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房间会带给我温暖,让我感觉到,有地方停靠我孤独的心灵。
但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只能一个人在这里等待着,等待着夜幕降临,等待着房间的灯再次被打开,等待着顾北回来,每次等待都是痛苦的,然而在每次等待过后,还要微笑着把眼泪咽下去。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懂得别人也是辛苦的生活着,开始觉得这个世界上不止我一个人是不幸福的存在,所以我学着去体谅别人,体谅顾北,体谅母亲。
甚至有时候顾北会感觉到不习惯,他总是微笑着,紧紧的把我搂在怀里,然后告诉我,其实你不用这个样子。
有时候我会想象,我和顾北究竟算不算爱情?如果说从书上看来的话,我们两个的爱情太过平淡了,我总是能想起他过去的模样,我总是能想起我们之后在一起的模样,我总是期待着,就好像期待着他藏在睫毛底下那一双充满渴望的眼睛一样。
轻轻的推开卧室的窗户,我看到窗户下面的街道里路过的人越来越少。我似乎能感觉到他们和我一样,孤寂的脚步声在街道上渐渐消失,我关上了窗户,重回到卧室的床上。
我在等待顾北回来,我知道等待一个人是痛苦的,而我也最害怕等待。但是我知道,等顾北回来的时候,我的脸上原本流泪的表情,会变得微笑起来,因为他是我的太阳。
###一百四十一
曾经我最不惧怕的黑夜,而在如今,却让我感觉格外的惶恐,我怕在黑夜来临之前顾北还是没有回来,对我而言。最恐怖的不是黑夜,而是孤独。
所以我的眼睛一直看向窗外的街道,我在等待着什么,等待着街道的边上走过来一辆车,等待着那个车牌号是我最熟悉的数字。
我最惶恐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等待,然而退避免不了的事情也是等的,这对我来说,是多么残酷又不能改变的现实。
我的眼睛一直看向窗外的街道,我觉得在黄昏来临之前顾北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因为我的预感从来都不会骗我,我也知道,他从来不会离开我,那怕一分一秒。
当天空最后一丝光亮从我的视线中消失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变的黑暗起来,仿佛一切都被洞察了一般,整个世界除了漆黑的一片,便其他什么都看不到,我感觉我也被黑暗包围了,这对我而言真的是一件空空的事情,但是我却强装的着镇定。
知道我看到马路最遥远的地方,出现了车的光亮,我才知道顾北回来了,心里突然变得通透起来。
可能对顾北的爱已经超越了我曾经历经过的范围,甚至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出现这样的反应,就当我看到车的亮度的时候,我感觉我的神经都绷紧了,似乎很紧张,似乎又很兴奋,这对我而言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当爱情出现的时候,很多人都会失去理智儿我也没有逃出这样的意外范围,我也失去了理智,这让我感觉到惶恐。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像往常一样,端坐在卧室的床上,我不愿意顾北看出来,于是安安静静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刚刚发生的那些事情,就被我一系列安静的动作隐藏的全然像是掉一般,于是,我看到客厅的灯亮了。
似乎等待对我而言是那样的习以为常,就好像我生命中再平常不过的一切事情,毕竟我等待了太多的人,就好像等到母亲无数个夜晚一样。
我深知等待对一个人造成的影响有多大,我也知道等待是那样的痛苦和无奈,但是很多时候都是没有办法去改变这些的,是我慢慢的让自己习惯,让自己静下心来。
可是有些事情我是没办法一直心里的兴奋的,例如此刻客厅的灯亮了,我知道顾北回来了,他回来的消息就好像是我这辈子最期待的消息一样,我从来都没有这样过,但我还是轻轻地躺在床上,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顾北的脚步声是那样的清晰可见,于是他把门推开了,是的,他推开了我的卧室门,虽然我不知道他做什么,但是我的心里却是那样的安静平和,我偷偷的藏在被窝里,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似乎在等待一个怎样的惊喜。
我自己的话来说,顾北此刻面对的,并不是别的,而是一个白色的身影,一个披着头发的,背对着他的身影,而这个身影正是我,什么睡着的我,我不知道这样的画面美不美,也不知道这样的画面是不是过备受期待的画面,但是对于我来说,真的是一系列的紧张,我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隔着被子,也是那样的起伏严重。
甚至在他的脚步声向我逼近的时候,我害怕我的被子呼吸太过明显而让他识破一切,所以我努力的平静着,可是我发现我根本平静不了,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是一个演员,那么肯定是一个天赋极差的演员,因为我没办法入戏,总是在希望过着,就好像一个过客一样。
