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则信痛的龇牙咧嘴,随意的一撑想从地上起身,发觉不能起身只好作罢,抬起手臂随意的一放却遮住了整个脸。
唐轻挽不能看见他的表情,依稀能听见他低低的笑声,唐轻挽心惊,该不会脑子被摔坏了吧?
“余则信,你没事吧?”
唐轻挽想上前查看,却是与之相反的动作,双脚往后退了两步,“余则信,你还能起来吗?”
余则信疼的直抽气,“总算不是余院长了。”
“额?”
唐轻挽不是很明白,余则信补充,“你叫我的名字,真好听。”
唐轻挽又羞又气,“我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如果能起来,请你立刻离开我家!”
余则信无奈,“可是我好像起不来了。”
唐轻挽不愿意轻易相信,“真的起不来了吗?”
余则信动了动身子,苦笑,“算了,你先进去吧,我能起来,等一会儿就回去。”
被下特赦令,唐轻挽想也不想从地上捡起钥匙开门进屋关门,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天色黑黝黝的,夜色或许能掩藏一切,包括躺在地上的余则信,一动不动,呼吸时而急促又时而平稳。
他静静地望着天空,什么也看不清,可是又看的分外认真。
没人知道他的心里其实在默数着什么,……五、四、三……
还没有倒数完,前不久关上的门立刻打开了,唐轻挽悄悄探出头,发现余则信竟然没走,“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忘记了……”
唐轻挽这次相信他才有鬼,几乎是小跑着来到余则信身边,“你是不是哪里摔疼了?骨折了还是怎么样?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一声,我送你去医院。”
“我没有不舒服。”
“余则信!”唐轻挽大怒,来到余则信身边蹲下身,就急着扶余则信起来。
余则信配合的抬起手,却悄悄的爬到唐轻挽身后,用力一揽,只听一声惊呼,唐轻挽已经趴在了余则信胸前。
余则信轻笑,“都说了我没事了,你还不相信了,这回放心了吗?”
唐轻挽愤怒的捶打着,“骗人很有意思吗?明明自己好的不行,偏偏要让人为你担心,大晚上的我真是疯了,好好的觉不睡,非想着出来看你!”
唐轻挽要被气哭了,她现在只想离开,不想见到余则信,用力砸了余则信一下就想起身离开,又被余则信搂的更紧。
余则信紧搂着她,觉得心都要化了,“轻挽,你在关心我。”
如果不是被搂的太紧,唐轻挽根本用不上力,现在真想给余则信一脚,“鬼才担心你,你快放我回去!”
“不放,”余则信耍起了流氓,“除非你亲我一下。”
唐轻挽气急败坏,“你想都别想!”
“怎么不能想了?如果你不亲我,就换我来亲你。”
余则信一点也不客气,对准唐轻挽的双唇,却被唐轻挽躲开,他也不介意,一吻落在了唐轻挽的耳畔,渐渐下移。
唐轻挽面红耳赤,“现在你亲过了,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不放。”
不但耍流氓,还干起了无赖的行当,唐轻挽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余则信,忍不住斥责,“你说话不算话,你出尔反尔,你无耻,你流氓!”
“其实……还有更流氓的。”
余则信闭了闭眼睛,浑身猛的用力,硬生生从地面上翻转了身子,唐轻挽被压在身下,余则信在上。
唐轻挽还在懵逼的状态,来不及适应,余则信已经一吻落下,“轻挽,不要和简单在一起,好不好?”
不等唐轻挽说不要,余则信又一吻落下,唐轻挽的嘴巴被堵住,心中十万匹草泥马大军呼啸而过,她这样怎么回答他!
唐轻挽气的想骂人,到后来习惯余则信的吻,然后沉迷,这时候余则信再次放开她,“轻挽,让我爱你好不好?”
说完又是不等她回答,吻再次落下,比之前更急切,更强势,还带着深切的原始的欲望。
十万匹草泥马大军扩大成了百万匹,崩腾呼啸而过振的唐轻挽头晕。
这人自说自话,自己只管自己想得到的,怎么就不想想她,她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也不愿意被她爱,关键这是在自己家门口好不好?
