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何圣行的妻子支教被人算计了,再是她的娘家公司货丢了,然后是何家医院被人故意放上了携带瘟疫的老鼠,导致病人被传染。
流年不利,何家真得烧烧香拜拜佛才行。
前几次的案件仅仅关乎到个人,这次如果控制不好,就会上升到社会层次了。
依旧是院长办公室,赵平衡表示很头疼,“上次中唐公司运往澳洲的货物失火,你们就怀疑是明齐做的,结果发现另有其人,这一次的瘟疫事件,会不会再次怀疑错了?”
何圣行笃定,“不可能,而且马安康已经被囚了,除了明齐,没人会有这种动机,而且他以前就喜欢捣腾那些瓶瓶罐罐,这些病毒是他捣腾出来的,最正常不过了。”
“可是瘟疫带来的后果,他不会不明白,会不会这些老鼠是什么工厂之类的地方跑出来的?”
明知没有这种可能,赵平衡还是不愿意怀疑到明齐的身上,不是他相信明齐,而是瘟疫造成的后果太严重,他等于把自己所有的后路都断了。
“他以前就想给轻挽注入艾滋病毒供他做研究,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前些年他就因为轻挽丢了一只手指,一直都在想着报复,现在更在明家的争斗中沦为丧家之犬,以他的性格,在走投无路之下最有可能选择破釜沉舟,这里是何家的医院,里面还住着轻挽,这二者不管哪一种都是构成他扩散病毒的理由。”
何圣行只气,明齐这种社会的败类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为了一己私欲不计后果,把别人的生命都不当成生命。
“得!既然何先生这样肯定,我就从明齐着手开始调查,只是明家内讧,明齐消失了太久了,要想找他,恐怕不容易。”
“不一定,”何圣行否认,“他整出这么个幺蛾子,指不定躲在哪个角落等着看热闹呢。”
何圣行与赵平衡的谈话,余则信从头听到尾,他渐渐明白不是何圣行连累唐轻挽,而是唐轻挽连累了这么多病人。
他的心情渐渐沉重,如果被唐轻挽知晓,这种负罪感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
余则信谦恭的鞠躬,“调查瘟疫的事情,就麻烦赵局长了。”
赵平衡讶异的看他一眼,“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这些上流社会的公子哥,有嚣张如简单那般的,有随和如何圣行这样的,赵平衡还是第一次见到余则信这样有礼的。
而且事关何氏医院,有关乎何圣行的老婆,怎么着也不该余则信鞠躬吧。
赵平衡就算心里多想,嘴上可不敢乱讲,他连忙整理了一些资料,就起身离开了。
余则信、何圣行又去看了两个孩子,两个在哭,萧斓斓怎么也哄不好,她们吵着找唐轻挽,可是她们的状况,都在瞒着唐轻挽,更不可能让她们见她了。
何圣行心里很不好过,“这两个孩子很爱动,尤其是何小一,从来没有在同一个地方待足两个小时,这次被困住,还不知道会被困多久。”
“轻挽也会想孩子的,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提取老鼠的血液,研究一下瘟疫的病毒吧。”
夜长梦多,成人的抵抗能力还会好一点,不知道两个孩子能坚持多久。
何圣行自然也赞成,只是,“你一个学中医的会做那些药物研究吗?”
余则信竟然无言以对!
研制病毒之类他的确不会,中医讲究阴阳调和,他看病也是对症下药。但是自古以来有多少瘟疫发生,先人利用中草药不是也撑下来了。
不等两个人走远,医院大门又是一阵喧闹,何圣行停下脚步,“怎么了?”
一小护士匆匆跑来,脸被吓的惨白,“何先生,瘟疫病毒好像控制不住了,刚刚外面又进来了病人,症状和瘟疫类似!”
何圣行惊呼,“什么?难道病原体不是只在医院,还是之前的病原体并没有焚烧干净?”
小护士急的眼泪直掉,“我也不知道。”
人生中第一次经历瘟疫,她不知道会不会被传染,不确定到最后还能不能活着,她只知道自己好害怕,好想回家。
何圣行不耐烦道:“哭什么!先带我看看病人!”
余则信正要跟进去,中信医院的副院长打来电话,“院长,医院刚刚送来了两位得了瘟疫的病人,您看是否要送到何氏医院进行隔离?”