我感觉顾北一步一步的在向我逼近着,似乎他的每一步都走得那么有韵律,好像是被一首歌曲抓住了拍点一般。
突然之间,我就特别想回过头来看着他的脸,看着他即将要做的下一步是什么事情,总之我的耐心是那样的不好,我特别好奇,甚至想笑出声来,我觉得我真是一个,没办法隐藏或者演戏的人。
“小妖精,我就知道你还没有睡着。”
顾北的声音小小的,可是传入耳朵的时候却是异常的清晰,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间太过空旷,可此刻传入耳朵的声音并不是幽灵的回荡声,这真是一件值得幸福的事情。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假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模样,我觉得我应该可以隐藏到最后,至少我对自己还是有些信心的,可是我听到他一副稀疏作响的声音,我就没办法安静起来了。
总感觉现在的顾北就像一个恶魔一样向我逼近,而我就像是恶魔嘴里的,绵羊一般,没办法挣扎,也不知道如何去挣扎,可是我的这种挣扎是幸福的,别人没办法去感受。
终于在顾北的手指触摸到我身体的时候,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我转身看着他,此刻他的脸在我的瞳孔里放的老大老大。
“你怎么知道我还没有睡着?我觉得我隐藏的挺好的呀!”
我看着顾北的脸,调皮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他总给我如此轻松的感觉,似乎他从在的时候,这里才可以称之为家,而他离开了之后,这里只能说是一座房子,仅仅是一座房子。
“我那么了解你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刚刚开车进来的时候还看到你手机在这里发着光呢?怎么可能两分钟就睡着?”
顾北笑着就把自己的手伸进了我的被窝里,他的手是那样的冰凉,然后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他立刻又把手拿出来。
“是不是刚刚吓到你了?”
顾北的表情又变得温和起来,似乎刚刚魔鬼的模样已经消失殆尽,而此刻他又变成了另外一个角色,让我感觉到无比温暖的角色,我看着他可爱的模样,终究还是摇摇头,怎么可能?没有,没有?
顾北这下似乎才放下心来,于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我的身边,看着我,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就好像春天荡漾的水波一样。
“对了,今天你去公司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然后保持和顾北一样平行的距离直视着他的模样。
“你呀,就不要担心了,并不是什么大事情,只不过是出了一点小问题。”
顾北说完以后就这样微笑地看着我,他的眼睛似乎可以开出漂亮的花朵,于是我就这样期待着,然后看着他,等待着下一句就想说些什么,不过对他说出来的小问题,我究竟还是有些好奇的。
“那么究竟是什么问题呢?害你那么远跑过去,现在也不敢告诉我。”
我偷偷的不去看他瞳孔里的表情,因为我总是感觉他的瞳孔散发着一种能够蛊惑我的力量。
“真的,我怎么可能骗你呢?是对帐处出了一点问题,其他的问题了,你要相信我。”
顾北说着就微笑起来,然后手指轻轻的搂住我的腰,他就这样拥抱着我,在离我不远十厘米的地方轻轻的拥抱着我,我觉得这样的他让我格外的安全。
“没有什么大事情就好,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你那样匆忙的跑过去,毕竟我不能帮你什么忙,所以也挺担心你的,还好还好,没有别的事情。”
我说完就紧紧地拥抱着他,我觉得任何任何的解释都不及一个拥抱来的温暖,就好像除了拥抱之外,其他的语言都变得那样苍白无力,似乎没办法解释任何的事情。
似乎在我这样一个年龄里,晚睡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然而和顾北在一起的时间,晚睡更是每天都必须要做的事情。
我已经忘记了,多久,没有失眠和做过噩梦了,似乎在我童年的记忆里,这些事情都是那样的习以为常,就好像每天会吃面和米饭一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从童年以来保持的那些习惯都悄悄的改变了,例如,半夜会惊醒,例如,总做些奇怪的梦,然而现在的我睡的是如此的安心,我不再害怕黑夜,也不再逃避黑夜,我总是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不知道现在我的这些改变,都和顾北又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总觉得,这些事情都是因为他才得到了改变。
