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十五岁的时候我就已经见过她,所以我总会跟旁人说她可爱的面容竟会让我热泪盈眶。
抽搐的冬天,没有太多的雪痕,你流转在我的时光里,在我内心角落里悄悄地开出了花,很早之前就记得你的模样,了无遗憾,我们去年冬天发生过故事。
躲在黑暗角落里独自盛开的欲望,从窗台的缝隙里蔓延出来,落在你眉梢间的愁容里,那些单纯美好的小幸福啊,是不会淹没在众人的嘲笑中,嘲笑声有人说我是一条狗。腐化在尘埃里的热爱,总会被时光抛散,我曾扬言给过你的青春,即便以后彼岸没有你,我也不负。
“一杯热豆浆,一碗热干面,热干面不要辣椒多放点芝麻酱,豆浆一定要很烫很烫,一定要带到班里来,餐厅太臭。”这就是你的晚餐。
被禁锢在这座城里,我没去过很多地方,发生在我身边的故事也只是平平淡淡开不了口,很少去过网吧,理发店也总是学校门口的那一家,路边摊还是只认识那个胖阿姨,大台北我只给你买过两次双皮奶,我小小世界里的很多东西我都描绘不出来。愿我以后能够给你轰轰烈烈的生活,或者斑斓多彩的世界。
你总是比我稍微成熟一点点,有时候你莫名的伤感会让我难过一晚上,你总是提醒我不要这样要好好学习,可我偏偏死心不改,有时候用力的去付出反而默默地承受着伤害,也请你别再说了我太敏感我太幼稚,我会经常的写纸条让你原谅我偶尔的犯病,但是现在我们都还好不是吗?学习都在进步,班主任也再没有找我谈话。
或者我应该听你的多和其他人相处相处,在他们面前,你让我不提你。
停靠在时光的拐角,那一群幼稚的孩子总是不停的喧闹。是不是谁又怀念起棒棒糖的味道?谁又在谁不自觉的失意里不自觉的忘掉?
风停了,抽屉里偷藏着谁送的贺卡?贺卡上一些让人看不懂的语言仿佛某个人的半张脸,有时看着看着就笑了,有时看着看着就哭了。书桌上刻画着搞怪的表情和老师看不懂的网络语言,书桌右边的女生又在拿着镜子把脸上无数个逗逗看遍。后面的男生又在讨论谁在班里吃辣条,一边谈着一边偷偷地往嘴里赛两根小龙女,老师又在大喷中国式教育,喷累了,拿起他那装了半斤茶叶的杯子咀嚼着。
窗外,小孩又在哭喊着:“奶奶”同桌(男的)突然接了一句:“我在上课,喊奶干嘛?”
这时,总有一群恶心的女生总会向我这里投来鄙视的眼神。每一次,我同位的恶作剧,以我的悲剧收场;每一次,后面男同学偷偷吃辣条,以我的被冤枉收场;每一次,只要有人放屁,在午睡的时候或者在老师提问我们,我们都很安静的时候,有些熟睡的人被臭醒或者被震醒之后,一定会朝我这里望来望去,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会放屁。
一日,后面的男生小龙女辣条吃多 了,连放了三个又响又臭的屁,同桌捂着鼻子骂他:“你天天吃的是小龙女,你这放的可是龙屁啊!”而他反驳说:“那照你这样说,我嘘嘘就是下雨滋润你们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些向来文静的女生有时实在受不了他,也会忍不住骂他:“懒人屎尿多。”而他也会反驳道:“你知道人的肠子有多长吗,一米多长啊,你以为拉屎撒尿跟放屁一样简单啊!爷放的不是屁,是寂寞!”
有些人,猥琐惯了,也便觉得二逼没意思了。
高二的下学期没什么好怀念的开始,一切都一如平常。班里最近传来新消息,说换了新的体育老师。班里女生这时窃喜,不用再饱受那个老色狼的“摧残”了。我们男生本来无所谓,但当上本学期的第一节体育课时,我们哭了,妹的,这个女老师竟然长得那么丑,还有一张鳄鱼嘴。好吧,以后就叫你:“鳄鱼嘴姐姐”,叫你姐姐也是考虑你三十多岁的年纪才叫的。往往在背后给老师起外号的同学总是得不到好报。这不?又来测量身高了,对于二级残废的我来说,有点不好意思,更何况旁边全是女生再看呢。更没想到的是,这个鳄鱼姐姐竟然把我身高测成了一米五八,开玩笑,我好歹也有一米七啊。鳄鱼姐姐,谢谢你,成就了我的三级残废。以后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拿个残奥会奖牌回来!
