也干?你可知道他早已经成为我的高徒了,就算你是我干女儿的舅舅也不能这样无理取闹吧?”绿衣女子爹的反应是巨大的。
但枉国政还是不慌不忙地接着说:“我看他饱读诗书,一表人才。我正缺一个得力助手,让他去帮我,保证他仕途得意,富贵荣华,也正是让你这当师父的脸上有光啊!”
“不行不行,说什么都不行!我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真是岂有此理!”绿衣女子爹依然愤愤不平。
可任何一个凡夫俗子,都是无法抵御青云直上的诱惑的。
虽然白衣少年不完全是凡夫俗子,但也只比凡夫俗子特别了那么一点点,所以他也会有那么一点点心动。
只是更多留恋天仙般的师妹,他禁不住悄悄地看了绿衣女子一眼,正好绿衣女子的目光也适时地飘了过来,和他的撞了那么一下,如果说没有撞出火花那是不可能的,关键是火花大小的问题!
这边绿衣女子脖子上戴着的玉佩开口了,它对绿衣女子说:“是该你出击的时候了,赶紧给他点甜头尝尝,留下他!”
绿衣女子羞答答地急起来:“什么和什么呀?人家才不干那种勾引人的勾当呢!”
“那你是愿意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那姓汪的带走喽?你就算不为天下苍生着想,也得为你自己打算呀!你不是将来还指望他做你的夫君吗?”玉佩直言不讳。
“谁说我要他做夫君啦?人家才不要呢!”绿衣女子边娇嗔着,边脸红耳赤地看了白衣少年一眼。
通常语言再怎么会骗人,眼睛却处处泄露真正的秘密。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嘛!
无疑地,绿衣女子的这一眼也一定泄露了点什么,刚好又及时地被白衣少年捕捉到了,电得他浑身发抖,从身到心!
不是被吓着,而是因为欣喜若狂和激动造成的。
是啊!去他妈的什么仕途富贵,有这样的美女相伴,我还东想西想,真是混蛋一个。
白衣少年终于及时地悬崖勒马,把驿动的心收了回来,正式推辞掉了枉国政的邀请,让所有人担的忧放到九天云外去了。
汪国政当然无计可施啦,既然人家自己不愿意,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白衣少年给施施然绑走吧?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