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笑而不语,我和田灵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问。
我坐在火车上看着窗外的荒草飞快掠过,此刻我的心忐忑不安。南疆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可此番和爷爷去南疆一定不是游山玩水。
见识了邪婆的诡异之后我对南疆更加心生惧怕,殊不知此次南疆之行将彻底改变我的人生。
也不知过了多久火车才停下来,我打着哈欠跟在爷爷身后,田灵在一旁笑我是大懒虫。火车站内除了有些穿着苗疆服饰的人外也没什么不妥、
几名穿着苗疆服饰的壮汉子似乎是在找什么人,其中一个一扭头正好看到我们,我就见那人比划着什么,另外几名苗疆汉子朝着我们走来。
“爷爷,那些人好像冲我们来的。”一旁的田灵小声提醒着爷爷。
爷爷抬眼望去随后摆摆手示意我们不用担心。
“道天师,您老人家来了就好,请您救救我们吧。”其中一个苗疆汉子见到爷爷后一边说着话一边就要往地上跪。
爷爷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他:“你们的事我知道了,但是管不管还要看我孙子的意思,鸿儿你说呢。”
什么!我扭过头傻呆呆的看着爷爷。我还没反应过来,这几个苗疆汉子就齐刷刷的跪在地上。
“爷爷,这……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边手忙脚乱的去扶他们一边询问爷爷。
爷爷冷眼旁观之说要我做主便可。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帮苗疆汉子哪个不是顶天立地的爷们,如今肯跪下来求人必定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行,你们的事我管定了。”我大手一挥答应下来。
田灵很是崇拜的说道:“鸿哥哥你真厉害,从来没有渡鬼轮回师敢管鬼寨的事情!”
由于我大手一挥一口答应下来,我、田灵还有爷爷只得跟着这几个苗疆汉子走。
去苗寨的路很不好走,苗寨汉子们弄来一辆拖拉机,我们几个大老爷们挤在一起倒没什么,就可怜田灵姑娘家家还跟着我们受罪。
“灵儿,你之前说的鬼寨是什么意思。”我扭头去问田灵。
田灵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疑惑道:“鸿哥哥你竟然真的不知道鬼寨。其实鬼寨原来也不叫鬼寨的,鬼寨原来只是一处普通的苗寨,直到几十年前才变成了鬼寨。寨子里总是莫名其妙的死人,而且死的大部分是女人,还有很多恐怖的事情。”
我点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不明白,既然是跟鬼魂有关的事情渡鬼轮回师怎么会放任不管呢。
“哎呀,鸿哥哥你还真是笨,早些年咱们的前辈也来过鬼寨,可是都无功而返还死了不少人,到后来就再也没有人管鬼寨的事情了。”田灵如此说道。
我还想问鬼寨的事情,爷爷狠瞪了我一眼冷哼道:“还没到地方你就吓成这样,有老子在你怕什么。”
我一拍脑门暗自傻笑,是啊,我怎么忘了身边还有一个渡鬼轮回的大行家。
一路颠簸总算到了鬼寨,我跳下拖拉机就四处打量。要不是早知道这里是鬼寨我还真不相信,在我眼里这就是最寻常不过的一处苗寨了,山清水秀是个好地方。
为首的苗疆汉子名叫石头,石头寒暄一番便将我们带进鬼寨最里面的吊脚楼,说是要盛宴款待我们。
折腾一路我这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听说有饭吃我三步并作两步窜进了吊脚楼里。
“啊!怎么是你!”进去不到一秒钟,我就夺门狂奔。我做梦也想不到邪婆竟然在这里!
邪婆依旧背着她的小竹篓,也不知道那里面还有什么牛鬼蛇神。邪婆慢悠悠的走出吊脚楼,田灵一见到邪婆就躲到我和爷爷身后。
“啧啧啧,相隔数十年没想到我老婆子和你还能在鬼寨中相见,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邪婆颤颤巍巍的从吊脚楼走下来,一直走到爷爷面前。
爷爷冷哼一声道:“千年得一的替身蛊你都用了,老朽怎能不来。”爷爷说着话双眼迸发出一阵寒芒。
我当时就蒙了,后来才知道,当时我们在玄神市场看到的邪婆只是邪婆的替身蛊。至于邪婆和爷爷之间的事,爷爷不说我也不敢多问,不过我总觉得这邪婆和爷爷似友非敌,真不知道当初在玄神市场那一出是演给谁看。
我和田灵跟着爷爷走进吊脚楼里,却见屋里摆着一桌饭菜香气扑鼻。我拿起筷子就是一通狂吃,以至于爷爷和邪婆说些什么我都没注意听。
吃完饭爷爷就带着我们在苗寨里东走西窜,我这才想起来鬼寨的初衷,揭开鬼寨诅咒的秘密。
就在我们四处瞎逛的时候,苗寨里一户人家死了人,爷爷带着我和田灵直奔那家的吊脚楼,我们前脚刚到邪婆后脚就进了门。
“石头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邪婆看着地上的尸体冷冷道。寨子里的看围观的人立马散开了,不过还有少数人围在吊脚楼不远处说着什么。
爷爷蹲下身叫我也过去看看尸体,我壮着胆子探头看去,只见地上躺着一名年轻的姑娘,看起来和田灵的年纪差不多。水灵灵的脸蛋上印着一道道血痕,我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不是血痕,而是这姑娘的血管绷起来,爷爷挽起那姑娘的袖子,就见胳膊上血管也是凸起来的。
爷爷问石头是不是每个人死后都是这样的,石头回忆片刻说道:“只有女人死了才是这样的,就连女婴也是这样。要是男人,死之前可比女人痛苦多了。”
我随口一问这是不是蛊毒却造了邪婆白眼,倒也是,当时年轻心眼少没想那么多。邪婆可是南疆蛊婆翘楚,要是鬼寨的东西是蛊毒不就等于骂邪婆无能么。
爷爷沉思片刻,叫石头把每个死的人情况跟我说一遍,然后就做了甩手大掌柜把烂摊子交给我,美名曰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