小悦悦事件早已过去, 当我每次喊鳄鱼姐姐时,我就会想起这位两岁的妹妹。当我骑着自行车,往返于球场时,我看到一片又一片落叶落在了我的车框里,某个夜晚,当我打开书翻开破旧的扉页时,我看到了幸运草。难道,我们就像是落叶,落在某个夜晚,被珍藏在某本书的扉页里?
一日,我在寝室里乱叫,班主任突然来查寝,戏谑的问我:“喇叭(老赵给我起的外号),你唱谁的歌唱得这么难听?跟狼嚎一样!”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老狼的!”班主任随后二话没说,无语的走了。哥唱起老狼的歌像女郎,唱起刀郎的歌最多也像个屎壳郎吧。
开班委会应该是比较严肃的时候吧。虽不是班委,但身为政治课代表的我偶尔也会被喊去开个会,让我去不都是砸场子了吗?我就站在班主任身后对着几个班委指手画脚,扭来扭去,有时班主任突然转身,我就假装腰疼,然后用手指抠鼻屎。结果每次会开到一半,我被提前请出去了。
后来,我迷上了《仙剑三》,经常在夜晚说梦话:“白豆腐,白豆腐,你们那道观里有没有18岁的尼姑?”白天上课的时候,总会低着头在本子上画茂茂,为什么画他呢?因为他好胖,胖的连脸都找不到,所以好画,这当然是对我这种画画水平只有小学二年级水平的人来说。有时,上英语课的时候,也会抬头看看英语老师,把她当做凌雪见一样幻想着。哎,高中的文科生就是太寂寞了,寂寞到把蚂蚁的四肢拆掉,然后慢慢看它逃走。
仿佛每个女生都有一个崇拜的男偶像,像我班的乐子喜欢炎亚纶了,佼佼爱李准基爱到疯啊,寝室某个花痴男爱看寝室管理员的老婆穿着睡衣从男寝室走出来散步啊。我就是经常有呕像,到最后,胃完全坏掉,只能重组安装然后强化。
换了寝室长,我们都叫他大炮。他说话,你连标点符号都不能信。我说话,好歹也符合个时间地点啊。他又被我和同桌称为 :“不锈钢公鸡,比铁公鸡更牛逼。”他好贪小便宜,满嘴方言除了骂人的时候我们听得懂,其他的时候我们连标点符号都不懂。一日,我被锁在寝室外面,我喊寝室长叫LG来给我开门。不一会他和LG都来了,我从门里进去的那一刻,LG说道:“我是看大炮的面子上才给你开门的!”谁知大炮说:“妈的比,LG谢谢你开门,我们下次会注意的,再见老师,妈的比再见。!”当时,我就无语了。这关系,真搞不清!
大炮是皮黑马。很多大型考试(有奖学金),他一定能冲进班前三,有人问他为什么会这样,他说:“因为我是不锈钢啊,有钱才能发生化学反应!”大泡天天在寝室里瞎喷,什么湖人老板(是个老男人)被一个18岁的女大学生**了,什么姚明来了个儿,什么国家将在2015年取消高考,什么海贼王永远没有剧终牛逼就是这样吹出来。
当谈到班里女生的相貌时,他总会说:“班里女生给我我都不要。”而我们总会打击他:“你给班里女生女生也不要。”然后,他又会说:“不要就不要,老子不稀罕,好大个屌事!”
于是,“好大个屌事”便成了我们室友的口头禅。当谁谁谁的内裤被打扫卫生的阿姨偷走之后,谁谁谁都会说:“好大个屌事!”当谁谁谁的一个星期没洗的袜子被不成种的小偷偷走之后,谁谁谁又会说:“好大个屌事!”当食堂阿姨给谁谁谁打的烧茄子少了一点时,谁谁谁实在忍不住了,说:“在吃饭这个原则问题上,不能好大个屌事了!”于是,那个谁谁谁死缠烂打非要阿姨多给几斤!
