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见她不说话,还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 说到人家心里的痛处了,连忙说道:“你也别恼这个,我保证你在战场里生死来回一场,一定活的像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谢谢你的好意。我去搭帐篷。”南掩月找了个借口离开。
只道是兵马众多,南掩月这这么一找,也没有什么消息。遂决定找个士兵问问。
拉住了一个正在喂马的小兄弟,压低了声音,“嘿,小兄弟,问你个事?”
“啥事?”
“我就想问你,这军队是不是有一个人叫孟长皓的?”
小兄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老兄,你是新来的吧!”
南掩月清了清嗓子:“是。”
“那你也太孤陋寡闻了吧,那孟长皓不就是我们的副将。就是队伍前进坐在前面马上的那个,据说还是个俊朗的将军。”
原来如此,难怪自己在军队里面都找不到,“多谢小兄弟!”
小兄弟一听是找孟长皓的,恍然明白,猜测道:“你不是孟长皓的亲戚吧?还是朋友?”
“那个,我就是听人说他在这个军队里,随便问问。”南掩月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了。
小兄弟显然对南掩月的话不太相信,但也没什么理由问人家,索性提了个醒,“你可别想着和他攀个交情什么的,他可是个怪人,一般不和人说话的。”
这我可知道,南掩月腹诽,嘴上笑着说,“小兄弟说的是,我就是随便问问,他那样的大人物我怎么可能能够认识的呢。”
见南掩月这么说,小兄弟也不再说什么,拿起刚刚放下的伙计继续干活。
却不料南掩月对这话上了心。她此行而来就是为了找到他。
南掩月想着这么大的营帐之地,他到底会在哪里?虽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倘若自己这么肆无忌惮地到处问,恐遭到猜测。
有了!
南掩月状似无意地走到一个士兵的面前,问道,“兄弟啊,你来自哪里?说不定咱是老乡。”
那名士兵抬头见是这么英俊的士兵问自己,情不自禁想起了也许就是家乡人,“我是渝州城的人,难道你也是?”
渝州城,这是哪里?好像听过,算了,“好巧啊,我也是渝州城的人。”
一听是自己的家乡人,士兵心中立即有了思乡之情,“真的啊,我已经离家很多年了,真希望回家看看自己的家人。对了,你是渝州城哪里人?”
“我嘛,就是,就是……”南掩月这下没了词句,只知道一个渝州城,哪里还知道什么渝州城其他的地方。
小士兵看着南掩月。
“我就是……就是……那个渝州城的人……”言语含糊不清。
“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住在渝州城城里的人,”小士兵看南掩月吞吞吐吐的样子,立马就像想到是自己问的方法不对。
“对对对,我就是住在渝州城城里的人。”
“虽然你我不在同一处的地方,但好歹也是一个城里的人。我不住在渝州城城里,我住在渝州城北边的一个村子里。”
“原来如此,但我们还是老乡。”
“是啊。你也是入伍来打战的吗?”
“是,和你一样。”
“嗯,你是在哪一个队伍里面的?应该不是和我一个营区的吧。”
“不是,我是在后面的队伍里面的。”
小士兵明白的点了点头。
“你知道这个元帅的营帐在哪里吗?”
小士兵突然凑过来小声地说,“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南掩月把早就想好的理由用了起来,“我不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人家元帅长什么样子,心里好奇,想要看看他长什么样子。长长见识,等到以后回到渝州城的时候,总不能人家问我元帅长什么样子,我回答不上来吧。”
小士兵想想好像是这个道理,“我看你和我是老乡,我就告诉你,元帅的营帐就在前面的营帐里,就是那个守卫最多的营帐。不过我提醒你,你可得小心点,这个元帅很严格的,你千万不要叫他发现你擅自离开营区。否则会受军法处置的。看完就赶紧回来。”
南掩月看向远处的营帐,营帐离这里不远,走过去应该很快就可以到了,那里周围的营帐很多,都是主帅营帐的感觉,想必他们都在一处。
南掩月一知道了元帅的营帐,喜不自禁,“好,多谢小哥。诶,那旁边的营帐是不是就是副将孟长皓的营帐?”
“我看应该是,其实我只知道元帅从那个营帐里出来。”
“多谢小哥。那我先去看看。”
小士兵还不忘提醒一句,“你可得小心一点,别叫人发现了。”
“嗯。”南掩月丢下一个字,就急忙去营帐。
来到营帐的旁边,南掩月却被这里的营帐被弄糊涂了,这里的营帐到底哪一个是孟长皓的?
