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后,晴辉丽空,一碧无际,城郭山川,悉在眼底,水何澹澹,山岛竦峙,云雾交织,
白云飘飘,顿觉神与天会,胸襟壮阔,已经到达宿竹宫。
落殊回到宿竹宫后,也顾不得休息,立即朝离柏的宫殿而去。
远远地,便听到一阵阵欢声笑语,落殊有些疑惑,不禁粗眉暗道:“寅生师兄不在了,离柏师兄的宫殿怎么会如此热闹?”
说便,落殊压下心里的不安和疑惑,加快了脚下步伐。
放眼望去,落殊便看到桃花树下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
只见,其中的黑袍男子满头白发,姿容似雪,形相清癯,弱不胜衣,清瘦如竹,此时嘴角含笑,似怒非怒地瞪着旁边的白衣少年。
靠在他白衣少年鬓若刀裁,浓眉大眼,面如桃瓣,唇红齿白,夭桃浓李,意气风发,此时撅着小嘴,十分地不乐意。
落殊见状,不禁怔在原地,心里一动,眼泪不觉流下,声音颤抖道:“师…师兄…”
幽冥之都的小光连忙提醒道:“姐姐你看清楚,他不是寅生。”
不知多久,落殊才回过神来,苦笑一声,哽咽道:“是啊,师兄他从来不会穿白色衣衫的。”
落殊忍住泪水,整理好情绪,朝桃花树下的两人而去。
落殊立在两人身后许久许久,嬉笑怒骂的两人都不曾发现落殊,落殊心里一痛,闭上眼睛,吞了吞口水,目光忍不住有些失望的瞟了一眼离柏。
随即,落殊侧身立在两人眼前,冷若冰霜道:“离柏师兄。”
离柏这时才发现落殊,目光略有几分责备地瞪了瞪阅寅,这才道:“落殊,你回来了。”
落殊微微点点头,冷冷地瞟了一眼白衣少年,淡漠道:“他是谁,怎么会在离柏师兄你的院子里。”
离柏微微一笑,将歪躺在桃花树下的阅寅牵起,淡淡道:“我介绍一下,这位是阅寅。”
落殊听后,看也不看那白衣少年,冷漠道:“离柏师兄,我有要事要找你商量。”说便,转身朝屋内而去。
正在迈步间,白衣少年一把抓住落殊,指着自己的脸颊,笑嘻嘻道:“落殊师妹,你不记得我了?”
落殊冷冷抽出手臂,语气十分排斥道:“松开,谁是你师妹?”
那白衣少年也不生气,得意洋洋道:“师妹,如今咱俩可是同一个师父咯。”
落殊听后,脸色一变,随即扭头盯着白衣少年道:“你说什么?”
离柏见状,朝阅寅摇摇头,这才道:“落殊,昨日阅寅已经拜在二师叔门下。”
阅寅见落殊冷着一张俏脸,双手叉腰,洋洋得意道:“小丫头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入门早就想当我师姐;以后叫要我阅寅师兄,听到没有?”
落殊听后,冷冷一笑,白了一眼阅寅,满脸不屑道:“莫名奇妙!”
阅寅忙凑近落殊,有些着急道:“师妹,师妹,你真不认识我了?”
随即,弯腰贴近落殊的脸庞,笑嘻嘻道:“桃花树旁,假山石后……”
落殊听后,盯着眼前熟悉的面孔,黛眉微蹙,回忆袭来,随即咬唇道:“原来是你,仙灵大会时,问路的那人。”
阅寅点点头,眉飞色舞道:“哈哈,师妹你总算想起我来了。”
落殊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心里缓缓明白过来,怪不得那日离柏师兄神色古怪,一副失魂落起来魄的样子,再一联想,落殊脸色立马惨白,心里的不安越发扩散开来。
离柏见状,神色一动,忙道:“落殊你不是有事吗,跟我去后院吧。”
随即,戳了戳阅寅的脑袋,有些无奈道:“阅寅别闹了,乖乖修炼。”
说便朝后院而去,落殊目光复杂地望了望阅寅,随即紧跟上了离柏的步伐。
放眼望去,两颗桂花树,四时香馥馥,花团夜雪明,风影清似水,霜枝冷如玉。独占小山幽。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落殊再也忍受不了了,握紧拳头,瞪着离柏,心痛不已道:“离柏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寅生师兄他……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只见,离柏身体微微一颤,始终不曾抬头,好半天后,语气哽咽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小寅永远在这里。”说便,离柏眼睛一闭,一滴眼泪滴落,随即缓缓抚上胸口。
落殊见状,心里一震,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许久之后,落殊忍着撕心裂肺之痛,盯着离柏,一字一句道:“离柏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因为方才的那人,所以才会对师兄好的。”
离柏听后,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道:“不是,小寅永远是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永远都是。”
落殊听后,心里微微一安,随即冷声道:“但愿你不要忘了你今日之言。”
离柏微微点头,好半天才道:“落殊,找到杀害小寅的真凶了吗?”