我们仿佛诅咒了这个校园,夜黑的那么深,母猫叫的那么凄凉,只能听见隔壁寝室三带二、对尖子的声音。
可是青春啊,在多少人的棒棒糖里融化?可是笑容呵,还是忘不了往日的沧桑。只能用这双稚嫩的双手写写画画,画谁口中唱的年华?
高二的这一年,从立秋到初夏,从寒冬到三月暖春,我见证了你从十六岁到十七岁的变化,与你相识在十五岁的那年夏天,公交站牌上。
我又有了新的同桌,我叫他小坤,他也是学画画的,他总是跟我说见过你,起初我有点不相信,后来看见他在画你,在你请假不在班级的时候,他画的真像你,在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虚荣心跟他讲了你是我的女朋友的时候,他用淡淡地笑容温暖的语气对我说:“ 她还是十五岁的时候我就已经见过她,所以我总会跟旁人说她可爱的面容竟会让我热泪盈眶。后来你和我同桌,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在夸赞的女孩竟是属于你。”
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去你的空间留言:“你的美丽,除了我亲眼所见,我也有所听闻。”等到夜晚睡觉的时候,偷偷地打开手机看见你已经在空间回复了我:“我知道我很美,但是我低调我不说。”
你俏皮的话语让我忍不住打开QQ想找你聊天,当我打出一句“在干嘛”的时候,你的头像突然变成灰色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并没有跟以前一样想太多,反而我想的是更多的与人相处,只是耳朵里还是会不停的循环播放着《灰色头像》。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莫等闲,更那堪、秋叶不愁眷念。若是再也不见,只能笑等容颜,如花开遍。
曾经我懂得,有些人,遇见便是缘;有些人,离开便是想念。
“叮铃铃”中午第四节的铃声就这么突然响了,同桌还在看漫画,饥困的我再也没有勇气抬起我的头,几捆稻草在天空中飞扬,很多同学嘴里喊着:“黄、黄、黄色稻草”历史老师晓玲又在散发着老年气息,才30几岁的她也在我们的心里从75后变成50后。班里睁瞌睡睁的好安静啊,前面的女生睡得连呼噜都不打,口水都不流,一猜肯定是没梦到鸡腿猪蹄牛屁股了。不时发出的肚子交响曲把历史老师逗笑了,晓玲下来巡视的时候,最后一排的某个男生突然站起来问她一道题,她左思右想,五分钟后,晓玲问:“你不懂么?”他说:“当然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看,这个B项是这样的”晓玲不停地讲不停地讲,我们不停地睡不停地睡。
“懂了吧?”晓玲很亲切哦。
“还是不懂!”
“就按我说的,不然答案能选B啊!”
“哦哦哦哦,老师,我忘了告诉你,我没对答案,这是我乱选的!”那个同学说。
说完,他翻了后面的答案,一看,选C.
晓玲无语,后面同学大笑。
晓玲走到某个同学面前,拿起他做的卷子,问他:“你选择题错几个?”
他说:"两个!”
“这么简单的题你才错两个啊!”晓玲念叨着。
那位同学无语。
我肚子好饿,我眼皮子也实在睁不懂了。
肚子叫,眼皮举,同桌一屁,可怜我鼻!
第五节自习,突然某男生肚子疼,于是到办公室去找班主任,正好班主任不在,历史老师在那里。
那男生问:“历史老师,班主任呢?”
历史老师:“不在,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
那男生回答:“不行,这事哪行啊!”
历史老师问:“你快说啊,没事的!”
“真的?我说了”
“快说啊,别磨蹭啊!”晓玲急了。
“我我我,我想拉屎!”
晓玲做了个让他去的姿势,然后脸色顿时没有颜色。
我说那个男生啊,你也真是的。你屎尿多也就算了,你还欺负历史老师,晓玲好歹也是个75后啊!你这事也请假,那你放个屁还要问班主任让不让你放?
后来,那个男生在寝室里跟我们说:“有时候,历史老师上课,总有那么一股气从我的山洞里跑出来,有时候还带打雷的!”
每个人都有伤感的一面,你若用心倾听,你就会悲伤,连笑容都很牵强!
