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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暴行三胆
书名：坐战天下—百炼剑 作者：陈天下 更新时间：2015-11-24 13:26 字数：9502
铁手斗大将军。
铁手斗金国两大高手——一条腰裹虎皮护腰的黑衣大汉、一位银袍白羽帽的金国官员。
追命在战“七十三路风烟”。
追命在战“七十三路风烟”的同时，又应付着一个白羊皮马甲短髭鹰鼻深目黄眉的金国高手的袭击！
那金国高手，手身敏捷之至！
而杨奸，先跟“大道朝天”于一鞭过招。
后在“捕鬼”慑青来后，静观其变。
后出手杀了偷袭于一鞭的招九积，与慑青对上了手。
杨奸的同僚——他的扮作“家人”的本隶属丞相蔡京“文武巷”中高手的“全家福”，也同慑青带来的“万劫门”、“回禄堂”三十六把“火钩子”战在一起！
“天道神鞭”于一鞭见“阴司”杨奸竟也是站在反大将军一边的人，不由大喜过望！
——“阴司”杨奸绝对是一个人物！
——杨奸倒过来了，大将军手下又少了一员要将。反大将军的一派又增一劲助！
——杨奸一来就杀了招九积！
——杨奸一句怪话，就冒出了“全家福”，救了张满枝，令于一鞭“全家有福”！
于一鞭顿铁了心，立定了志，反大将军！
他顾忌之心一去，人也顿有了精神/生气/神采/气派！
于一鞭把钢鞭一挥，运气扬声发令下去：
“左、右两营护卫两翼，前军封山口，后军保退道。中营护卫、掠阵，休让这儿逃脱一人！”
“得令！”
于一鞭麾下官兵一声应呼，顿作五营兵马分布开去。中营官兵护牢了张满枝、于玲、于投三人。
于一鞭鞭向鲁鱼、帝虎一指，瞪目沉声喝道：
“鲁鱼、帝虎，你们还不束手就擒？难道敢反抗本将军不成？！”
“驾轻就熟”鲁鱼轻轻一笑：“于将军威风八面，自非咱们小捕头可比！于将军武功盖世，更不是咱们这些无名之辈所能敌的！即使帝虎老弟咱两人联手，怕也过不了百招！咱们是各为其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尚望于将军手下‘留情”！”
“苦口婆心”帝虎说道：“是呀。于将军大人不计小人过，咱‘请”来于夫人，可没伤夫人一根汗毛!”
帝虎站在于一鞭背后。
他说的话慢声细气。
但他说“是呀”两字时，已动了手！
他手一动，两根针悄无声息地“游”出。
“游”向于一鞭耳下左“天窗”、右“天鼎”！
——天窗穴属手太阳经。
——天鼎穴归手阳明经。
手太阳经、手阳明经任封了一道经脉，气血不通，则手就无法抬动！
——而更要命的是，帝虎发出的针是细如发丝、逆血攻心的“太阴定风针”！
然而于一鞭似未卜先知地避开了帝虎射出的暗器丝针，且捉住了那一左一右“游”来的
闪闪发光的丝针！
于一鞭目中电芒一闪，喝道：“久闻帝虎险毒、鲁鱼寒狠，果尔！”
“还你吧!”于一鞭手一挥，两根丝针射向帝虎。
小小的丝针，竟发出一柄大枪杀出时才有的风啸之声！
于一鞭同时一鞭击落“驾轻就熟”鲁鱼发出的三柄“无意错”飞刀，身形一闪，以一招“兜率天罗”把鲁鱼、帝虎给“圈”了进去。
于一鞭一鞭斗双捕的一双拘魂钩、一对三才夺。
于一鞭鞭影满天、鞭风如虎。
于一鞭周围是一道道雪亮的闪电、一道道轰轰的雷霆。
——“驾轻就熟”鲁鱼与“苦口婆心”帝虎显然也身手不弱！
当铁手与大将军还在力拼时，暴行族的三十一个好手，在“暴行三胆”带领下，围上了马尔、寇梁。
——“凶神”马尔！
——“恶煞”寇梁！
马尔、寇梁是大将军属下，原负责接待江湖同道，是大将军对外联络天下武林人物、江湖高手的场所一“永远饭店”的老板与掌柜。
“凶神”马尔，使的是薄似纸刀的“凶神刀”。
