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站的位置,徒然就倒吸一口冷气。
她就站在刚刚那个被掏出来的洞里,也就是那个婴尸所在的地方,难不成,她就是那个婴尸的母亲?那个鬼母?
只是容不得我多想了,石头正好冲过来,他身后跟了一个侍卫,我抬手就把手里的匕首扎在那侍卫的脑袋上,石头明显看不到那个女鬼,看我在这他就有些胆量了,也跟着我一起,一回身挥动着手里的大砍刀,可是砍在那铠甲上却是一阵火花四溅!
那铠甲只是有些泛白,其余的安然无恙!
我当时就啐了口唾沫,给石头打了个手势,让他去小白脸和冰山脸那边,好歹比跟着我强,我手势刚打完,就看到眼角一个人影飞了过去。
看样子是个小孩!
妈的,我当时心脏就是一颤,可是却还是大着胆子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果不其然,真的看到了一个人影,但是这个人影却不相识小孩子一样娇小,甚至看着还有些熟悉。
他还在动作!
妈的!船长!
果然,我四周一看,那船长的身影早就没了!
“小白脸,那家伙跑了!”
石头跟我心连心,当时就一嗓子吼出来,估摸也是被这一群侍卫给弄得火了,虽说他怂,好歹也是有脾气的,被人压着打也是一股子气,当时怒喝一声“爷爷砸死你们这群孙子”,然后挥舞着手中的大刀阔斧砍下去。
因为石头的发威,小白脸和冰山脸都抽出空了,两人脚底板抹油直接跟着那船长的方向跑了,我也拉着石头跑。
石头虽说急眼了,但是好歹不傻,甚至还没忘记把那官服塞起来,小声跟我炫耀。
“要不然咱们跑?东西也够本了。”
“回不回得去还是回事儿,还有东西你藏哪儿了?”我拉着他跑得快,那些侍卫力大无穷,就是跑得不快,几步被我们落下来了,后面慢吞吞的跟着呢。
石头听我说,一脸得意的拖着那大砍刀,然后一拍自己的裤裆,甩甩头:“它们正和我二弟做伴呢,你放心,它们已经变成好朋友了,它们一刻钟都不想离开我的二弟。”
我一听,感情这家伙都塞进去了?
果然,我低头一看,他那裤裆鼓鼓囊塞的,看来没少塞。
此时正好跑到那船长所在的地方,但是我过去了却没看到船长的影子,只看到了一个大洞,看样子还是向下通的。
小白脸和冰山脸都不见了,是下去了?
时间来不及我们思考,那群侍卫也跟过来了,我示意石头先下去,石头怂了那么一下,然后狠抓了自己的二弟一下,估计是在想那些金山美人儿什么的壮胆,然后直接在那洞上向下一跳。
彼时那些侍卫已经杀到我们两米开外了。
但是——石头卡住了!
不知道是他裤裆大还是屁股大或者是肚子大,总而言之卡住了就是下不去!
他哭丧个脸扭扭转转,我都开始踩他的肩膀了,但是完全没用!他就是卡着不动弹,那卡的叫个牢固!
我叫他把裤子脱了,裤裆松了就能下去,这小子一副幽怨的表情,表示自己要誓死捍卫自己的贞洁和菊花。
“再不脱老子就死了!”
那侍卫已经杀到一米开外了,走一步宫殿好像都在颤,我踩在他肩膀上也动不了,恨不得直接把石头硬踹下去!
“好!小孙子们,让你们看看大爷的大屁股!”
石头一咬牙,也下了狠劲儿,我只听到“撕拉”一声,还听到一声石头的惨叫,然后我脚下一空。
在掉下去的最后一秒,我看到侍卫的刀贴着我的脑皮飞过去,我没死,这是关键,但是,还有,我看到船长一脸诡异的笑容,站在龙椅的旁边,看着我掉下去阴惨的笑。
船长在这,那引诱我们来洞里的,是谁?
一掉下去,我就听见下方石头一声压抑的惨叫,还算是有骨气,没叫的特别惨,只是我俩都摔下去了之后,除了我俩自己的惨叫声,周围寂静无声。
那两个人呢?他俩去哪儿了?
石头自己从身上摸出来个手机,他有钱,用的是三星2014,那手电筒超强,几乎就是个小军用狼牙,一转头就将四周照了个遍,像是个耳室,有不少陪葬品,大概都是字画瓷器之类的东西,打眼还能看到玉器。
耳室结构很完整,还有一个大棺材放在那里,手电筒一转简直是一目了然,但是完全看不到冰山脸和小白脸的影子!
他们去哪儿了?
石头警惕性向来不高,他很是毛手毛脚的将四周都照了一下,然后转身就来照我,灯光晕开在昏暗的耳室里不甚明朗,石头一转头,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怔住了,那种狰狞的表情,看的我喉头一紧。
我心里一惊,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转过身去并且想要向后跳半步,可是动作还没有做起来,我就贴上了一张脸。
惨白却又浓妆艳抹,夸张的笑脸像是小丑一样,一双眼白死死地凝聚在我身上,黑眼仁都是看不到的模样,透着狠厉的看着我。
我胆子还算是大的,只是现在也是两腿发虚完全动不了,石头在后面早就吓傻了,端着个手机不知道四五六七,我甚至都闻到一股尿骚味。
好容易有了一点神智,我退后了一些,算是拉开距离,扫了一眼石头,还好,没事儿。
而石头手里的手机正好将眼前这尸体照了个通透,特别是那张极其恐怖的脸。
她看起来大概是一个而是二十的女人,身上穿着绫罗绸缎,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而她的尸体死而不僵,看起来很柔软,身上绑着绳子,整个人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吊在半空中,那绳子上还串着一串串的铜钱。
铜钱在古代都是镇邪驱鬼的,看来这个女鬼当真是凶得很。
“收敛点吧,你这童子尿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呢。”
我看这尿骚味越来越严重,便瞪了一眼石头,感觉心脏的狂跳好了一些了,我还是不敢看那个女尸,但是眼角的余光一直盯着呢,毕竟是在墓里,不敢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