同桌小坤,是我高二下学期一直陪伴的人。喜欢写小说的他却总写不完一本小说;喜欢看漫画的他总是有看不完的漫画;喜欢不吃晚饭的他总是会在第二天早读啃过夜的干饼;喜欢偷偷忘记一个人却怎么也忘不了她的他总是不经意间就会伤感。我们也会闹别扭啊,可是我很幸运,他一直包容我的幼稚与任性。
那些你曾施舍给我的恋恋不舍的时光,我就算一辈子转身,也不会遗忘。
在我最难过的时候,会习惯性的不吃饭,同桌就陪着我不吃,陪着我不说话,陪着我伤感。还记得那次我被劳动委员偷偷地分在一个我关系不好的组长的组里,我张口指着劳动委员就骂,是同桌让我忍耐,然后私下帮我换了组;还记得我想看小说同桌总会拿漫画给我;还记得,每一次同桌写小说总会让我给他写序;还记得一起互换晚餐的快乐日子;还记得他曾对我诉说他的心事我总是喜欢倾听。
这些日子哪里去了,随着风飞走了吗?或者变成了六月,给我们最后相聚的机会。
又是星期天了,我们这群恶狗们来不及抢屎就冲向网吧,同桌会骑自行车带着我一路跌跌撞撞奔向海城网吧,我给他买饮料,他给我买辣条。有人说,高二,就是要二下去,我又是习惯性的对网管喊了声:“阿姨!”,网管又是习惯性的给我一个不屑的眼神。年龄是女人身上的刺,深深扎根在内心深处,你怎么拔都拔不掉,所以,劝告天下广大男同胞,将来找对象千万不要问年龄,你觉得她老了,你就暗示她,你不喜欢她。我想我知道,每一个上网的日子是不会再有那么多了吧。
打开机子,坤玩他的CF,我玩我的QQ,都是腾讯,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记不清什么时候华联超市老总李杰来我们学校演讲,他讲的再生动,我们一群老男孩也只是低着头嗑瓜子、睁瞌睡、喷牛逼,当他讲到他女儿在信高上学语文考全校第一的时候,场下的同学头都齐刷刷地抬起来,某个同学大呼:“李杰,我要做你老丈人!”
五秒过后,场下笑声比狼叫还恐怖,那些底盘厚的女生笑的跟老母狼叫春差不多,十秒过后,那个同学立即纠正:“李杰,你是我未来的老丈人!”
旁边的女生问他:“就你这狗样,还指望去李杰家吃屎?到大转盘装瞎子去吧!”
那个男生,反驳道:“我和李杰的女儿是真心相爱的,曾经有一段真挚的感情摆在我面前,我却认错了老丈人!”
校长稳定秩序了。他喝了一口水后,又站起来,慷慨淋漓,指点江山,吐出:“我们老罗高的学生,要耐得住寂寞!”
“呼呼~~”坤睡着了。
某个深夜,打雷了,雷吼得云吓坏了,尿了裤子,一尿 就是倾盆。
开宇的鼾声此刻也逊色了不少,谁的牙齿还在深夜伴奏着,母猫睡着了,只有野狗再叫着。
我又想起了同桌,真想在某个树林里,和他偷偷摸摸的喝二锅头!
鳄鱼姐姐的出现宣告我的第二天开始,她到男寝室来干嘛?难道她和LG有什么勾当?不不不,不会的,鳄鱼姐姐那么丑,寝室管理员除了老了点,长得还凑合。吃完早餐,看见LG和鳄鱼姐姐一边走一边说话,我走近细听,原来,又是打麻将!我想他们走的方向,应该是去叫门卫爷爷吧!门卫爷爷这么大岁数了,打麻将要不要带老花镜?
一天一天将我和坤的故事重播着,就算没人买票没人观看,我也不会孤单。
人生若只如初见,死猪活猪都得看;人生若不如初见,美女不会芭蕉扇!
那些我回不去的时光,被谁珍藏了?
是你吗?小坤?
高二的日子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结束了,我庆幸没有失去很多,除了那所谓的“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赵宇航,至于何山高,我会记得他的好,希望有天我们能够和好如初。
又或者说,看是否有缘分在高三分班的时候,我还能拥有你们。
但那句“她还是十五岁的时候我就已经见过她,所以我总会跟旁人说她可爱的面容竟会让我热泪盈眶”依然鲜活在我的脑海里。
认识你的这几年里,我听闻了你的各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