“唔……”不行!唐轻挽想拒绝,想阻止,却只能发出“唔唔”的轻吟,这使得余则信的渴望更真切,动作更着急。
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喷洒在唐轻挽的皮肤上,唐轻挽愈加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余则信这次来真的,一旦失手,余则信虽然不是她的第三个男人,无疑唐轻挽又会多一个男人。
如果他们发生了关系,就无法再答应简单的求婚了,这种身体的背叛,就算是唐轻挽,遇到了另一半的这种背叛,她不会选择原谅。
她不会希望简单原谅她,她也不想愧对他。
唐轻挽奋力挣扎,可是她挣扎的越厉害,余则信的征服欲就越强,这个女人是他的,现在是在拒绝他,是为了别的男人吗?
简单还是何圣行?
她答应了简单的求婚,在几年的婚姻里,难保不会对何圣行产生过感情,她的心里现在还有没有一点他的位置?
“给我,轻挽,给我!”
不管是人,还是心,余则信太贪心,这些年无论是一个人,还是和林渺渺磨合,种种经历让他更加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衣服被扯开,露出的越来越多,虽然不是荒郊野外,但是天为被地为床的,凉风习习吹在唐轻挽的身上,很快就起了鸡皮疙瘩。
外冷内热,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唐轻挽渴望这种凉风,希望借此能够让身体的燥热消散一点,却又因为外冷,本能的靠近余则信的身体寻找热源。
余则信的双唇渐渐下移,唐轻挽总算能出声了,轻轻的喘着,“不要!余则信,不要这样……”
不说她衣衫不整的和余则信怎么样,而且何圣行就在屋里,说不定心血来潮,突然就出来了。
余则信的神智越来越不清醒,哪里会顾虑那么多,况且被欲望驱使,整个脑子放空,只剩身体的本能支配着动作。
余则信想要更近一步,完全停不下来。
他已经年近三十,正是需求旺盛的年纪,渴望抚慰,又渴望刺激。
在认识唐轻挽之前,他清心寡欲许多年,那时候到底年轻,对着个中种种虽然好奇,但也没有那么渴望。
在认识唐轻挽之后,他一直以为是不喜欢唐轻挽的,当然也没有另外喜欢的人,也就没有明显的渴望。
但是和林渺渺在一起之后,每每想起唐轻挽的感觉就变了。
她已经和何圣行结婚了,他们是不是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做曾经唐轻挽和他做过的很多事,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不漏一起做,还有那些唐轻挽不曾和他做过的。
每每想到这些,余则信的心里都很痛苦,他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他不知道他喜欢着唐轻挽,只知道不希望唐轻挽与何圣行在一起,他为自己找到了借口,或许当初的一夜错情另有隐情,唐轻挽不喜欢何圣行,和不喜欢的人结婚不会幸福,所以他们不能结婚。
抱着这些自以为是的想法,余则信再次赶往山麓村,却在那一次的山麓村之行中经历了地震,那夜的知情人士死亡,真相被掩埋,在余则信回到C 市之后,唐轻挽已经结婚了。
她最终没能等他回来,还是成为了别人的人,但是她好像出了很严重的问题,胎儿早产,而唐轻挽也住院了。
余则信心里的感觉很怪异,在理清楚这些怪异之后,余则信刻意躲着唐轻挽,而唐轻挽因为几次三番出国治病,倒真没和余则信有太多的交集。
可是时间抵不过再相见,余则信像是染了毒瘾,对唐轻挽思之如狂,渐渐地,对她生出了明确的渴望。
他对林渺渺产生不了的感觉,却在碰一碰、亲一亲唐轻挽之后全部出来了,生成了那些浓浓的渴望。
余则信渐渐明白了,心中有个坚定呢信念,他想要得到唐轻挽,这种渴望在发现唐轻悠与何圣行私会时明确产生,在知道唐轻悠怀孕之后加深。
这样的余则信,唐轻挽说不要,他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动作变本加厉,唐轻挽吓的心都在颤抖,“余则信你疯了!这里是房间外!而且还是家门口,你想让经过的路人免费看你现场版表演吗?”
余则信沉默着继续,身体在唐轻挽身上不停地蹭着,下身下压,粗喘着把腿挤进了唐轻挽的腿间,“唐轻挽,我喜欢你,从前就喜欢你了,可是我不知道。”
唐轻挽快速跳动,她静静地看着余则信,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这样的他。
余则信会对她表白,唐轻挽的内心是受到不小的触动的,但是转而又一想,那又能怎么样呢?
“余则信,放开我吧。”
“不行,我已经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