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子面色冷峻的看我:“赵玲珑现在在哪里?”
我说:“我和她离婚之后,再也没有找过她,如果你们都找不到,那就更不要指望我了。”
尖嘴儿的家族一看虽然不是能和孙家相提并论,但是找一个普通人家还是没什么问题的,现在跑来问我,只能说他们也找不到。
赵玲珑,去了那里了?
“小子,这件事情,有你一份。”
那老头子沉默了一段时间,徒然张口说道,我没明白是什么事情,但是也能够隐约才出来几分,他们的意思是,我不能就这么脱出去,尖嘴儿死亡的事情,我要负担责任。
我肯定的点点头:“这件事情有我的责任,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能帮忙的地方,一定不会迟疑,至于下一次遇见赵玲珑,我会和你们打招呼。”
我说完之后,补充道:“但是如果这件事情和赵玲珑没有关系的话,我也请你们不要冤枉无辜,把她放回来。”
“好小子倒是很重情谊。”
那老头子看着我徒然笑了一下,只是满脸的褶子怎么看怎么狠厉,他一点头示意,在他身后一直站着的一个中年人立刻上前,手里拿着一个沾着血的布条,但是这个布条上的血迹不像是一般的血迹,人的血在流出来,染到布条上的时候,是会保持着一种鲜活以及流动的姿态,但是在这个布条上的血迹,是干枯的,并且是包裹在布条里面的,勉强和布条原先上鲜活的鲜血融成一体。
但是很明显就能看出来各种系别。
占在我面前的中年人眉眼和那老头子如出一辙,只不过是略带几分阴狠之意,对我的态度很冷漠,他的眼眸里压抑着怒火,却不敢放肆,我顾忌是因为那个老头子在的缘故,看来这尖嘴儿家里,真的是一个老头子当家压住所有人。
“这是我儿子身上的布条,这个红色的血迹,是他的血,他的血什么味道,我闻过。”
那中年男子顿了顿,又指着那黑色的血迹说道:“这血迹,是他身上沾染的,但是,并不是任何活人的血迹,我甚至特意调动了医院的相关资料,去找赵玲珑的血迹式样,找到了之后,两者的血液闻起来味道差不多,只不过区别是,一个人死人,一个是活人。”
我听的心底里一颤,赵玲珑早就死了?
“我们的闻功过目不忘,但是这个女人很奇怪,我儿是一个胆大心细的人,他既然能跑出来,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但是还是没有逃出来。”
那中年男子目露悲伤,虎背熊腰都有一瞬间的驼背,我心里也有些感叹,若不是我,可能一切都不会发生。
“你的意思是说,赵玲珑是一个死了很久的人了?”
我心下苦涩,想起来
第一次见到那张彩色照片的时候,赵玲珑在血泊里简直都是死的不能在死了,而还有的照片里,上面的尸斑明确而又清晰,这一切都在提醒我,赵玲珑不像是我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可以这么说,但是我们还没有见到人,我们不能确认。”
那中年男子摇头,又拿着那块布条走回去,那老头子半眯着眼睛,看我:“小子,还有什么话要说?”
那老头的意思我很清楚,他是说,我儿子不能白死,就算是不是给你办事儿,也是和你有关,我一定要报偿点什么才是,我其实从最开始也在琢磨,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让他们的尖嘴儿死的不是那么冤枉。
可是我想了很长时间,觉得我这个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的家伙,可能真干不出来什么。
“尖嘴儿死了的事情,算我的身上。”
一直没说话的孙岭突然抬头,直接看着对面的尖嘴儿的爷爷说道:“你们马家不是也很久没有开拓地盘了吗?在武汉东头的那几家店铺,看上去不错。”
那老头楞了一下,脸色变的很怪,我以为他是没想到孙岭会给我耽下这个事情,其实我也有点意外,但是转念一想,可能根据孙岭的条件,耽下这件事情不是什么大事儿。
“那几家店铺,可能有点棘手。”
那老头迟疑了一下,轻声说到。
孙岭倒是笑了,一脸的不屑:“混了这么多年的马三爷,难道是真的甘心于这么点地步了?是觉得你们马家,能够屈尊在任何人之下了么?”
那老头子瞬间脸色涨红,面皮都抽动了两下,然后抬头盯着孙岭:“你是孙家的主人,你说的话,一定是代表着孙家,如果,孙家的人又不愿意的话?”
孙岭立刻冷声接话:“那就请马三爷代劳,清理门户!”
马三爷面皮又是一阵抽搐,但是脸上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感觉就在刚才那一分多钟,两个人好象是达成了某种协议,可是我自然是没有资格知道这是什么协议。
“孙武!”
“在!”
“跟着马三爷一起去,如果有什么人不开眼,一梭子过去。”
孙岭随手扔下来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看样子很是精致,可是掉下来的时候,却让马三爷和孙武面色都有些紧张,孙武立刻上去捡起来那个东西,弯着腰恭敬的走出去,马三爷和哪两个中年人,也是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
“让你见笑了。”
孙岭在原地坐了一会儿,然后突然转头对我说道:“武汉东头是我二叔的地盘。”
我心里一阵明朗,其实刚才也猜到了,孙岭当时和我们下墓,莫名其妙的少了一年的时间,家里自然是压不下去的混乱,他回来之后自然是要采用雷霆手段。
而他的那个意图某窜他的位置的叔叔,可能是首当其冲,就像是在明朝时期夺取朱元璋政权的燕王,是男人都有野心。
“我这段时间可能要出海一趟。”
我迟疑了一下,并没有说出来这一次是和官盗合作,只是说有人给我着了路子,我和石头都要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