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相爷真的动怒了,秋姨娘连忙跪下去:“老爷息怒,妾身真的不知道啊,妾身自知今生有幸驾驭老爷已是几事修来的福气,老爷的女儿自然是恨不得如亲生的对待,送来的丫鬟也是身边最为贴心的,早妾身身边一向乖巧董事,怎知送到了婷儿身边就变成了这样。”
秋姨娘看起来本就较弱,如今服下软一脸委屈,弱不禁风的模样很容易令人产生保护欲。
“婷儿是你叫的吗?别以为我没有听见,你刚刚说婷儿没有教养,你这样面对县主趾高气昂的模样,当真是尚书府的好教养。”王宗祖并不领情,秋姨娘也确实触碰了相爷的底线。
“婷儿,继续说下去,爹爹在。”
王雅婷见王宗祖这般维护自己,心中温暖,这样温柔的父亲,前世怎么会受得那样的冤屈。
“后来我搬出来爹爹,小清这才出去,后来小泉来了,伺候婷儿洗漱,穿戴的时候忽然想起娘亲生前送给婷儿的最后一件首饰,我常日竟然佩戴的那支宝蓝吐翠孔雀钗。可是却怎得也找不到了,我边让小泉将所有人叫来问问,单单少了小清,然后秋姨娘边呆着小清来了。”
似乎说到了委屈的地方。
“姨娘来了,一直自称是婷儿的娘亲,我不过反驳几句姨娘便生气了,我说几句小清的不好,又说小清可能拿了婷儿的钗子,姨娘便训斥婷儿没有教养,还要做主将小清抬为一等丫鬟。”
说罢王雅婷便再度哭了起来。
“姨娘怎样说婷儿不要紧,可那支钗子怎么能说是不要紧的呢?那是婷儿外祖父母妃送与外祖父又送给娘亲的,也是娘亲去前送给婷儿,姨娘怎么能说是不重要的,改明送来一套呢。”
说道最后,王宗祖的脸便更冷一份,安阳郡主是王宗祖的逆鳞,即便他对秋氏有多大的愧疚也是绝对不准许秋氏妄自菲薄的。
更何况当初与秋氏的那一夜也是自己喝醉了,将穿着与安阳郡主有几分像的秋氏当做安阳郡主,才会有那一夜的错误,从而诞下王雅君,若不是有了王雅君的存在甚至不会让秋氏入门,娶了她也多半是为了一个座位男人的责任。
再加上长子王之勉的出走不得不贬为妾室,王宗祖也不会对秋氏过于纵容。
但若是秋氏是个拎不清的,容不下他与安阳郡主的孩子,王宗祖就算是背上负心的名字也不会容下秋氏。
秋氏哪里不知这个道理?若不是为了王雅君,她根本没有机会站在这里。
想到这里秋氏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老爷明鉴啊,弱水真的是疏忽了,婷儿根本没说是姐姐留下来的,我也只当是不重要的,真的不知道婷儿会受到这样的委屈啊。”
“柔儿是郡主,其实你随便称呼姐姐,婷儿是县主,你还没有叫的权利,到底还是娇惯出来的,少了分寸,这家还是交给燕儿打理吧,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哪里不对,若是不服,大可叫秋尚书来与本相谈谈。”
这是秋氏嫁进来王宗祖第一次发脾气,也是第一次拿丞相的身份压人,秋氏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王宗祖给她的感觉一直是那样的温文尔雅、谈吐柔和的偏偏公子,虽已过而立之年,却伴着成熟的温柔更加令人深陷其中。
事先打听好了相府的一切,老爷温柔,女儿绵软任拿捏。婆婆不管世事,家中仅有两个不受宠的妾室。唯一棘手的嫡长子也在结婚当晚解决掉。
秋氏身为高门庶女这样尴尬啊的身份。没有比这更加好的去除了。只要嫁进来生下儿子,只怕连同相府也能把自己在手中。
但是现在看来,秋氏知道是自己想的太过于美好了。
王宗祖虽然看起来随和,但是底线却十分的分明。王雅婷虽然绵软好说话,但是却是个极重规矩,深受规矩束缚的皇室县主。
无论哪一个,都说不是自己一个尚书府庶女轻易招惹的,所以现在的秋氏明白了,是自己太过于心急了,一切都有从头慢慢来。
只可以仅仅掌握几天便失去的管理大权,不过以后应该有的是时间夺回来。
毕竟自己的身份照比那个毫无后台的燕姨娘好太多,至少根据资料,王雅婷是想来厌恶燕姨娘的,按照秋氏的思维,这一切还是简单地,只是时间要长一些。
想到这里,秋氏不甘的站起身,对着王宗祖行一礼,又对王雅婷行一礼。
“是妾身逾越了,还望县主莫要怪罪,妾身真真的是真心为县主着想,只是欠了考虑,妾身一定会认真思过的。妾身告退。”
说罢带着人灰溜溜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