心中难解。旁边的守卫见到南掩月探头探脑的样子,出言训道,“你是哪个营区的人,不知道没有要事,是不可以在这里随意走动的吗!还不快离开!”
南掩月心中不爽,却没有表现出来,弯腰道歉道,“这位大哥说得对,我是走错地方了。还请谅解。”
“快走吧。”
南掩月此时也只好先离开。
仔细想想那几个营帐的样子,应当左边的营帐是他的营帐,右边的是元帅的营帐。决定好去哪个营帐,南掩月迈开步子,回到营区当中去。
李振见她回来,忙上去语带斥责道,“你去哪里了,怎叫我一个人在这里搭帐篷。太不够义气了。”
南掩月见他生气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李兄,我不就是出去瞧了瞧营区,把李兄留在这里实在很不好意思,下次我一定带着李兄一起去看。”
“谁稀罕。”李振不屑一顾,“我担心的是你被发现受了军法,要知道史威元帅是一个军法严厉的元帅,眼里容不得半颗沙子。”
这次来这里,已经听了无数次这里的军法多么严,元帅多么严酷的话,南掩月敷衍道,“我知道了。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好了,我们快去准备吃饭吧,走了一天了,你也累了。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力气在这里瞎转悠。”
知道李振心里还有气,南掩月想着自己马上就要找到孟长皓了,也许就跟这个小士兵再也见不到面了,总不好叫人家心里还生着自己气,好言说道,“李兄,我知道错了,我们快去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李振觉着这个南山有时候真的像是一个孩子,性子不定。“走吧。”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狼吞虎咽,只有南掩月吃了一点。
李振停下吃饭,“南山小兄弟,你是不是吃不下,怎么只吃了这么一点?”
南掩月心想,自己是个女孩子本就吃不多,哪里像他们男人一样,“我,今天不太饿。”
“是不是菜色不太符合你的胃口。我看你一看就是一个公子哥,在家里了一定都是吃好的喝好的,来到军营里吃不习惯吧。”
“哪有,我吃的可好了。”说完,南掩月猛扒了几口饭。
“那你慢点吃吧,不吃饱一点,晚上会饿的。”
“嗯。”南掩月支吾了一声。
李振看南掩月的身子骨瘦小,吃的不多,连手也是那么纤细,简直就不像是个男子。被自己突然的想法吓到,李振摇摇头,继续吃饭。
吃完饭,南掩月回到营帐,没想到营帐是一堆士兵住在一起,李振为她留了一个床位,“南山,快过来,你就睡在我旁边,我都给你留好床铺了。”
南掩月一阵尴尬,连日以来行军,大家身上都有一股汗臭味,南掩月觉得自己身上都有一股味道,浑身不自在,平时自己行走江湖,都是找家客栈,再不济荒郊野外,也是自己一个人,现在要和一群臭男人睡在一起……
李振见南掩月还不过来,还以为是他身上还有公子的架子,一时间适应不了在军营里面的生活。
走上前把南掩月拉到她的床位上,“哎呀,犹豫什么,你看大家都准备睡了,今天休息不好,明天可就上不了路了。”
感觉到李振的床位离自己这么近,和他睡在一起差不多,南掩月纠结。
“都是大男人,怕什么!”李振一把把南掩月压在床上。
“啊。”南掩月低呼出声。没料到,南掩月这一声没有压低嗓子,活脱脱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李振听到这个声音,疑惑地看着南掩月,发现他俩的动作太过暧昧,赶忙起身,回到自己的一边躺下,“赶紧睡吧。”
南掩月也发现自己不小心漏了马脚,躺在床上不说话。
李振想着自己刚刚的行径,想自己堂堂男子汉,居然会为这样的事情羞恼,不禁扶额。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不过是一个瘦小的小兄弟,自己见他自己一个人不适应这里,多帮了一下忙而已。
南掩月却不是这么想的,还好自己只是一句很少的话,要是被发现了,自己说不定要在这里被斩首示众了。
营帐里的人都累,第一天来,也不想多说话,见到这两个人的动作,习以为常,军营里没有女人,难免对一个漂亮的士兵多了些心。
把手中的地形图放好。孟长皓离开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