落殊点了点头,握紧拳头,随即恨之入骨,咬牙切齿道:“可惜没能杀了他。”
离柏听后,握紧拳头,声音颤抖道:“他是谁?”
落殊满目恨意,切齿痛恨,一字一句道:“大长老。”
离柏听后,不由地倒退几步,摇头道:“不……这不可能。”
落殊听后,冷冷一笑,深恶痛绝道:“有什么不可能的。”
只见离柏自言自语道:“他…他是小寅的亲生父亲,他怎么会…不…不可能的。”
落殊听后,心里一震,一脸的不可置信,好半天才道:“离柏师兄,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寅生师兄的身世了。”
离柏闭着眼睛,微微地点了点头,苦笑道:“五年前我便发现小寅不是人类的事实,随即便调查清楚了他的身世。”
落殊听后,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突然之间,落殊一变,着急道:“离柏师兄,你怎么发现的?”
离柏缓缓道:“那一天我不在宫中,回来便发现了小寅的身世之谜,好在没有其他人发现。”
顿了顿,离柏有些心痛道:“可是,正是那一次后,他便忘记了所有的前尘往事事,包括…包括他亲自种下的桂花树。”
落殊听后,有些疑惑道:“为什么会种桂花树,师兄他不最爱桃花吗?”
离柏心里一痛,缓缓道:“‘不是人间种,移从月里来, 广寒香一点,吹得满山开。’小寅最爱的是桂花,而我最爱的才是桃花。”
落殊听后,心里一震,随即叹了一口气道:“离柏师兄你的意思是,从那次以后,寅生师兄便只记得你的爱好,而忘记了自己是吗。”
离柏忍着心痛,微微点了点,缓缓道:“所以我将小寅埋在在了这两颗桂花树下。”
中庭地白树栖雅,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在谁家。
顿了顿,离柏才道:“至于他为什么要种桂花树,这要从一个神话故事说起。”
据说在很久以前,南岳山脚下有一座小书院,书院中有一名叫赵松泉的穷书生,每日勤学苦练,读了几年,不仅满肚子装满了文采,而且还练出了一手好画。
有一天,他读了一阵书,打开窗户透透气,一看,惊呆了。
原来窗外不远处,有一株大桂花树。这时正是八月,桂花树上,开满了金黄色的小花;清风一吹,又送来一阵一阵清香。
书生不禁叹道:“好花!好花!”
几年来,松泉好象还是第一次发现窗外居然有这么一棵桂花树,他马上提起笔来,把这棵香气扑鼻的桂花树描写了一番。
从这一天以后,他每天早晨就围着桂花树转上几圈;晚上也总要搬张椅子靠着桂花树感慨地说:“桂花呀,桂花!你从不打扮得花枝招展,又不与群花争妍斗艳,在这萧瑟的秋天,却偏偏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异香。你真是朴实而高雅,纯真而坚毅。”
原来,这株桂花树是有来历的。不知多少年前,八仙中的何仙姑来到南岳山采药,那时正值秋季,走遍了八百里名山大川,除了星星点点的野菊花,什么花都没有了。何仙姑就取下头上的金簪,埋在南岳山麓,后来就长出这株桂花树来了。
这株桂花本来是就是仙家种下的,又经过漫长的岁月,吸取了日月的精华,已经变成桂花仙子了。
每年八月,是南岳游人最多的时候,她挺立在南岳山麓,把自己的清竿香散给千千万万的人,可是谁也没有夸赞过她那纯真、高贵的品质。
现在赵松泉不但尽情地赞颂着她,而且早晚形影不离地伴着她。桂花仙子深深地感到,只有赵松泉才是她唯一的知音。
离柏仿佛陷入了无尽的回忆,好半天才道:“小寅正是因为这个神话故事,立志要做一个像桂花仙子一样品德高尚之人,所以我陪他一起种下了你眼前的两株桂花树。”
其实寅生的话还有后半句:“师兄,你以后也要像赵松泉一样,永远陪着我。”因此,离柏便也种下了一颗桂花树,此时离柏捂着胸口,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好思量。正秋风、半夜长。花又凉,心又凉。
揉破黄金万点轻,剪成碧玉叶层层。风度精神如彦辅,太鲜明。梅蕊重重何俗甚,丁香千结苦粗生。熏透愁人千里梦,却无情。
###第二百二十五 景贤失魂,身世揭晓
落殊吞了吞唾沫,望着那不识人间烟火的女子,暗暗摇头道:“不是吧,这明明宛如仙子一般的人物呀。”
片刻之后,红香推了推落殊,小声道:“臭丫头,我告诉你,她是陛下最宠爱的梅妃,你可千万别得罪她。”
随即,一边冷眼打量梅妃后,一边凑近落殊耳边,阴阳怪气道:“她可是王家的人,谁不知道……”
旁边的一品诰命夫人,也就红香的母亲,瞪了一眼红香,忙将其打断,一脸严肃道:“香儿,莫要胡言乱语!”
