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见不到这满地的虫蛇的粘液的话,说不定还敢凑上前去看看。
我们一行人打着手势打算后退,我和石头距离蛇最远,也离门最近,而周壁虎三步两步步伐轻盈的跟过来了,胜南自然也是如此,我们一行人眼见着就要走了,却徒然传来一声尖叫!
“父亲!”
是凌凌的声音!
我们顿时一个僵硬,一抬头,就看到凌凌抬手指着那刚刚进食完毕正在休息的虫蛇,一声尖叫:“父亲!”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儿?要送死啊?
她送死,我们一定没人拦着,脚下生风呼呼的跑,但是那躺在最中间的虫蛇不干了。
估计现在那虫蛇心里不爽的很,你们这群家伙把劳资这儿当什么了?区区蝼蚁,还敢在这大呼小叫?
一双眼睛一睁开,赤红色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我们,我心里暗道不好,转身就要跑。
那虫蛇虽然被绑着,但是好歹人家一张嘴闲着呢,当机一张口,狠狠地洗了一口空气。
当时的感觉,就像是身处旋涡之中,有一种龙卷风要上天的意思,我一把拽住了身边的铁锁。
石头有模有样的学我,但是他没有拽铁锁,他拽我。
那张嘴有多厉害?暂且不说,单单是那嘴里的口气就够厉害得了,我一张脸都憋绿了,石头更是,我想起来孙悟空一口气吹翻妖怪的事儿了。
人家靠的不是功力,是口臭。
身边传来尖叫和闷哼,我来不及细看,但是显然已经有人遭到了毒手了,因为那虫蛇徒然停下了吹气,然后就是一阵心惊胆寒的咀嚼声。
我带着石头立马跑路,门就在那里,出去了就能活下来。
但是,石头徒然站住了,他当时拉着我的胳膊,他一停下,我也没跑动。
“还不快跑!”
我一转身就是一个咆哮,然后一回头正好看到那大蛇张开了嘴。
妈的,多大嘴啊!吃不饱了?
“胜南不见了!”
这小子一张口居然是那个女人!
我当时就是气的头脑发昏,压根没给他说
第二句话的机会,一巴掌就排在他的脖颈上了,下了死力道,这小子当时就晕过去了。
扛着二百多斤跑路显然不怎么顺溜,特别是身后还有个不停地吸气的家伙。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掏裤裆,然后就把那个珠子含在了嘴里。
我的想法是,这东西在水下也有用,在这里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事实证明,我这个想法还是不错的。
我立刻安稳了,当然,顺便背着一个石头,在风里来雨里去的样子就像是我走在向前行驶的客车上,每走一步,都被加速度和力度拽的浑身无力。
好容易捱到了门口,一把把这个家伙扔出了门,就觉得浑身轻巧多了。
转头一看,周壁虎和那两个女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不知道是不是进了那个大蛇的肚子里。
而那条蛇现在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俨然一副杀机四起的感觉,见吸气没有用,就不停地挣扎着要过来吃了我,只可惜四周的铁链牵制的很厉害,它压根过不来。
我心想着,就安稳了一些,一抬脚就顺着门出来了,因为生怕那个东西在跟过来,我还死命的把门给推上了。
一切都忙完了,就像是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了,我一下子就瘫软在了地上。
只是刚瘫软了两秒钟,就意识到不对了。
妈的,留在外面的萧潇和哪两个挺尸的呢?
人都跑哪儿去了?
可是我一打开手电筒观察我所在的地方,当时就是一个机灵。
这里是一个修整的整整齐齐的甬道,甬道下面的瓷砖还有金丝银花,看上去很是大方规整。
一边的长明灯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完全不是最开始我们见到的人脸灯,门一关上,身后的鬼哭狼嚎消失殆尽,就好像是所处一个世外桃源。
可是,这压根不是我们来的甬道啊!
幸而石头还在我的身边,虽然这小子昏迷过去了,我能够想象到等他醒了之后会是什么场景。
刚才那一幅局面,我要是不伸手,这家伙这能冲过去找了那个胜南,虽然我觉得这个女人是个人物,但是,她可能早就是个离魂的死人了,就算不是离魂的死人,在那条大蛇的口下,还能有活路?
我拉着石头走了一会儿,实在是满身疲惫,干脆就躺下来不动弹了,主要还是这条甬道看起来太安静了,我忍不住想要休息一下。
可是没想到,这休息一下,竟然就睡过去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不是自然醒的,是被人打醒的,主要的说,是被石头打醒的。
这小子满脸的泪水,一张白嫩嫩的脸上带着绝望,一边打我一边怒吼:“你赔我,你赔我的胜南,你赔我的胜南!”
我当时就是气的找不着北了,一巴掌拍下去,这小子当时就没声了,只是梗着脖子看着我,一副你打死我的样子。
“你在这嚣张什么劲儿?你出去找着你的小情人。”
我瞥了他一眼,看着那门说道,石头立刻一跳三尺高,跑过去就要拉门。
只可惜,推了半天也没推开。
我看这小子是真要出去,就下了一剂猛药:“石头啊,你知道你这一出去,有可能面对的,就是胜南的尸骨吗?或者说,是一个变形的粽子。”
“你胡说,胜南身手好着呢。”
石头吭哧了一会儿,又是双眼通红,我看他这个模样,暗道是一声坏了,难不成那个丫头还真给石头下了什么迷魂汤?
“赵家,在十几年前就覆灭了。”
我盯着石头的眼睛,把所有的事情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虽然他脸色惨败,但是还是听清楚我的意思了。
就是说,现在门外面那个,很可能从一开始就不是人,而是一个离魂。
一个没有生命的离魂,它们无数次死亡无数次重生,然后忘记一次一次的轮回,再一次的相遇,碰撞,残杀。
石头听的双腿发麻,跟我一样坐在了地上,过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