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弥溢沙的寝宫,东云皖看见淩顾星云手上打着绷带,“师父,你的手怎么了。”
“奥,这个并不碍事。”
“让我看看。”东云皖一手扯过淩顾星云的袖子,疼的淩顾星云一皱眉头。东云皖拆下绷带看见被淩顾星云的手像是被腐蚀的伤口。“师父,你不是百毒不侵么,为什么?”
淩顾星云只是对东云皖一笑,“我说没事就真的没事。师父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谎啊。而且不会影响明天的去蛊。”
东云皖这才放心下来,一句话不说的找了一块新纱布给淩顾星云包扎。
“主上,属下已查明金城最近有大量枇杷叶购进。”
赫灵安正在与白亦城喝茶,“你先下去吧。”“属下告退。”转眼那士就消失了。
“灵安,这是我的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赫灵安又给白亦城添了些茶,“随便你吧。”
次日,白亦城带领大批士攻打金城。金城原本坚不可摧,可是由于弥溢沙正处于昏迷状态,没有人统领金城指挥作战。所以很快就攻到了金城皇城脚下。
此时,淩顾星云正准备给弥溢沙去蛊。东云皖用短刀割了手心放了血。
东云皖在门外守着,今日恰好是十五,月又圆了,可是却不能去赴约了,只能下次解释好了。
有士兵来报“侯凉苍瑜王领兵攻到城下。”
在这个关键时候,怎么这侯凉又来插一脚,东云皖正想着,只能去谈判了。看在弥溢沙救了她一命,哎,这都什么事啊。
“准备谈判,就说是王上的命令。”
“主上,金城王说要谈判。”白亦城想,其实谈判是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
东云皖进了谈判的大帐。白亦城已经在那等了,白亦城抬头,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这不是那天看见的灵思么?那日潜入他军营的女贼。如今却是金城的谈判者,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东云皖也看到了白亦城的脸,吓得东云皖差点叫出声还要强装镇定,想起自己还偷看过这男子的裸体,东云皖觉得丢脸死了,幸亏他不知道自己是玉疆三皇子。
谈判开始,东云皖心虚的坐在桌子的对面,白亦城双手撑着桌子。
“你是来谈判的?”
“当然”
“那你一定是金城的人?”
“我是来谈判的,我只谈论与这次侯凉无缘无故攻打金城的事情。”东云皖不想过多的说与自己有关的事,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暴漏身份。
“好吧,侯凉并不是无缘无故就来攻打金城,弥溢沙做的什么事情已经明摆着。”
哎呀,好你个弥溢沙到处惹事,不知道你干了什么缺德事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早知道就不让师父救你了。
“那你想要怎样?”
“把白自行等人交出来,我便撤兵。这原本就是我们白家的家事。”
白自行是谁啊,应该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吧,只要在弥溢沙醒来之前解决侯凉攻城的问题,弥溢沙肯定会感激我的。
“好,只要你撤兵,我就交人。”
没想到金城这么容易就交出白自行,白亦城没有费一兵一卒就达到了目的,心里有些犯嘀咕,怕金城耍诈。
“当然还要交出白星陨。”
东云皖也并不知道这白星陨到底是什么东西,“好”
谈判成功,白亦城便退兵了。
帐外有人押着白自行等人。
“弥溢沙,你个小人,当初我们哥几个投靠你,如今却把我们卖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个小人,枉费我们还相信你,我***就是相信狗也不能相信你。”
白自行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白亦城抽出剑将他们就地解决了。
回到宫里,师父正好完成去蛊,东云皖给淩顾星云递上一块毛巾,淩顾星云擦拭着额头的细汗。
弥溢沙还虚弱着,但已经醒来。
东云皖将谈判一事告诉弥溢沙,本来希望弥溢沙会感到高兴,谁知听到这个消息,弥溢沙喷出一口鲜血,“你这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吗?”
淩顾星云赶忙将东云皖拉出来,“我虽然为他去了蛊,可是能不能活还是不一定,就他这身子即使是活下来,应该也是奇迹了,你这时候还刺激他,这不是存心不让他活啊。”
东云皖本来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却被师父这一顿指责。心里也不好受。甩开淩顾星云的手跑开了。
赫灵安这时候在桑树下等着东子,已经过了平时的时辰,怎么还不来,该不会出了什么事情了吧。他想见东子想见皖儿,倒不如说他想见的是灵思。东子和皖儿都没有来,赫灵安感觉十分失落,他们只是灵思的替代品,可如今这样失落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东云皖气得要命,要不是她金城早就被攻破了,一阵委屈,在金城宫内胡乱转着,师父一般从不会说她的,哼,让你说我,我让你找不到我。这么大的皇宫,虽不能出去,但要想别人找不到还是很容易的。
淩顾星云发现皖儿已经找不到的时候才开始着急了,到了晚上,东云皖觉得又冷又饿,跑到御膳房偷了一些可以吃的,蜷缩在角落,好想找一个人说说自己的委屈,这时候东云皖的脑海里竟然出现了赫灵安的脸。人就是这样,有些事情宁可和不熟的人说,也不愿意同自己最亲密的人说。
淩顾星云快要找疯了,宫里的每一个角落他都找了,这种感觉在东云皖跳下悬崖不知所踪时候一样,手上的伤有些痒有些疼,却也顾不得这些。淩顾星云突然想到了什么,跑向御膳房。
他看见皖儿蜷缩在角落已经睡了,这才舒了一口气,背上皖儿,回皖儿的住处。
东云皖感觉在谁的背上,她知道这是她师父,月光倾下,有风吹过。
“坏师父,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淩顾星云回头,这还是那年的那个小女孩,生气了,就撒娇。“皖儿,都是师父的错,师父以后再也不凶你了,我们一言为定。”
“真的?”
“师父可没骗过你吧。”
东云皖吧唧一口亲在淩顾星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