落殊听后,微微有些吃惊,脸色瞬间有些变幻莫测起来。暗地里,目光再一次落在那美若天仙的梅妃身上,久久不曾移开。
不知过了多久,落殊才将目光移开,略微思索一番后,目光打量起旁边的嫔妃公主来。
红香落殊四处张望,心下一动,小声嘀咕道:“左边的这三位是公主,右边的五位是陛下的妃嫔。”
落殊点点头,开始打量起右边的三位公主来,
一个楚楚动人,一个端庄大方,一个娇美如花,相貌气质极其出众,不过比起紫玉师姐来,还是要差上几分。
因此,落殊的目光便打量起皇帝的嫔妃来,从左至右,如花似玉,明艳动人,秀丽绝伦,人淡如菊,温文尔雅,个个都是花容月貌,天姿绝色,难得一见的人间尤物。说是汇集天下所有的美人于此,也不为过。
落殊不禁再次将目光落在皇帝旁边的梅妃身上,见梅妃体态端庄,笑意浅浅,灵气动人,不由地暗暗道:“其他的嫔妃倒也很是出彩,不过比起梅妃还是相差甚远呀!”
话说,落殊打量梅妃的同时,梅妃的目光恰好落在落殊身上,四目相对时,梅妃嘴角扬起,冷清一笑,随即移开了视线。
落殊抿嘴一笑,面不改色,假装四下张望一番后,淡淡地收回了视线。
此时,一旁的红香却绞着衣服,咬唇嘀咕道:“姑妈怎么还不来呀。”
旁边的美妇人见状,叹了口气,再次开口道:“香儿,不得无礼!”
正在此时,耳边传来:“皇后娘娘到!”落殊倒是十分好奇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不禁扭头望去。
风髻露鬓,淡扫娥眉,一双犀利娇媚的丹凤眼,含着凛然天成的威严高贵。头上戴着锏镀金凤簪,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身着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两袖旁绣着大朵牡丹,裙裾则绣着金色的祥云图案,彩绣辉煌,华丽逼人。
落殊不禁看呆了去,好半天才暗自赞叹道:“果然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这等风姿气度,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随即,暗道:“怪不得诗人常说:‘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果然是有道理的。”
红香见落殊一脸惊艳的模样,不禁得意道:“怎么样,臭丫头,皇后娘娘比那梅妃漂亮多了吧。”
落殊应了一声,随即认真地点了点头。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随着时间流逝,落殊越发无聊起来,不禁暗暗叹息道:“师姐,怎么还没来。”
不过多时,耳边传来,太监独有的嗓音:“二皇子殿下到!”
落殊立马推了推身边的红香,小声道:“红香,还不快去。”
红香点点头,朝着身边的美妇人道:“娘亲,我要如厕。”说便,拉着落殊离开了。
落殊实在不想见到二皇子,找了个借口,独自在宫中溜达起来。
不知不觉,落殊来到一片梅林,风递幽香去,禽窥素艳来,淡淡梅花香欲染,宛如仙境。
落殊四下张望一番后,有些疑惑道:“这是什么地方?”
见四下无人,落殊闲来无事,便凑近梅花,想要闻香。此时突然传来一阵声响,落殊吓了一跳,忙躲进梅花林,探头打量起来。
片刻之后,只见一身着华服的男子缓缓出现,身边还跟着个太监。
只见,那太监恭恭敬敬道:“殿下,时候不早了了,赶紧随老奴去御花园吧。”
那身着华服的男子始终头也不抬,所以落殊不曾看到其外貌,落殊蹙紧眉头,不禁暗暗道:“不是说,这月支国只有两位皇子吗?如今,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在御花园中,那这位皇子究竟是何人?”
正在落殊胡思乱想时,那身着华服的男子,淡淡道:“走吧。”语罢,同那老太监一起离开了。
落殊跳了出来,打量着远去的身影,双手托腮,蹙眉道:“这声音怎么好像在哪听过一样?”