“恶煞”寇梁,用的是细如发丝的“恶煞剑”。
两人被当年“小寒神”萧剑僧从江湖无名小卒与军伍中提拔起来，跟随大将军南征北战多年，武功不弱，战功也不少。
后因大将军见色起意，为了得殷动儿而杀了神刀无敌的萧剑僧，从而使马尔、寇梁寒了心，变了心，生了反志，立了叛意，被杨奸暗中争取过来，谋反大将军。（详见（少年冷血》）
以马尔、寇梁的武功，本也可一对一对付得了暴行族的陈大胆、何二胆、文三胆！
奈何现在是两人得对三人！
奈何现在陈大胆何二胆文三胆还有三十一名暴行族好手。
——这些暴行族好手，单挑独斗，武功也许不过二、三流武士拳师刀客的水准，但论到成群结伙、以众凌寡、浑水摸鱼、趁火打劫、杀人放火，乃是不可多得的“能才”！
双拳难敌四手。
独虎亦怕群犬！
何况马尔、寇梁遇到的不是一群犬，而是一窝狼！——何况马尔、寇梁还受了伤！
不轻的伤！
马尔、寇梁是被大将军以“屏风四扇门”武功攻向铁手时带出来的劲气所伤的。！
“凶神”马尔的手指已僵！
“恶煞”寇梁的趾踝俱裂！
马尔是以他的精神握刀。
寇梁在以他的意志立地。
——到了这节骨眼儿，他们虽然也怕死、怕痛，但即使死也不肯因自己而分了群侠斗敌之心、乱了群侠斗敌之志、坏了铁手追命杨奸斗大将军的大局！
因此，马尔在笑，笑得手太阴肺经、手阳照胃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俱发出针刺一般的刺痛，但脸上笑得快活自在之极！
马尔在拔、压、扳、按响自己的指关节，笑道：
“陈当家的，想不到我们是乌龟看绿豆——对上了眼！”
寇梁也在笑、冷笑。
（他断了的肋骨、碎裂的踝趾使他痛得只能发出冷
笑!）
寇梁挺了挺胸：
“咱们‘凶神恶煞”对上暴行族，妙绝！妙绝!”
暴行族为首的是陈大胆。
陈大胆只说了一个宇：
“——杀！”
暴行族是当年“闪电”柴义、“雷轰”钟碎、“电斩”载断所创立的江湖门派。但当年因贪功围攻“天机”组织的龙头张三爸，柴、钟、载三大高手俱败在铁手之手。铁手由此与“天机”组织有了生死手足之情，暴行族弟子也恨死了铁手他们四大名捕。
但铁手的神武、追命的神威、冷血的神勇岂是暴行族头目所敢招惹？
因而暴行族只敢依附在蔡京手下，追随诸如大将军一类蔡京手下的大将，作那狐假虎威、伤天害理、烧杀抢掠、戮童奸妇的暴行！成了像大将军一类人的外围势力与帮凶！
——这儿一带的暴行族弟子，是总属于“危城分舵”为首三人，号称“暴行三胆”，分别姓陈、姓何、姓文，依排行叫为陈大胆、何二胆、文三胆。
“暴行三胆”不唯心狠手毒，且都兼具一身武功，十分难缠！
文三胆，外号“横扫千军，铁笔三胆”。
何二胆，人称“杀胆包地，色胆包天”。
陈大胆，自诩“无心做官，有胆杀天”！
“暴行三胆”在江湖中，有“阴魂不散怕文，劫命劫色奈何；不怕胆大，就怕大胆”之说。
文三胆胖。
文三胆头谢顶得早，只四周附着乱蓬蓬的浓发，中间不毛之地又结实又发亮如一个大土豆且是铁浇包金的大土豆！
——文三胆的头练有“铁头功”。
文三胆卷毛浓须绕腮，卷毛狮子眉，朝天狮子鼻，外加一张呵呵大笑的阔口三颗大黄板牙！
文三胆眼小而毒：眼白多，眼珠小。
他是“四白眼”！
文三胆的兵器是铁笔。
一支铁笔细而长。
文三胆还有三枚铁胆。
文三胆胖。
何二胆瘦。
何二胆瘦如一支放大的两脚钉子。
他鹤足。
细臂。
狭肩。
窄腰。
偏长了一个刀脸鼠耳的头。
何二胆使剑。
竹中剑。
剑细。
剑藏竹中。
何二胆也有铁胆。
两枚铁胆。
名为铁胆却是银铸的。
银胆。
而陈大胆人长得方正、威武。
他如铁打的一样结实、有力。
他坐在衙门有官威。
他站在军营有将威。
事实上他既有文三胆的文才，也有何二胆的武雄。——但他做的偏不是人事！
他杀！
他盗！
他奸淫！
