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痕打开信,信里写道,枳子城都城举行武状元殿试,武状元由孟氏小生获得。该小生武艺超群,夺得殿试的头名。
秦一痕不由地想起都城的情况……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圣上举行武状元殿试,独以孟长皓武艺过人,夺得魁首,今封为武状元,择日听封。钦此!”一名身着红色袍子的公公带着圣旨在殿外宣旨。
殿外跪着一位男子,一双眼眸深邃似幽潭,严肃的剑眉,高挑的健影,雕刻般的容颜添足了阳刚。“草民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孟长皓手执圣旨,步下白玉阶梯,此时正值退朝的时候,不少官员都为这位武功高群的孟将军所敬佩,纷纷想要拉拢。
户部尚书王建安首先上来拉拢,“这可是新科武状元孟长皓?”
孟长皓好似没有听见般,自顾自离开了。
百官暗自嘲笑户部尚书热脸贴一个冷屁股。私下议论。户部尚书见他一个状元不待见自己,气愤难当,甩袖离去。
兵部侍郎不顾先前户部尚书的经验,思量既然自己是兵部侍郎,孟长皓区区一个武状元也是要在自己手下做事,文官的面子他可以不给,可这武官的面子要是驳回了,他以后的仕途恐怕就不是那么好走的。
他上前追上孟长皓,叫道,“孟状元!”
孟长皓停了下来,兵部侍郎自以为是孟长皓听见自己的叫喊停了下来,心下暗喜,对孟长皓说道,“孟状元,以后咱两同在一朝为官,可要互相照顾啊。”
孟长皓停了此话,脸色明显黯淡了下来。眉头微皱,想起些什么,道了声,“失敬!”便离开了。
百官现下可是谁也不去理这个新科状元,都道这个新科状元心比天高,看人都不用眼睛。非要给他一个下马威瞧瞧。
宰相大人秦江此时正从朝廷里退了下来,众官围了上去,那户部尚书首先告状,“宰相大人,你瞧瞧,这个孟长皓简直目中无人!实在是太丢大炎国的面子了。”
兵部侍郎附和道,“可不是嘛,我们这一群老臣在他的面前,简直是没了面子,宰相大人你可要说说,非得要处置这个小子不可。”
“告到皇上的跟前,看着小子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对!”
“对!”
百官一致同意,都说要给这个新科状元一个颜色看看。
秦江一下朝就接到大家的告状,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赶紧制止住大家,“各位大人,听老臣说一说,这个孟长皓是新封为武状元的人,现在正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大家也不看看,皇上如此宠信这位武状元,怎肯轻易降罪与他。”
那兵部尚书不满地说:“宰相大人,你说的也没错,可是总不能让这个小子以为我们怕了他吧。”
秦江只好说,“新官上任还有三把火呢,老夫会去说道说道,各位先稍安勿躁!”
百官这么一听,也不好反驳。都闭了嘴。
秦江看情形算是稳住了,叹了一口气,“好了,各位都回去吧。散了吧。”
等人都散开了,秦江这才擦了擦额头的汗。
孟长皓来到府中,下人都在门外欢迎新来的状元郎,列在两边,管家走了上来,“状元郎,老朽是孟府的管家,以后您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我。老朽自当不负众望。”
孟长皓想了一会儿,道,“麻烦管家带我到我的房间。”
管家领着孟长皓到了房间门口,低声下气问道,“状元郎以后府里的人称你什么好?您是喜欢老爷还是主人?”
孟长皓冷不丁丢下一句话,“以后再说。”
管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冷淡的人,只好恭恭敬敬地说了声,“是。”
孟长皓走进房间,看似对自己的房间还是很满意,管家继续问道,“您可有什么吩咐?”
孟长皓走到书桌的面前,言道,“没有了,你下去吧。”
管家只好退下。
“等一下。”
“您还有什么吩咐?”
“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来打扰我,府内一切事宜管家做主即可。”
“是。”管家退了下去,轻轻关上了门,心里还犯着嘀咕,这状元郎真是个奇怪的人。哪一个状元郎来到新府不是吩咐这,吩咐那的,他倒好,什么都丢给管家。
孟长皓坐在了书桌前面,不动笔墨,他本就是粗人,对诗书不感兴趣。他打开一张宣纸,看着宣纸张开的纸张,他只是在记忆里有一个她,不爱琴棋书画,只爱这宣纸里面的画,无论是谁画的图,只要是别人画的美人图她都要。
门外的管家敲了敲门,“有什么话就在外面说吧。”
“秦宰相在外头求见!”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秦宰相!孟长皓略作一番思索,应了声,“请秦宰相进来。”
孟长皓见到了秦江,“宰相大人,请坐!”
秦江找了位置坐了下来,“得知孟公子得了武状元的称号,老夫来就是为了祝贺孟公子中了武状元。”
孟长皓知道他的来意,听到他如此客气,缓和了神情,“宰相大人还真是让您费心来此地祝贺我了。”
秦江毕竟是经历了多年的官场,为官之道不敢说是精通,但凡有哪个官员有什么心思,他都是知道的,唯独这个孟长皓不巴结高官,他倒是有心要培养他成为一个栋梁之才。
“今日咱朝堂之上……”秦江没有将话说出来。
“宰相大人,您有话便说,我孟长皓不是一个善于说话的人,有些话不喜欢藏着掖着,也不喜欢别人对我话里有话。”孟长皓知道秦江的意思,也就不打哈哈了。
“今日,你在朝堂上对百官的态度,老夫觉得有些不妥。”秦江选择了委婉的措辞。
孟长皓想起了早上对那群害群之马的冷淡,倒也了解了秦江的来意,“秦宰相,我孟长皓生来如此,他们要是看不起我,那就去告御状好了,在下奉陪。”
秦江一听,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说,注意到她的书桌上摊着一张宣纸,笑道,“没看出来,孟公子也喜欢这舞文弄墨之事。”
孟长皓神情一凛,走过去收起了宣纸,“我是武夫,怎么会对读书人的事感兴趣,只是无聊打开看了一下。”
秦江想这孟长皓也是一个怪人,不爱与人交谈,今日能被他接待,到底还是要算自己运气好。
料想着也该说说正事了。“孟公子,此时我来也是有事要问你的。”
孟长皓将宣纸放进了画篓里。“宰相大人请说。”
“不知你可愿意去沙场杀敌?虽说你是武状元,本是安排你去任边关的要职,但是近年来边关滋事不断,不得安宁,老夫有意推荐你去沙场,倘若退敌有功,也可封爵光耀门楣。不知你可愿意?”
谁料此事正说中孟长皓的心中,一口就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