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镇碑兽,其丑无比。”沉默了一会,紫眼珠兀自说到,看来是找到关于镇碑兽的资料了。
“从原则上来说,镇碑兽是一种益兽,靠吞噬阴气为食,实力算不上强,但成长性极高,遇到一个强者的尸体,镇碑兽的实力会无限制的增长。这世界上强者太多,总有些因为身前修为太高或者因为功法太过不凡而复活的家伙,但活过来之后就不是他们原来的意识了。”紫眼珠娓娓说到,话还没完,却被许辉打断。
“从理性的角度来说,这不是复活,而是诈尸。”诈尸了就诈尸了呗,有什么不好直说的,秦风绯腹。
“好的,那就诈尸,总会有一些人是不愿意诈尸的,所以就用在墓碑上刻下繁复的阵纹,通过墓碑镇压尸体。”紫眼珠这才把这句话说完。
“总会有些人是不愿意诈尸的?你丫闲的没事诈尸玩啊。”许辉吐槽,对紫眼珠跌宕起伏的表达能力表示出了由衷的敬佩。
在吐槽紫眼珠的时候,许辉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这样的画面。
隆重的葬礼上,牧师正在庄重的宣誓,低沉的声音穿透了所有人都耳朵。每个人都怀着卑沉的心情向已经逝去的人致敬。这是英雄冢,每个为了夜郎国荣耀而战死的勇士都被埋葬在这里,这个墓里埋下了太多震古烁今的传说。
坟墓外,气氛低沉,每个人都在为这些英雄的死去而叹惋,他们相继把胸前的白花放在英雄的被碑前,无数的仰慕者眼含热泪。
镜头下拉,这是一个极其庞大的墓地,墓地被极其繁奥的炼金矩阵围绕,水银在拳头大的沟壑中流淌,炼金矩阵中唯一的填充物就是水银,对于炼金矩阵来说,水银这种液体金属是最好的介质。
而在这座肃穆的本该埋葬尸体的陵墓之中,三个本已被埋葬多年的人却在边嗑瓜子边打扑克。突然,一个人抬起了那颗正在被无数人仰慕的骄傲头颅,吐出嘴里的瓜子壳,颤颤巍巍的说“老李头,今天轮到你出去浪了。”
甩甩头,许辉把这些画面都从脑袋里清除。随即朝着天空打手势,示意紫眼珠继续。
“有些人自身已经近道,即使是刻着阵纹的墓碑也镇压不了,经过多年的影响,墓主自身的道与法在墓碑的阵纹上交织,留下深邃的道印。镇碑兽可以拓印和吞噬这种道,也正因此而得名。”墨白说。
“难怪说那家伙老是用墓碑,我还以为他家是卖坟墓的呢。”许辉摩挲着下巴说到。“你预测一下,我跟同境界的镇碑兽比,谁更厉害?”
“如果是镇碑兽王族的话,你肯定不是对手。但如果是普通的镇碑兽,那你还是没问题的。”沉吟了一下,紫眼珠才说到。
交谈完毕最后,许辉来到了天都郡最大的鲜花店。
这两天小圆对自己的态度不怎么好,秦风想着要想些办法讨小圆高兴。虽然对于恋爱方面许辉的知识量相当匮乏,但送花倒不会是一个坏办法。
这是天都郡最大的花店,原木地板透出了古朴的气息,房顶的魔法石释放出柔和的光芒,透明的花瓶中鲜花娇艳的绽放,在露水的点缀下,那些花瓣美丽的夺目。
看到这些盛开的百合花,许辉想,虽然百合花是送给老师的,但小圆陪自己风风雨雨的走了十几年,送她一些百合花仿佛也没什么毛病。
又往前走了几步,这些康乃馨开的比百合花还要旺盛,许辉又想,虽然康乃馨是送给母亲的,但小圆陪自己风风雨雨的走了十几年,送她一些康乃馨仿佛也没什么毛病。
一位穿着工作服高跟鞋的美女走了过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胸口露着宏伟的沟壑。她们这里是最高端的花店,对工作人员的素质要求特别高,最重要的是,许辉身上穿着的衣服相当华丽,衣料上的是罕见的苏绣。
这种苏绣极其讲究,一般都花线都是由两个细线攒成,但这种苏绣的花线则可以分成几十份,二分之一为一绒,十六分之一为一丝,一绒一丝皆需细酌。一根花线可以交织出许多不同的颜色,故此,绣花的颜色也极其考究。
一般都刺绣都是将东西绣成阳光下的固有色,而苏绣则需要描绘出色彩的远近,色调的变化和先衔接色的过渡。许辉衣上的墨竹被绣的像泼墨山水画一样生动。
通常一件这样的衣服值得一个老师傅四五年的斟酌裁作,可对于有钱人来说,他们享受独一无二且缺乏耐心,所以这件衣服是订做的,而且交货时间也会急剧缩短。
就现在的工艺来看,做出许辉身上的这件衣服,这意味着十几位有着二十年以上工龄绣娘半个月的不眠不休。
这种衣服通常是被放在家族的博物馆里珍藏,倘若朋友来了,主人可以通过这件衣服来表现自己高尚的情趣和优雅的智趣。因为用同等的价格你可以在寸土寸金的闹市区买下一栋五百平以上的豪华别墅。
将这件衣服保存好,五十年后,它的价格会翻倍的增长,它甚至可以作为一个大家族的传家宝代代传承。
面对穿着这样衣服的客人服务员没法不保持微笑。就算是许辉用她那只吹弹可破的纤手灭烟她也会继续保持着这种大爷您只要看我一眼我就暖到心里的醉人微笑。
在盐城的时候许辉就是许家的门面,一直穿着蓝蝶轩的精致衣服,到了天都郡许辉还是白家的门面,白家的实力远超许家,所以许辉的穿着更应该讲究。
从许辉进门的一刻起,整个花店就进入了一级戒备状态。其他的顾客都被赶了出去,花店里的每个职员都严阵以待,全然一副安家费我已收到,随时可以慷慨赴死的表情。看来她们已然准备好随时为了花店的发展而献身。
事实上,许辉并不觉得这件衣服有多么华贵,他也不是太喜欢这件衣服的刺绣,他觉得水墨山水画和自己的气质并不相符。
但穿上了这件衣服,秦风就觉得自己好像握住了权柄,就算是那些比自己大了不知几轮的巨头看见了这件衣服都得上来和自己称兄道弟,嘘寒问暖。他很享受这种待遇,代价是堆成山的金币,所幸许辉并不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