他无恶不作！
他一怒时连投靠的靠山也杀！
他是杀了“铁甲将军”半条命后，改而投奔大将军的。
他服大将军！
——因为大将军比他更恶！更狠！更绝！
陈大胆的兵器，是他的手。
还有他的大胆！
暴行三胆与马尔、寇梁战两百七十回合。
马尔、寇梁发出十九柄“恶煞剑”、廿八把“凶神刀”！
暴行三胆联手攻马尔、寇梁，也没能吃下/做了/收拾了/杀死/打败马尔、寇梁。
——尽管马尔、寇梁占了下风，但他们还没败，更没有死！
因为马尔、寇梁是高手！
因为马尔、寇梁前后都有眼睛！
暴行三胆会过无数高手，但第一次见到这么高的高手！
——也第一次见到这么长的出手！
——而前后都有眼睛的高手更是闻所未闻！
但今天，他们遇上了。
遇上了，他们只好自认晦气！
——谁教他们遇上了“凶神恶煞”？
——遇上这一加一的高手？
马尔伤了双手，僵了十指。
寇梁断了肋骨，裂了趾骨踝骨。
不得已，只有马尔背着寇梁对敌寇梁骑在马尔肩上。
寇梁骑在马尔肩上。
马尔抱着寇梁双膝下腿部，以小臂紧紧夹住。
马尔、寇梁师出同门。
马尔把自己的内力输给寇梁。
寇梁将自己的内力传给马尔。
——两人内力融为一体！
这使得寇梁的出手具有两人的功力！
马尔的出腿也有双份的劲道！
这使得寇梁成了在场的第一高手！
他的手高高在上！
而等马尔一弯腰，寇梁再出手，又成了最远的出手！寇梁倒骑马尔，他的眼睛在马尔的背后，这使得两人前后都能关照到，一下子有了前后四只眼睛！
——也亏是这样，才接下了暴行三胆三角鼎立所发的联攻！
但马尔、寇梁也根本无法胜暴行三胆！
暴行三胆，毕竟是各有惊人武功的硬手！
一流硬手！
文三胆恼。
何大胆愤。
陈大胆恨。
——三人恼愤恨！以三人的武功竟联手杀不了/打不败马尔、寇梁！
马尔、寇梁心意相通，两人多年拍档，配合默契，宛若一人。
文三胆的铁笔虽较其他人的铁笔为长，但也只不过两尺许！
他每以铁笔攻出，还未递到招，马尔一弯腰，寇梁臂一探，寇梁右手细如发丝然长有三尺的“恶煞剑”已急刺而临文三胆鼻尖！
或者，寇梁臂一伸，马尔身子一欠，寇梁左手的“凶神刀”已劈至文三胆颈项！
文三胆大恼！
何二胆人瘦。
人高。
何二胆使剑。
剑细。
——细剑以刺为主！
何二胆的成名剑术就是“醉花乱月一点红”。
何二胆曾三次甘冒奇险，欲杀马尔、寇梁但均失败！
因为寇梁出手快！
出剑长！
剑细！
寇梁出剑不见剑！
寇梁出剑剑力强！
寇梁以剑刺开何二胆的剑而何二胆的剑根本刺不到寇梁的剑！
对寇梁不守反攻/以攻为守的剑，何二胆只能以剑格、撩、磕、挡！
有时，寇梁虚晃一剑也令何二胆吓一大跳！
——这也难怪何二胆吃亏/吃瘪。
——因为何二胆是有眼疾的人。
他眼蒙白翳，且散光、青光，又被色淘虚了精神、泄弱了目力！
他看不清寇梁的出剑！
何二胆第一次遇到如此难杀的对手。
他大愤！
陈大胆惯以一双肉掌对敌。
他练的是“什锦手”。
“什锦手”修十种手上功夫：
金刚指、大力鹰爪、武当绵掌、少林十三抓、白眉罗汉神拳、迦罗迦叶手、蛇形刁手、红砂掌（朱砂掌）、大风车轮手、密宗大手印。
但他的双手抢不进马尔、寇梁的中宫，近不了马尔、寇梁的身！
马尔、寇梁的“凶神刀”、“恶煞剑”一薄如纸刀，一细若发丝，俱是内家气功的克星。
陈大胆虽练有红砂手这样的内外兼修绝技，但他的手不是刀枪不入的铁手，还禁不住“凶神恶煞”的刀剑削、刺戳！
陈大胆便发动他的另一件兵器攻敌——
大胆！
一个重两百斤的大铁胆！
(简直是一个大铁球！）
陈大胆大胆打出，打马尔之首。
——打马尔、寇梁的接连处！
陈大胆的大胆被马尔一脚蹬了回去！
马尔神力！
“凶神”马尔合了“恶煞”寇梁的内功一脚踏出，更是一脚千钧！
饶是有一身精纯武功的陈大胆，也不敢硬接/直挡/对抗马尔蹬回的大胆！
