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云松问到“寒秋吃煎饼不”?
石寒秋道:“才几点啊,我没有不在饭点时间吃东西的习惯”,
葛云松道“没有想到我们分组竟然分了一个小组了”,
石寒秋说道:“是啊,我看组长张亚楠不简单,拉拢到我们小组的人员都不是泛泛之辈”。
葛云松道:“我没有学过绘画,具体各位的实力我不太了解”。
石寒秋道:“云松谢谢你,今天能出来陪我,”
葛云松道“你说这话客气了,我们是同学和朋友吗”?
两个人漫无目的在大街走着,聊着,街上的冬季的大街上,出来压马路,逛街的不是很多,除了大街上环卫工人无时不刻的在大街上守候着,他们的年龄都比较大,很多是下岗工人,和农村来的,大爷大妈们穿着环卫处发的带有环境清洁员标准的大棉袄,骑着统一型号,统一颜色的三轮车,每当看到大街上有垃圾,就会拿起绑满编织绳的竹扫帚打扫一遍马路。
这群大爷大妈们,部分四季春夏秋冬,都是城市干净整洁的卫士,寒冷的天气不能让他们久驻,他们必须活动起来,不让的话年迈的身体承受不住严寒的侵袭,夏天的他们更是汗流浃背,顶着酷暑捡拾着大街上的垃圾,每天早晨天还没有亮,就已经看到了他们在大街上忙碌的身影,在路灯上的照射下是那么的渺小,又是那么的伟大。
那个有孝心的子女愿意自己的父母起早贪黑不畏严寒酷暑,一个月领着少的可怜的工资在哪里劳动,有时还遭到没有素质的路人训斥,他们也是没有办法,那个人不知道家里温暖啊!家里的子女不是丧失了劳动能力,就是不孝的子女把他们赶出了家门,要么就是失独的家庭,年老的身体已经承担不了过重的体力活,只能每天骑着环卫小三轮在大街上打扫卫生,挣着自己每个月的生活费。
因为有阶层才叫社会,社会就像金字塔一样,一个高度一个不同阶层的人,像葛云松和石寒秋,还有环卫工人等等很多这样的家庭,就是社会最底层劳动者,但是葛云松和石寒秋还在上学,他们这个家庭还有向上走的希望,而环卫工这样的老年群体还有什么希望可言,他们只有吃着国家给的不多的救济粮慢慢等死,就在等死的过程中还发挥着自己的余热,造福着社会。
人在聊天中走路是不觉累的,尤其是在谈着高兴的事的时候,两个人慢慢的来到了运河边上,古老的运河就像一条巨龙从南到北延绵数千里,从聊城城区匍伏而过,古运河经过历届政府的完善和修葺,古运河从新得到了挖深和加宽,周围被大理石砌了起来,河两岸用石围栏围了起来,因为东平湖以北都失去了航运职能,运河里以供市民观赏和美化环境的死水在寒冷的天气下凝结成了寒冰,此时的景色让葛云松想起了小时候,穿着妈妈做的棉裤棉袄,拿着爸爸给制作的陀螺,冻得红肿的小手举着麻绳小鞭,在家门口池塘的冰面上抽打着陀螺,伴随着麻绳小鞭在空中的一声声清脆的鞭梢响,陀螺在冰面上不知疲倦的旋转着。
让葛云松想起了池塘冰面还没有冻的太厚,还不能劲动人的时候,几个小时候的玩伴就开始去冰面上溜冰了,当哥几个刚走上冰面不远的时候,只听见“咔哧”一声,冰面裂开了,眼明腿快的兔崽子就飞奔到了岸边,还没有来的急反应的傻蛋就漏到了冰洞里,还好池塘水不是太深,只到了傻蛋的腰眼处。
几个小伙伴又匆忙跑上去把傻蛋从冰洞里拽了出来,傻蛋拖着半身冰水满脸泪水的跑回了家,到家以后,被妈妈拿着扫帚追着在当眼里大,本来就流过眼泪的眼睛,把妈妈追打以后,只听见比打雷还响的哭声,已经看到不眼泪的踪迹,慈祥的妈妈,看到穿着湿漉漉衣服的孩子,也不再热心追打了,只好叫傻蛋脱掉了棉裤棉袄钻到了土炕的被窝里,虽然生气还带着爱的妈妈,一遍训斥着被窝里的傻蛋,一边生火,烘烤着傻蛋的湿棉裤,直到烤干为止。
正当葛云松回忆小时候的事情走神的时候,手机铃声猪八戒背媳妇的音乐响了起来,把葛云松从童年的思绪中被扯了回来,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杨欢打来的,只听杨欢道:“云松你干啥去了,去宿舍找你,你也不在”,
葛云松道:“我在运河边,体验千年运河文化的韵味那”!