副院长记得在中信体检的那几位病人,得了瘟疫的都被送到何氏医院了,故而不知道后面的瘟疫病症的患者该不该接。
余则信没想到病毒扩散的这么厉害,他也以为只是在何氏医院,并且已经控制住了才对。
“你现在派车送他们过来,记得做好错失不要让任何人被传染,医院最近卫生要严格要求,我最近在何氏医院,有大事解决不了了你再找我。”
电话被挂断,余则信脸色很不好看。刚刚的谈话内容,何圣行显然也听见了,脸色更加深沉。
这个明齐!!
“我们先去看看新送来的病人,然后去实验室。”
新送进来的病人症状不是太明显,显然还感染不久,何圣行仔细问他接触了哪些东西,详谈之后才发现是医院的病人家属。
还好不是在医院外面感染的,证明还有可控性,只是他们的家人……
“赵局长,有些病人家属也已经被传染了,为了避免这样家属传家属、再传同事或者其他人的悲剧发生,希望你联系一下电视台,让市民们及时做身体检查并做好防范错失。”
关系到广大市民的安危,赵平衡也不希望在自己管辖范围内出现不可挽回的悲剧,很干脆的就答应了。
“这个明齐最好祈祷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要不然就别被老子抓住他,否则老子非得一枪崩了他!”
“早知道这样,前两年你就该崩了他,就不会出现这些烂事了。”
何圣行没有心情说多余的话,挂断就进了实验室,郝院长已经安排人提取了病毒,在他和余则信进去之后,郝院长连忙汇报,“何先生,这个瘟疫病毒和以往的不同,里面好像还添加了其他的东西。”
“你们先过来,我过去看看。”
桌子上摆满了各种试管,里面是各种红蓝药剂,透过显微镜,何圣行观察了一会儿,就开始各种找资料。
余则信看着他忙,默默问一句,“我可以帮忙吗?”
何圣行看他一眼,“算了,你一个学中医的就别添乱了。”
不是他歧视余则信,而是他就连那些药剂的代号估计都看不懂。
余则信随手抽了一本资料,“谁说学中医的就看不懂西医资料了?”
他随手翻了几页纸,“这些瘟疫资料大都是国外的,你刚刚观察了试管,发现这次的病毒和资料上有哪些不同?”
“暂时还说不上来,估计又是明齐用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混合出来的,这家伙如果能好好的当一名医生,无疑能为医学做许多贡献,只是可惜他只愿意做一个害虫而已。”
何圣行一脸惋惜,为了明齐的天赋。
余则信继续翻看手中的资料,“你不要再惋惜人才了,不管他多有本事,路都是他自己选的,现在看来,救治方法还需要一段时间,我们先想办法怎么拖延那些患者的病情,给他们争取救治的机会。”
郝院长打开电脑,在一些资料库里找到一些抑制瘟疫的配方,“这些配方虽然不能根治,但是延长病人的生存时间,应该也是可行的吧?”
“化学药剂对人体有害,别没延缓病人的死亡时间,还把其他问题给引出来了,好好的救命药最后成了催命符,这个药剂还是得好好研究一下。”
余则信对着电脑屏幕,他学医的时候,的确翻阅过西医的医书,但是主攻中医,西医就显得很外行了。
看着屏幕上的配方,他还真不能确定是不是能延长病人的生命。
“何圣行,要不然你过来看看吧?”
何圣行过去,随后还有其他几个试验人员,看了看药剂,“这个配方还真不能确定,要不先配制出来,找个什么东西试验。”
“我现在就去市场买只鼠进来。”
某个工作人员话说完,人已经消失在实验室了。
另一个愣头愣脑的,“我还想去附近餐馆找只鸡呢,这样速度会不会快点?”
郝院长恨铁不成钢,“老鼠和人的基因比较接近,这个还用我教你吗?”
“我一时给忘记了。”
老鼠被带回来,何圣行把带走瘟疫病毒的血液给老鼠注入,然后就开始配制药剂,余则信插不上手,就准备离开,“你们在这,我去给轻挽诊脉。”
说到诊脉,何圣行倒想起来了,“中医药不是可以调和吗?你正好想想办法用中医来延长病人的生命期限,中医药比较温和,对病人的损害很少,而且万一这配制的药不能用呢?”
其他人擦了擦汗,这何先生也真是的,就不能往好的方面多想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