正值落殊苦思冥想时,幽冥之都传来小光的声音:“姐姐,赶紧回去,红香回来了。”
落殊抬头一看,眼前是一望无际花海,耸了耸肩,无奈地摇了摇头。最终落殊在小光的帮助下,成功回到了红香离开时的地方。
落殊刚到不久,红香便哭丧着一张脸,回到落殊旁边,落殊忙道:“红香,殿下他怎么说?”
红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断断续续道:“表……表哥说,这事他做不了主……”
落殊立马捂住红香嘴巴,瞪眼示意后,片刻之后,红香总算安静下来。
落殊心下松了口气,安慰道:“红香你先别慌乱,也许此事还有其他转机呀,也说不一定,是吧?”
随即道:“红香,咱们赶紧回去吧,免得你娘起疑心。”语罢,俩人回到了御花园。
“五毒国,紫玉公主到,景王殿下到。”只见俩身着紫衫的青年男女并肩而来。
其中的年轻女子,着一袭浅紫拽地长裙,身披金丝薄烟紫雾纱,发髻斜插一支紫色玉簪,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仔细一看,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娴静,观之可亲;转眄流精,光润玉颜,犹如临花照水一般。
一旁的紫袍男子手持折扇,似笑非笑。肤如凝脂,面如白玉;俊眉蚕目,顾盼神飞;身材修长,清贵风流。
落殊的耳边,不时传来一阵阵惊呼之声,落殊不禁撇了撇小嘴。
这方,落殊一见来人是紫玉师姐,兴奋不已,俏脸含笑,但也只能压下喜悦,静待时机相聚。
暗地里,落殊和紫玉同时抬头望去,视线在空中交汇,俩人情不自禁相视一笑。
随即紫玉别过脸去,同景王一起向月支国的陛下行礼:“五毒国第一紫玉,五毒国第一景贤拜见陛下。”
“共祝陛下:如日之恒,如月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龙椅上皇帝见状,心满意足一笑,起身摆手道:“免礼,快快请起。你们远道而来,辛苦了,赶紧入座吧。”
景王与紫玉微微一笑,恭敬行礼之后,入席而坐。
“九皇叔到。”
此时,落殊脸色一变,不由地秀眉紧蹙,咬着樱唇,心里暗暗道:“他怎么来了?”随即,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身子,朝红香身后移了移。
红香见状,有些诧异道:“臭丫头,你搞什么?”
落殊将脸埋在红香身后,小声道:“我没事。”
正在说话间,一道红影翩然而至。
眼前的男子,长眉若柳,面如桃瓣,身如玉树,高贵清华,美得动人心魄。眉眼一挑,目若秋波,众人心就为之一颤。
此时龙椅上的陛下,也微微一愣,随即大笑道:“老九,朕还以为你不来了。”
九叔微微勾唇一笑,淡淡道:“今日乃是皇兄的寿辰,臣弟怎会不来?”
陛下见状,爽朗一笑道:“老九你有心了,赶紧入座吧。”
也不知是不是落殊的错觉,总觉得有意无意间,九叔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落殊不禁握紧拳头,暗道:“不好!不会是被他发现了吧?”
片刻之后,落殊推了推身边的红香,一脸痛苦道:“红香,我肚子疼,我要如厕。”
红香脸色一变,连忙拒绝道:“不行!这会儿一个人也别想离开。”
见落殊脸色难看,红香不禁劝道:“臭丫头,你就再忍忍吧,等宴会开始了,你就可以离开了。”
落殊苦笑一声,不再动歪心思。
“主陛下万寿无疆 ,圣体康泰。”御花园的众人,异口同声道。
龙椅的陛下,满意点头之后,才威严道:“众爱卿,平身。”
不一会儿,籥舞笙鼓,乐既和奏,烝衎烈祖,以洽白礼。百礼既至,有壬有林,锡尔纯嘏,子孙其湛。其湛曰乐,各奏尔能,宾载手仇,室人入又。酌彼康爵,以奏尔时。
宾之初筵,温闻其恭,其未醉止,威仪反反。曰既醉止,威仪幡幡,舍其坐迁,屡舞仙仙。其未醉止,威仪抑抑,曰醉既止,威仪怭怭。是曰既醉,不知其秩。
歌舞升平之后,龙椅上睥睨天下的君主,指点江山,威风凛凛道:“如今,国运昌盛,民富国强,百姓安居乐业。朕决定,不论罪恶轻重,包括死罪在内,都予赦免。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御花园的所有人立即行礼恭敬道:“陛下圣明,陛下圣明,陛下圣明……”
皇帝仰天大笑之后,摆手道:“众位爱卿,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