他须拍出一掌，化解去附在大胆上的真力一半，再点一指化去附在大胆上的真力另一半，然后才敢让大胆缓缓落下，落入自己手中。
面对马尔、寇梁，如欲咬的狗面对刺猬。
——陈大胆只有徒呼奈何！
陈大胆大恨。
“蠢才，快发暗器！”
——那边，围攻追命的“七十三路风烟”的一路首领叱骂他的手下。
——暗器！
——对！暗器！
文三胆眼睛一亮，大声叫道：“老大、老二，发铁胆！”
对！用暗器来杀马尔、寇梁！
何二胆精神一振。
他从腰间解下双胆——
银胆！
嗯！三个人六颗铁胆齐发，我想应能除得了这“凶神恶煞”二人！
陈大胆又双臂托起了大铁胆，默运玄功。
“拨龙咚咚，拨龙咚！拨龙龙——”
陈大胆这样叫道。
“——咚！！！”
“暴行三胆”齐声喝道。
“咚！！！”字一出，三人齐向马尔、寇梁发出了各自的铁胆！
文三胆的三枚铁胆，呈品字打向背人的马尔心门！何二胆两颗银胆，“汪”地发一声响，向高处的寇梁、低处的马尔同时袭击，俱打两人颈项！
而陈大胆开声吐气，矮马坐桩，“嘿”地一声，功凝双掌的铁掌推出/发出/攻出了他的大
铁
胆！
大铁胆缓缓向马尔飞去！
与此同时，暴行族弟子也纷纷打出他们的各式暗器——
暗器从四面八方天上地下射向/打向/投向/掷向/飘向/“游”向/飞向/扑向/泼向
马尔、寇梁。
暗，器，如，雨。
马尔、寇梁身子动了。
他们闪过了文三胆的三枚铁胆和暴行族弟子延续射出发来的十一柄飞刀飞剑八把飞叉飞斧四支竹镖四十七颗铁莲子铁菩提子四根绣花计。
他们又躲过了三杆标枪一口带啸声的飞铡七支“黑死梭”五十九支“子午夺魂针”及夹在两枚“子母魔火金针弹”中飞出的何二胆的两颗银胆。
但他们也中了三支没羽箭一颗飞蝗石七根“龙须刺”和一团毒砂。
而更重要的是一口蓝汪汪的显然淬有剧毒的“游龙戏凤八宝金银簪”射在了马尔的左股“伏兔”穴上，这使马尔迅速感到一条腿在麻木、发痒，并迅速扩展至腹、胁，直侵吞向大脑！
马尔再无法挪开步子！
马尔身子在发颤！
——何二胆笑了！
何二胆习惯地摸了一下头。
他头上的一支簪发“金银八宝游龙戏凤簪”已不见！
而，陈，大，胆，的，大，胆，正，缓，缓，向，马，尔，寇，梁，飞，来！
大一胆一来一临 !
陈大胆此次发大胆已竭尽其一身真力！
发出的胆无声！
(然而一里地外，有人听到天边有雷霆滚动！他大叫：“天边有雷响！”
另一个人叱道：“不！是军队开仗辗轧过的战车！”第三人说：“你们都错了，那是饿昏的老龙在吟，受伤的老虎在啸!”
——其实他们听到的，就是这里陈大胆发出的大铁胆以无声而飞的沉雄真力，引起的潜而外显的气流急旋、大风狂吹的啸声！）
马尔、寇梁如接此胆，必死！
要不是猛地有股大力远遥飞至，猛推了一把，推得大铁胆（两百斤重的大铁球）山呼海啸般向山外飞去！
马尔、寇梁
死，定，了！
——那是铁手在十丈外边与金国两大高手相斗，边遥遥劈出的一掌劈空掌！
——距离越远、威力也越大的劈空掌！
这一掌之力不由使所有围攻“凶神”马尔、“恶煞”寇梁的暴行三胆及一众暴行族弟子全晃了一晃、退了一步、两步、三步……七步！
铁手遥拍出这一掌，不由使马尔、寇梁的脸色俱涌上一层红潮！
马尔、寇梁身上俱流过一股暖流。
马尔的被大将军“屏风四扇门”中第三扇门真力劲气所侵凌而致发僵的手指，忽又恢复了活动之能！
马尔腿上“伏兔”穴一痛/一热/一涌，伤口中的簪针自动跳了出来，伤口往外流血——如有人挤压似的流血：血，先是蓝的，后紫，最后红、鲜红！
——马尔所中的簪针之毒，竟被铁手遥拍一掌所逼出！
而寇梁的肋骨，似已觉不痛；趾骨、踝骨俱被一股大力镇慑凝聚起来，“裹伤”起来！
——他已能平平稳稳地凝立战场！
铁手一掌遥拍之威力、效用，已至于斯！
铁手边与金国两大高手交手，边在拍出一掌后遥叫道：
“老三，护好马、寇两位!”