杨欢道:“你扯犊子吧,这么冷的天,冻的你轻”。
葛云松道:“信不信由你,你找我有事”?
杨欢道:“晚上一块吃个饭,喊着石寒秋,张静也去,网吧那边给我跟‘肥菜’给你请假了”。
葛云松道:“吃饭总得有个名目吧”?
杨欢道:“你别管了,到时候在宿舍等着我就是了”。
葛云松道:“好吧,听你安排”,葛云松便挂掉了电话。
石寒秋道:“刚才看你想事情出神,也就没有打扰你,最后还是被电话把你打扰了”。
葛云松道:“杨欢打来的,说的晚上要一块吃饭,让我通知你一声,你还用给你兼职的餐馆请个假吗”?
石寒秋道:“怎么这么突然,说为什么吃饭了吗?不会又让咱两个给他和张静当电灯泡去吧”。
葛云松道:“具体什么情况他没有说,让我在宿舍等他”。
石寒秋道:“嗯,这样啊”,
葛云松道:“马上到了中午了,走我请你吃饭去”,
石寒秋道:“咱两个,单独一块吃饭还是第一次,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啊”!
葛云松带着笑意道:“就让你若惊一次吧”。
饭后两个人走在回学校的路上,路旁法桐残叶还没有掉尽,在清风的吹动下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就像一支纯天然乐队在对这对同命相连的兄妹奏歌。
石寒秋道:“云松你的梦想是什么”?
葛云松道:“近的来说,就是毕业后能挣到钱,改变家里贫穷的状况,大的来说等以后很有钱了成立自己的一个动画公司,做几部影响世界的动画片”。
石寒秋道:“你的梦想好现实又好遥远啊”!
葛云松反问道:“你那?寒秋”,
石寒秋道:“和你差不多吧,毕业后先找个稳定的工作挣到钱,让我弟弟把他的大学读下来,让我妈妈每天不要那么辛苦了”。
葛云松道:“生活就这么残酷和现实,永远没有绝对的公平,毛主席主张的全国农民不受苦是不可能实现的,人的能力不一样,总会有贫富差距的”。
石寒秋道:“不说了,哈哈,有点动情,”
斗转星移,四季轮回,每天的时间就像一位陌生的朋友,刚要熟悉了,就不知不觉的悄然离去,让人欲追无路,葛云松考上大学马上就要半年之久,迎接他的将是大学后第一个寒假的到来,大学的寒假和高中的寒假截然不同,高中的寒假,葛云松在家除了帮妈妈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再就是学习,为了让自己的儿子能考上大学,郑书琳在假期里从来不指示儿子干活,希望把每一分钟都让儿子用在学习上。
大学的寒假就显得要轻松的多了,葛云松已经成年,借助这个寒假的时间,挣取明年开学后去潍坊青州山区写生的生活费,出去写生一个月要交800元的生活费、住宿费和路费,这就要意味着葛云松要把出去写生的费用和写生回来一个月的生活费在这个寒假里挣到手,不然的话就要饿肚子了,你会说:“可以不去写生啊”!葛云松当然也想了这个办法,因为写生课也是学科的一门,不去这么课程就不会有学分,没有学分,奖学金争取不到,后面的毕业都成问题,所以再穷也要去。
现在每天晚上在网吧干上一夜才二十元人民币,在寒假的一个月里当然挣得不够明年写生和写生后一个月的生活费的,这样一来,放寒假之前就要找到一个白天干活工资高的兼职,寒假期间需要兼职最多的行业一是饭店,二是KTV,三是网吧,后两者工资都不会太高的,只有饭店的工资高一点。
葛云松一脑子思绪和宿舍一行人来到了教室,四个小组的人员都陆续的到齐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这一节课是介绍每个小组项目的进展情况,要求每个小组制作一个PPT由一个负责人来讲述项目的进展。讲述项目的负责人当然是小组组长了,他们被选上组长的时候就预定和一般组员的不同,讲述顺序按“天使筑梦”小组、“极速前进”小组、“非常完美”小组、“天下沉浮”小组依次进行,每个小组长初显领导的潜质,演讲能力前所未有的出色,每个人绘声绘色的把自己小组的项目进展讲的头头是道。