我觉得我越来越迷恋有他的生活,似乎只有他才能让我感觉到安心,似乎只有它才能让我感觉到真正的幸福和快乐,我不知道这种迷恋是否有太多的错误,我也不知道这种迷恋还能持续多久,但是,我真的希望自己永远都是这样子,因为我第一次感觉除了顾北,没人带给我这样的生活和经历。
但是唯一让我感觉到不幸的是,我从来都没有改变过顾北的任何一件事情,只是让他不停的分心,不停的做错事情,似乎和家里的矛盾也变得越来越多起来,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深夜里突然埋怨我,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暗地里,感叹我的不对,但事实上这一切都是我想太多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放晴了,阳光是那样的明媚,而顾北躺在我身旁熟睡着的侧脸但是明媚。
###一百四十二
清晨的阳光就好像上帝对人们的恩泽一样,普照着大地。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就好像新生命一般,脱离了苦海,走进了最耀眼的时刻。
看着身边躺着的顾北,突然想起,他之前陪我看日出的一次经历,那次经历,是我这辈子都不能忘记的,在我的印象中看日出从来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我知道我是一个懒惰的人,所以在做每件事情的时候我总是选择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从来都不会用复杂的方式去做这件事情。包括当顾北陪我看日出也是一样,并不是我想去的,只不过爬山对我而言是一个兴趣。
在这一段时间里,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就是和顾北在一起的日子,我们过得好像夫妻一样,总是给彼此一种不一样的感受,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有一天,我给顾北一直都生活在一起,我们再也不是非法同居,我们之间有一个九块钱的结婚证,会不会一切都变得和现在不同,其实我是一个胆怯的人,我总是害怕会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也害怕有些人会莫名其妙的离开我的生活,当初母亲离开的时候我就已经消失了很多很多可以独立的意义和技能,而现在的担忧也不是不能够出现。
生活好像从来都是这样子,我一直都很相信我的母亲,我总觉得她不会离开我,她唯一可以陪伴的人就是我,我可以和她,相依为命到世界末日,然而并不是这样子,她在离开我的时候是那样的一声不响,甚至只是因为我们很平常的一次吵架,从假期开始到现在,一直陪伴我的人似乎只有顾北,可是谁都知道顾北的爱和母亲的爱是完全两种不同的爱,他们没办法想起提并论。
而此刻的阳光正从窗户中照射进来,只单单地照射在顾北的脸上,他看起来是那样的平和,白皙的皮肤似乎透着光芒。就连阳光和他的脸比起来也是那样的微不足道,似乎他的皮肤是那样的美好我总觉得顾北能带给我一种不同平常的感觉。
其实有时候我也会想,这样的生活对我而言其实是一种享受,但事实上有时候也并不是这样子,因为我最渴望的事情就是和母亲能在一起,假如我们几个人可以在一起生活,这便是完成了我这辈子最奢侈的梦想。
就这样我就看着顾北的侧脸,在我的影响里,从来都不会有人长着像顾北这样完美的侧脸,因为对我而言,顾北在我的心里就是最完美的存在,我渴望的太多事情是有关于他的,所以我的生活中好多也都没办法脱离他,总之,他对我而言是那样的重要的一个人。
阳光是那样的美好,就如同我渴望的生活一般,总是在这种时候,我才能感受到美好的存在,似乎很长时间以后,我都不会在遇到颜诺,而颜诺这个朋友也在我的生活中彻彻底底的销声匿迹,我不知道她现在过的怎么样,我也没有权力去过问关于颜诺的生活,我不知道她现在生活的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关于经济的问题她有没有解决掉,但是这些对我而言似乎都是那样的遥远,我连自己都没办法过的很好。
“夏天,你什么时候醒来的?几点了?”
顾北突然转过身,他拽了拽我的右手,看着我。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清澈,就好像一湾溪水一样。
“我醒来好久了,现在已经九点多。”
我扭过头不再看他,于是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随口对他一说,就看到他脸上挂着惊愕的笑容。
“怎么都九点多了呀,我记得昨天晚上明明睡的也不晚,这会儿都已经九点多了,不过昨天晚上真的做梦了,梦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总感觉那里有去过,又感觉那里没有去过,总之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会梦到那样的情景?”
顾北用手撑着脑袋侧身看着我说道,他的表情是那样的平和,似乎根本没有发生什么波澜不惊的事情,然而从他的嘴里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