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泛红这个镜像,是一个很不好的镜像,代表着灾难和死亡。
由传说,月亮上的红色是由人血染成的,如果那天有红月亮出现了,那就一定代表那个地方有很多很多的灾难或者是血腥,或者是一些常人没办法解释的事情。
这些事情,说都不能说,可是现在确实真正的发生了。
孙岭还在昏迷,石头骂骂咧咧的在收拾自己身上的伤口,他身上的皮肉都被那种小挂钩给刮开了,整个人流了很多的血迹。
我和孙武身上还算好的,大概是我们两个都是皮糙肉厚的人,一路回到了房间,却发现平房里面原先的老头子不见了。
有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喜糖。
没错,就是喜糖。
是那种结婚的喜糖,包裹的特别精致,在桌子上放着,我们一群人收拾好身上的伤口,看着那个喜糖都有些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记不记得那个中年汉子说的那个婚礼?是不是这个意思?”
孙武拿着一个筷子小心的碰了一下那个喜糖,面色也有些犹豫的说道:“太虚长老怎么不见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然后孙武又叹了口气,说,不对啊,我觉得不能啊,太虚长老可是很厉害的,这么多年了,也没看到太虚长老吃什么亏。
可是现在这个模样却由不得我们不信了,那个太虚长老显然是和村子里的人脱不开关系了,要不然,为什么桌子上会出现一个喜糖呢?
“唔——嗯!”
徒然,在炕上躺着的孙岭起身,他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收拾得怎么透彻,是石头给他包扎的,那就不要去思考什么美观性了,整个人看起来威武而又狼狈。
“怎么回事?”
孙岭睁开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那个小孩的身影,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太虚长老呢?”
我指了指桌子上的喜糖,说:“恐怕来者不善。”
恰好,这个时候我看了一下手机,七点五十九分。
差一点就八点了。
当时那个中年汉子说的,就是让我们八点钟去一趟隔壁,说是谁谁谁结婚了,当时我并没有太仔细的听,现在向来,估计是要走一趟了。
孙岭思考了那么一下,直接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估计是要交人了,这种情况下,我们自己恐怕有点勉强。
而且,那四个消失的保镖去哪儿了?
我开始怀疑,当初的一个地窖怎么变化的这么大?这些东西,是最开始爷爷给我留下来的,还是那个和尚来了之后,产生的这些变化?
但是,孙岭很快的放下了手机,面无表情的扔下了一句“没信号”之后,就不说话了。
我门一时之间都有些沉默,就连石头都察觉出来不对劲儿了。
“既然太虚长老被人抓走了,咱们抢回就是,而且,我感觉那些藤条也不伤人。”
石头抿唇,分析了一下说道:“我总感觉,他们是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也许,长老也在那个地方。”
我心想,看来这个和尚是真跟我不死不休了,恰好,孙武和孙岭起身,孙岭只是冷冷的说了一个走字之后,就出了门。
外面的月亮月发红了,最开始还是那种淡淡的朦胧的红,但是到了后来,就变成了一种血红色。
这种血红色让人看着心惊胆寒,我甚至有些不敢对视,只觉得心脏砰砰的乱跳,呼吸一下都非常艰难。
我们一行人踩在小路上,我还特意看了一下时间,我的手机是八点零三分。
已经过去三分钟了,那么,婚礼到底在哪儿?
我们从村头往后走,可是走到一半儿的时候,就听见一阵热闹的喧嚣,这种喧嚣在寂静的村庄之中特别惊悚,还能够看到火红的蜡烛,并没有现在的电器的灯光,有的,只是火红火红的蜡烛,以及燃烧的火把。
好象是一个古代的社会,没有存在先进的东西。
当时门是开着的,我们四个人,我沉住了气,
第一个走上前去。
怎么说也是我的村庄,就算是已经物是人非了,也应该让我
第一个见识见识,我的村庄到底变成了什么模样。
刚抬脚走进去的时候,入眼之处都是一片热热闹闹的模样。
每个人都穿着热烈气氛的衣服,还有好几个孩子来来回回的穿梭,银铃似的小声细细的响起来,偶尔还有一些老婆孩子在哪里唠家常,还能看到三姑六婆眼角里都带着笑的模样。
我们几个一走进去,就吸引了它们所有人的视线。
他们看的视线,就像是一群狼看着一头羊,明明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可是眼底里却是黝黑的深意,好象还能感觉到那种冷冽,直直的逼近心脏里。
我开始有些发慌了,但是勉强真定下来,对着最前方的一个人影鞠躬:“张老婆婆,您还好呐!”
那个张老婆婆,是我之前的一个奶奶辈儿的人,都九十多岁了,看上去年岁特别大,坐在那里脸上都笑出了褶子,看我行礼,也连忙摆摆手,口齿不清的说什么,声音还特大。
老年人嘛,显然是听不清楚了。
我也没打算听清楚她说什么,因为我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人影笑眯眯的走过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们四个人的身上转来转去,一时之间,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了,它们每个人都笑着露出来牙齿,可是着牙齿在我的眼里就好像是催命的符咒。
“韩老板,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了,你居然还回来了。”
站在我面前的许瘸子抿唇,看着我幽幽的笑着:“我以为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不过,你回来了好啊,好啊!”
我听的毛骨悚然,却还是面上带笑,石头正站在我身后,一手拉着我的手臂,我知道他害怕了。
这小子虽然脸上还是一副镇定的表情,但是他颤抖的双腿已经出卖他了。
一屋子人盯着我们诡异的笑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