铁手叫的是追命。
追命雄长的叫声回应道：“知——道——了——!”
追命说“知——”字还在八丈外“七十三路风烟”一众敌手的包围的阵中。
追命说“道——”字，人已如一道旋风冲天而起，急掠、飘落！
追命说“了——”字，已围着马尔、寇梁转了三圈，向外踢出了八腿、十六腿、三十二腿！追命腿到之处，但见刀飞、枪折、剑断、人倒！
——倒下、跌出、被踢飞、踢“定”的一个个暴行族弟子，见追命如见神勇金刚转世、天威罗汉下凡！
他，们，目，瞪，口，呆！
追命笑。纵声大笑——
“好！金狗子，我再捎带上收拾暴行三胆一帮王八蛋来一块收拾你!”
“暴行三胆，你们的末日到了！”
追命护定马尔、寇梁，以一人之力，支一个战局，敌金国高手、暴行三胆及暴行族一干弟子。
——斗“七十三路风烟”！
追命犹攻多守少！
暴行三胆见追命神勇如此，不由寒了心，追命的武功太可怕了——
追命在敌阵中纵横如入无人之境！
追命一腿出，必倒下一片敌！
追命脚到，敌手必兵器折、兵器断、兵器飞、握兵器之手裂、虎口流血！
追命还专挑打眼的硬手出招！
他指东打西。
他于百千人之战团中取敌手之命如囊中探物！
他是一道闪电，专朝敌势盛的地方劈去，撕裂敌手厚黑的“战云”！
他是一把镰刀，扫倒、撂倒、收获一片片敌手之“麦”！
——躺下/倒下的敌手如山！
他是一艘分波劈浪的战舰，所到之处，敌阵如浪阵势纷纷为其所破开、压平！
——“七十三路风烟”正在追命脚下烟消风散：
“紫金锤”政乱头死了！（此乱之死，登州百姓多些平安了！）
“分金手”赏瘿子已成废人！（好，废得好！至少登州的女子不再遭这头野兽蹂躏了！）
“铁靴”飞道人断了双足，已飞不起来！
“月中枪”枪已折去，桂不笑也只有不笑！
“铁柜城”城主、“狗肉将军”杨八枪已成无兵将军！“龙王庙”的水盗海匪则明显在虚与周旋，应景而已!
不行！我们不能落在四大名捕手里！
我们跟大将军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暴行，四大名捕必不会放过我们！
再打下去，怕要脱身也难了！
追命是神，战不胜的。
追命，随时像闪电一样劈来，追了我们的命！
我们，还是
逃——命——去——吧——!
文三胆这样想。
——文三胆武功并非暴行三胆中最高。但他头脑灵、心眼活，能写会算，是暴行族三大族主中的军师。
他看出情形不对，合三人之力，也非追命之敌！
他想到了——
逃！
文三胆想到逃就逃，
他铁笔一招“横扫千军”攻扑向追命。
“好！暴行三胆算你最有种!”追命向文三胆喝道，边说边身子一跃，足点众敌手之头，飞步而来迎战。
文三胆喝道：“老子与你拼了！”
文三胆射出了他的铁笔，笔取追命咽喉。
文三胆笔一出手，人就一矮，一扒开人群，向外围溜去。
但文三胆还未走满十步，“呼”地一声，一条汉子在空中与人对了一掌后，落到了文三胆面前——
汉子向文三胆一笑。
文三胆顿时腿都软了：
是追命！
追命一脚把文三胆踢了个跟头。
(文三胆明见追命的脚起脚、飞脚、踢脚、脚来，但连换六种身法也没避得开这一脚。）
追命轩眉扬声呵呵豪笑：
“嘿嘿，暴行三胆，相好的，遇上爷爷我，还想走么?”
——追命这一笑骂，何二胆、陈大胆（陈大胆本想悄悄溜走的）不由脸变了：
变得刷白！
两人互望了一眼，一点头，一咬牙，转身借人群的掩护，掩向追命，一西北一东南地掩向追命。
他们，要作最后的一搏！
——搏——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